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就是传闻中的“天现异象”。

    贺谦来不及思考太多,起床从背后抱住周徐映,周徐映的身体发凉,像是迎着风站了许久,可窗户没开。

    “周徐映,你怎么这么冰?”

    贺谦问。

    周徐映被喊回神,忽然回身吻住贺谦,僵硬的四肢总算有了些许温度。

    他将人抵在落地窗前吻。

    “等一下……”

    贺谦被吻的有些喘不上气。

    周徐映抽回身,疲惫的眼眶下泛着红血丝,他哆嗦着唇,手扣住贺谦的后脑勺。

    珍视的眼神里,糅杂着几分令人看不懂的怪异,但近乎渴求的目光,贺谦看的清楚。

    “贺谦……”

    “嗯?”

    “亲一下……”

    “亲亲亲。”

    贺谦主动吻上周徐映的唇,才察觉到周徐映的唇是这样的凉。

    沾染了贺谦的温度,周徐映的身体渐渐烫了起来。

    贺谦在换气的间隙,问他在这站了多久,问他怎么这么冷,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大概是有些不舒服,周徐映薄唇张合着却发不出声的说:“二十九年。”

    他好像等了二十九年……

    周徐映用吻来回应着贺谦的话,他迫切的证明着此刻的真实。

    接连着三天,因为暴雨的缘故,贺谦与周徐映只能待在酒店里。

    周徐映莫名的焦躁、不安……

    他不容许贺谦离开他的视线一分一秒。

    贺谦一遍遍地喊着周徐映的名字,来告诉周徐映他在,他永远在。周徐映依旧如疯了一般,疯狂地吻他。

    直到第三天傍晚,雨停了,光落了下来。

    周徐映涣散的意识才逐渐回拢……

    他从身后紧紧地抱住贺谦,看着夕阳西沉,夜空璀璨,手中的力道才渐渐松了松。

    贺谦扣紧他的手,往后蹭了蹭他,“周徐映,据说天现异象后会有奇迹发生。”

    “嗯?”

    周徐映的回应中带着鼻音,眼底却藏着一抹无法探究的复杂。

    “你相信吗?”

    “相信。”

    周徐映的声音哑哑的。

    殉情,换命格……

    周徐映不信,但他依旧这么做了。他可以信,只要贺谦有一线生机就可以信。

    天现异象,九星连珠。

    难以解释的一切重新赋予了周徐映爱的权利。

    周徐映在这片繁星下藏了一个秘密,筑巢,造光。

    在无人知道的角落。

    一个疯子用了足足二十九年,换贺谦爱他。

    贺谦生命不止24岁。

    贺谦永远有退路。

    贺谦前路光明。

    -正文完-

    【后有很多番外,新书月初开~】

    第132章 笼中雀1

    【番外x被强制爱的一个月】

    贺谦被周徐映踹门,扛走,强制爱。他挣扎时,周徐映曾给过他三个选择。

    “你家,附近的酒店,我家。”

    周徐映凛冽的声音像是一把刀直刺而来,这三个选择令贺谦倒吸一口凉气。

    他无法给出其中任何一个选择。

    迟迟未得到回应的周徐映眸光越来越暗,替贺谦做出了选择:周宅。

    贺谦被带到周宅。

    他的反抗犹如是一片羽毛掉进水里,激不起半点波澜,连片涟漪都看不见。

    在贺谦结实的踹了一脚周徐映时,周徐映也只是淡漠的扯开他的腿,静静地看着贺谦。

    贺谦才知道。

    周徐映根本不会为他的反抗而动怒。

    只会……兴奋。

    周徐映站在床头,扣住贺谦的下颚,以一个俯视的角度。

    周徐映的五官被埋没在阴影之下,锐利的双眸中夹杂着隐秘且兴奋的眼神。

    贺谦所做的一切都在刺激着周徐映。

    周徐映是个疯子,这是贺谦在当晚无比确信的事实。

    周徐映迫切的与贺谦确认着温度。

    贺谦不记得自已是怎么昏过去的,只知道有一只手紧紧地握着他,不让他逃离。

    次日。一份协议放在了贺谦床头。

    协议的金额处是空的。

    管家解释:包养的费用随便贺谦提。

    贺谦恼怒的将其撕的粉碎。

    他没签,也不要周徐映的钱。

    但贺谦依旧成了周徐映的金丝雀,单方面的。

    现在的贺谦,像是一只鸟雀,被关在笼子里。被剥夺了自由的他,成了名副其实的“笼中雀”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周徐映没再碰过他。

    周徐映每天都会回周宅,但没再进过卧室。只是每天早中晚都会在周宅吃饭,与他一起。

    吃完饭后,就会离开。

    偶尔还会往贺谦碗里夹菜,贺谦拒绝着这样的行为,将菜丢到一边,周徐映也不会为此生气,只是擦着手站起来,再次离开。

    这样的平静,甚至没撑过两天。

    贺谦甚至都来不及庆幸,就被无情打破了。

    作为“金主”,周徐映向他提出了第一个诉求:在周徐映吃饭的时候,喊他名字。

    对于这样怪异的癖好,贺谦不懂,也拒绝了。当晚,周徐映来了卧室。

    周徐映穿着浴袍,额上布着细汗,单手撑开卧室的门,一束光拉长身影映在地上。

    修长笔挺的腿,带着一股淡淡的尼古丁味,从门外来到贺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