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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 倾国Ⅰ—Ⅲ》(BL)》 胡璇就坐在小凉亭里看书。
“璇哥”韩越之由小院儿处走了进来,身後跟著娟儿,一如既往的提著个小篮子。
放下书笺,胡璇微微含笑向著他“越之,你来啦”
“我不来看你还能找谁”韩越之笑盈盈的往胡璇对面一坐,招招手让娟儿将小篮子里带的点心摆上石桌,转头对她道“再让人备新的茶水来”
娟儿退了下去,韩越之伸手拿了盘子中的碧色小粘包,喜滋滋的对胡璇道“今天这个可花了工夫,璇哥你尝尝看”
胡璇早习惯了他隔三差五的“民间美食”。韩越之便有这个习惯,吃包子饺子还是饼子都是直接动手的。反正也没有别人,胡璇也便不说这些小事,就著他便也以手代箸,接在手中。
这小包子晶莹剔透似的,可以看到里面微微透出淡褐色的馅儿来,拿在手里软棉棉的,放在嘴里咬上一口,外面碧色的皮儿竟像是糯米制成,柔韧软滑,透著淡淡的茶香味儿,嚼下去里面是豆沙的馅儿,还入了干果仁儿,果然清香得宜,品茶看书时最适用的点心。
“这个很香,亏你想得到。”胡璇笑著赞道“我托你的福,多尝到这麽许多好东西”
“什麽呀”韩越之把一盘子向胡璇推了推“璇哥喜欢才好,尽管多吃些。这些都不是什麽珍贵东西,我还怕你吃惯了宫里的山珍海味,嫌我这种东西不好吃”
胡璇微微摇头,浅笑作答。
他本就不掸言语,偏偏他住在哪里都门庭若市。阮鋆芷来探、韩越之来望,叶纳三不五时的也过来天南地北的聊。
宴子桀就更不用说了,每天必然来踩回门槛。胡璇倒有些怕他来了,仿佛回宫伤好以後,就没有哪天能缠得过他。每天被他缠著欢好,累到手脚无力。午後若没让他尽兴或没让他得逞,晚上定然想方设法的给召进他寝宫去想见他却又怕见他,想比起来,韩越之每天来看看自己,送点吃的聊两句闲话,倒轻松多了。
“璇哥,你这是看什麽书”韩越之看看那卷书笺,皱了皱眉头,他只浅识字句,读书解意颇为吃力“有那麽好看麽说的是些什麽”
“这个”胡璇笑著拿起书笺,在手中轻轻拍了拍“好看呐。写出来的戏,虽说都是编度的故事,却很曲折。你要看麽”
“我可不看,累死人了。你给我讲讲,我听听”
“讲”胡璇想了想,还是给他长话短说吧,怕是他这样的性子,说得久了他也听不进去“说的是一个国君宠爱一个女子,这女子却浮华虚荣、极尽奢侈,最後这个国君变成了昏君,赔送了江山的故事。”
“”韩越之皱了皱眉头“国君也有这般痴情的人或是那女子太过美丽”
“两者皆有。不过不是只写儿女情长,这国君并不是储君,後来谋了权,起初也是历精图志哎。”胡璇自嘲的笑笑边摇著头“不过都是编造出来的,只有我这种闲人才当真的看,然後伤春悲秋。”
“即然你知道你自己这个样子,就不要看这种凄凄惨惨的东西了”韩越之撇了撇嘴“你身子骨自来就不好,该找些乐子,让自己愉快些才是。”说到这里面上多了几分关怀之色问道“璇哥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吧身子还有什麽不适麽”
“没有。最近都觉得很好。”胡璇淡笑,就算自己身体确是不大舒服,但也不至於逢人便讲吧
