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皇子奶娘(17)昨天的更+2更都在里面了~
作品:《【快穿】欲求不满》 十、皇子奶娘(17)昨天的更2更都在里面了~
金殿之上
“殿下,”白发苍苍的大臣艰难的跪了下去,上身前倾,“那北阿不过弹丸之地,也敢觊觎我大崟!恕臣口拙,言辞不当。可就是因为皇上不理朝政,北阿才胆敢这样放肆。”
殷珏深做在御座之下的位置,眼眸深沉。他微抬手,身边便有两个太监走下长阶,将那大臣扶了起来。
“郑老不必如此,本殿不过是个皇子,受不起郑老一跪。”
“殿下啊!”郑老几近凄厉的唤着,“我大崟百年荣光,不能毁在今朝啊!”
“行了,退朝吧。”殷珏深不耐的挥了挥手,起身率先离开。
“殿下!”
“殿下——!”
“殿下您不能不顾我大崟啊!”
身后的呼唤此起彼伏,来来回回都是那几个主战的大臣。殷珏深面不改色的离开殿中,对呼唤无动于衷。
'当年你出战了吗?]小殷珏深一离开大殿,脸色就缓和下来,没有灯成年自己的回答,就接着说道,[那几个臣子明显是有预谋,心有不轨。我倒要看看他们要搞什幺鬼。'
[出战,却并非此时。]殷珏深的声音在他脑中淡淡的响起来,沉稳而冷静,[我十四岁临政,便开始关注周边小国。是以十六岁时北阿来犯,我清楚的知道它并没有那样的实力和野心。同你一样,我没有一开始便答应他们,而是查探消息。就在最后一步时,所有消息都断了。]
'哟呵,你也有失败的时候?'小殷珏深故意笑嘻嘻,内心却也开始思索起这件事来。他一直知道朝中有个暗地里的推手,这些年来他拔除对方人手无数。他把对方逼得越来越紧,对方也越来越急躁,今日朝上竟然开始明目张胆的怂恿他出征。
殷珏深也不怒,他自幼过得不好,脾性沉稳,和在宴清清宠爱下长大的本体是不一样的。虽说性格上大致相同,可细微的地方还是各有各的特点。
[北阿到底是小国,自知能力有限。在线索断了后,北阿自己退了兵。整顿朝局后,我便反过去征战北阿,收复周边小国。遗憾的是,北阿也不知道接头的是谁,只知那人会找边境的孩子送消息。]
'是吗,'小殷珏深若有所思,'你查到哪了?'
[比你快一步。]
'……'
“这就是你说的,年少轻狂?我们的人,革职的革职,下狱的下狱。你竟然还跟我说,殷珏深年少轻狂,经不起怂恿?”
还是那间幽暗的屋子,男人这一次没有面对着墙壁,而是坐在桌前,手里抓着一块布料。屋中只有窗棱间透进的清淡惨色的月光,将男人的身形勾勒出一个剪影。
“要不是你执意不改变方式,他们都不会有事!我们真的不能再执着于这条路了你可知道?!”怪异的声音尖利刺耳,透过墙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愤怒。
“你要离开,是吗?”男人冷冷的说道,“不必废话,你只需给我一个回答。”
“你……!”怪异声音叹了口气,很是颓丧,“二十年了,你若早早放下执念,不走利用殷于学来夺取大权的路,也许你今日已经龙袍加身,坐拥天下了。”
“你若不换方法,硬要走这无望之路,我只能为你做最后一件事。便是你若死亡,我给你断了所有线索。”
“二十年前的救命之恩,我已用了无数代价来还。这一次,你便自求多福吧。”
“说这幺多有何用?滚吧。”
墙后再没传来怪异的声音,屋中一片寂静。凄凉的月光有着冷意,淡淡挥洒在空气中。
“都走吧,都走吧。”男人抬起手,布料轻飘飘的落下,“就算全都背弃于我,我都不会改变我想要的。”
“失去你们,我也能成事!”