最近倒是常常头晕目眩,东西也不太能吃得下,心里觉得不是上阵子挨那一刀伤了元气的话,便是让宴子桀没日没夜折磨得心力憔悴。
他这人自是能忍便忍的性子。本来自己这身份留在宫中,就巴不得别人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哪里还会动不动就因为些小毛病招御医进宫探病
胡璇的意识开始飘远。
这是最近常有的事。
这个时候宴子桀正在他身上大行其事。
好在他体量自己身体虚弱,最近就算与他交好,也只是自行其事,不再反复挑弄强求胡璇的高潮。
如果说没有攀上云雨的xg爱是折磨的话,在胡璇开始昏沈的时候,已经对他在自己身体中肆情的凶器感到麻木。
胡璇只是随著他的性子附和,直到他尽兴。而自己的头脑中则是轰鸣连连,目光所及也是一片苍芒的混色。
宴子桀极兴的一阵菗餸,享受的低低呻吟了一声,将男性的精华尽数倾入了身下人的体内,稍做停滞,平覆了自己的喘吸,才支起身子,溢了汗的一双手掌抚著胡璇神色茫然的脸宠,轻轻啄吻“璇你真好”云雨过後再美美的品尝他柔美淡秀的檀唇、极尽余韵的温情,才微微退身,离开了他的身体,却依旧将他拥进怀中。
过份运动後温是汗水的身体,紧紧帖著胡璇似乎天生便相较而言凉淡的皮肤,说不出的受用“朕太喜欢你了,才会总想要你你不会怪朕对吧”
眼前模模糊糊的辨得是宴子桀愉悦的笑脸,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却迟顿到反应不出任何意义,胡璇牵强的扯动唇角,以浅笑应答。
胡璇只觉得自己昏沈沈的,人仿佛就要窒息,却并不痛苦,眼前本就模糊的景像渐渐晕成一片血红,再渐渐变暗,直至一切感觉都消失。
宴子桀眼中所看到的胡璇,扯著一抹淡淡的笑容,有些茫然的望著自己,笑意渐渐褪却的同时,缓缓闭上了双眼,柔若无骨的身子顺从的被自己拥在怀里。
一番云雨,让宴子桀年轻有力的身体燃烧热情,此刻越发觉得胡璇身子如微凉的白玉,抱在怀里滑润而舒爽。正沈浸在幸福中,猛然间惊觉──这身子是不是太凉了些
“璇、璇你怎麽了”吃惊的拍了拍胡璇的脸颊,完全没了反应,一边又怨怒自己好了伤疤忘了痛、终是又将他折腾得吃不消了,一边披上褂子,命人传来了御医。
总是让御医因为行房过度这种事来医救人,就算是个皇上,宴子桀也终是几分挂不住面子。这次他倒没急急的问御医怎麽样,只是静静的坐在边上的软椅中静候。
胡璇清醒的很快,御医还没到他早便醒了。可是人即已召了来,宴子桀又坚持,胡璇心中羞赧,却也只能硬著头皮让御医诊治。
“皇上”御医面有愁色跪在宴子桀面前。
“朕知道了”宴子桀皱起眉头,也不想再听那些老调重弹的废话,摆了摆手道“你只管开药给他调治便是朕知道自己该怎麽做”说著,偷偷瞄了一眼胡璇,他只闭著双眼静静的躺著,似乎想用沈睡的表像来逃避一切。
听到这番回答,御医倒似有些吃惊的看了一眼宴子桀,忙又五体投地的叩首,心里却纳闷儿──怎麽皇上会诊病了还是这毒根本就是皇上给下的
“怎麽”宴子桀查觉到老御医的神色有些怪异,追问了一句。
“皇上可是知道,公子身体中,中了天竺麻陀草的毒”
“”宴子桀一怔,怎麽不是房事过度“中毒”心中一凛,一个箭步奔在胡璇身边坐了下来,看看错愕的睁开眼吃惊的与自己对神的胡璇,又看著地上跪著的老御医“那是什麽毒会怎麽样要怎麽医”
“回皇上,这麻陀草是天竺传入的一种麻药,更有剌激人兴奋加速气血运行之功效,但此物只能偶尔适量使用,才有如上功效。若长久多次服食,便会毒入五脏经脉,依附於此药生存,若是有时这种东西供不上病人所需,病人便会发狂至痴,挣扎至死”
宴子桀的手微微发抖,紧紧握著胡璇无力的双手,怔怔的出神听著。
胡璇想不出自己怎麽会中了这种毒,而对他而言,这鸡肋样的人生,除了弟弟的亲缘,和得来不易的这点温柔,亦或是那根本无望的复仇,胡璇早便生无所恋。
此刻胡璇颇为平静的听著老御医一字一颤的缓缓道来,感到宴子桀紧握著自己手的手掌微微的颤抖,缓缓转脸去看他担忧的俊脸儿,心底不由得一股暖流蓦然而升子桀你是在为我担心吧
“而臣观公子症状,乃是分为数次或数十次进服此毒,每次毒量微弱,毒入血肉,尚未潜入内脏,若是平常之人,这种时候无法发现症状。公子体弱,难以复其毒力,便有此不服之症征。老臣对此毒的浅薄所知,以针灸、调药合医,尚可愈治公子,再晚了便只有束手无策,只是臣想请问皇上这毒是不是要解”御医先前还以为宴子桀知道胡璇身中此毒,可说著说著,观皇上的面色,又仿佛茫然,是以详做说解,出此一问,哪知宴子桀一声怒喝道“废话朕难倒不是来让你医人的麽”
“是臣这便为公子施针。”
胡璇在房中接受针疗,宴子桀已在外面挨个审服侍胡璇的小太监。不问则已,一问之下,才知道叶纳、阮鋆芷甚至是韩越之,都数度来到胡璇的住处。
他们来到中宫前殿,必然要出後宫,那一定是打著去见自己的旗号而来,可问问自己,除了叶纳,与阮鋆芷和韩越之可没有那麽多次相见的时候。
一想到阮鋆芷这一层,宴子桀心里不由得别扭了一下。
接著盘问,得知这其间韩越之时常带著点心来探望胡璇。回想起荣妃死时,也正是她开罪了韩越之之後不久的事,心中微微做了联想,又想起胡璇说起过他与那剌客相识,前阵子二人还在後宫中为此时争执被自己撞到莫非这些都是他想杀人灭口所以不动生色的除去胡璇
银针可以试出真正的毒药,但相对罕见特殊、并无实旨性毒素的药物,就如蓇蓉粉那种堕胎药,或是麻陀草这种麻药却是毫无征兆,防不胜防。
在宫中用毒已经是第三次,三次,让宴子桀失去了两个未出世的孩子,这一次又险些就把胡璇也赔了进去──如果韩越之是为了报复害了荣妃、为了争宠铲除地位还不高的庄妃再嫁祸胡璇,嫁祸不成再下毒伤他似乎一切就说得过去。
那皇後与阮妃岂不是更危险一想到这层,宴子桀忙命人再传御医,分别去叶纳与阮鋆芷的两宫为她们诊治,自己则带同仪仗近侍,来到了韩越之住的一厢庭院。
倾国3─颠覆章三十五完待续
倾国3─颠覆章三十六
倾国3─颠覆章三十六
韩越之一如往常,摇曳多姿的迎出来,面上带著美豔的笑意,附上宴子桀的身边儿“皇上,今天有空想起越之来”没待他话说完,宴子桀太力一甩韩越之挽上自己手臂的双手,反手就是一巴掌,正正打在韩越之的脸上。
这一掌不轻,韩越之那瘦弱的身子打了个旋,咚的一声反身撞在身後门栏上,脚下步子又不稳,跘在门槛上,一个趔斜摔进房中。
娟儿吓得要上前扶他,宴子桀却一声怒喝“滚出去”众人惊恐,慌忙的退出房去。
宴子桀迈步进房,韩越之捂著半边脸,面上尽是惊惧之色,又仿佛不知所以的望著宴子桀阴沈的脸,心中却隐隐觉得,想必他是觉查自己下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