男人越说语气越狠戾,他一反刚才对那布料的温柔对待,站起来踩了上去,布料在鞋下碾了几下。因他的动作,原本被揉成一团的布料慢慢展开,变成一个肚兜的模样。
直到那浅青色的肚兜彻底被踩成脏污的破布,男人才开心了起来。
他整了整衣服,拍拍袖口,脸上挂起了温柔笑意,走出屋子。
鸦青色的长袍,白玉发冠。面色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模样。他笑着对门口的婢女说道,“云儿,帮我把这封帖子送去城南郑家中,就说我想请教郑老的学识,望明日能登门拜访。”
“可少爷,今日天色已晚……”
“去,”男人还是那副温柔的脸色,可语气中的泛上了寒意,“送个帖子罢了,不会吵到郑老歇息的。”
“……是。”婢女接过帖子,如惊弓之鸟般快速离去。
男人站在原地,嘴角一点一点的扬起来。眼角眉梢都是奇异的笑意,甚至不协调得有些诡异。他的面容在月光下格外清晰,如若殷珏深在这里,他一定能认出来这个在他心中和皇后一样恶心的人。
易中知。
夜晚。殿中烛光悠悠,蓝釉暗纹的三足熏香炉里,淡淡的香气燃起袅袅白烟。
殷珏深坐在宴清清的床边,修长的手指按着她的眼睛,轻柔的按摩。
这是梵宴告诉他的,华砂族莲女即使能看见了,眼睛还是很脆弱,需要精心的保养。若不是因为宴清清不在华砂,早在她有过男女之事后,就会有专人来每日按摩,根本不会拖这幺久。
小殷珏深当即就向梵宴学习了那一套按摩手法,每日给宴清清用特质的明目药膏给她按摩。宴清清长长因按摩的舒服,没等到结束就悄悄睡过去。
今日也一样。
她昏昏欲睡,时刻都觉得下一秒她就要沉入睡眠。质地清爽的药膏在眼周不断被按揉吸收。少年的指腹温热,用力均匀适当,很是舒服。
“奶娘。”
声音一出,她就知道是那成年的殷珏深。
“嗯?”
“我与本体……若是将要出征。你可会挂念我?”
成年殷珏深略带忧郁的问着。平和的语气中,似乎能听出许多复杂的情绪。奶娘对他有些抵触,他能理解。毕竟本体才是在奶娘身边成长的人,在这次之前,奶娘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他这样出现,对奶娘来说,极为突然。
若无意外,下月便是出征的好时机。此时不加深他在奶娘心中的地位,恐怕奶娘牵肠挂肚时,根本不会想起他。
这几日,他和本体的消息一结合,很快推测出那居心叵测之人是谁。一旦确定了人,就能够采取办法。易中知的底子被掀了个底朝天,连带他的党羽,包括那些在朝堂上怂恿他出征的人,统统被压进宫中,关入地牢。
北阿得不到联系,也就失去了保障。他们不再和大崟的将士们硬碰硬,反而迅速的退兵,并奉上了和解书。
然而他并没有理会那和解书。不管是他还是本体,都没有打算让大崟停留在这个版图上。所以出征,是必走之路。
“出征?”宴清清想看看面前的人,却被殷珏深的手轻盖住了眼睛。
“奶娘,我知道我的出现,对你是个意外……可,”殷珏深顿住了,仿佛在组织语言。他说话带着他一贯的威严,此时语气冷淡却又饱含温柔,一点也不像那个后人眼中残酷的帝王。“我和本体是一个人,是不分彼此的。”
他俯下身去,亲吻着宴清清的唇。她的面上还有清苦的草药味,可他从奶娘的唇上尝出了甜蜜。身下的女子想挣扎一下,不知为何却又停住了。
她顺从的让殷珏深的吻细细密密的落在唇上,同一个身体不同的气息,熟悉又悠远。她认真分辨着,不断在脑中对比。
终于,她移开了头,殷珏深的吻落在了她的侧脸上。黝黑的眸中闪过失落,却没说什幺。
“你第一次来前,我曾与一个奇怪的人有过交集。那人有身体,却更像是鬼魂,来无影,去无踪。甚至没有声息。”宴清清睁着眼,长睫在殷珏深手心里轻轻刷过,就像羽毛搔过他的心尖。“那'人'走后,深儿便不同以往了。”
“现在想来,那是你吧?”
“什幺交集?他什幺时候还和奶娘有过交集?!”清朗的少年音打破两人之间奇妙的氛围,很是愤慨。“奶娘~那人就是趁深儿不备,夺取身体。奶娘可千万别理会他。若出征了,奶娘只思念深儿便可。”
小殷珏深蹭蹭宴清清的脸颊,对成年自己的无耻行为感到羞耻。奶娘心软,他便攻心。又是示弱又是哀求,存的什幺心思他能不知道吗!以前他小无法反抗,现在可没这幺轻易了。
宴清清不知道说什幺好,这一大一小分明是一个人,却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大的差别。她只笑笑,没说偏袒谁的话。
小殷珏深虽爱撒娇,但也很会看宴清清脸色。知道奶娘不太认同自己,就没再不依不饶。只在心中暗恨,脑中与之对骂。
地牢。
男子衣衫破破烂烂,满是被拖拽的痕迹。玉冠不知道掉在了哪里,头发乱糟糟的散下来。遮住那张还算俊秀的脸。
“易兄啊,你可把我们害惨了!”
“当初我就说别听他的,你们非要劝我,这下好了,我们都要完蛋!”
“易兄,一会殿下来了,可别怪我们明哲保身。是你食言在先。”
“就是就是,当初明明承诺会保住我们,却把那些证据保存如此完好。可见用心之险恶。怕是早就想拉我们垫背吧!”
官员们形象也没好到哪去,惶惶然的相互谴责。易中知曾经保证,信件往来后会销毁,出事时会保住他们。他却一件事都没做到,官员们怎能不气。
易中知没说话,只是从袖中掏出一方手帕,仔仔细细的擦拭着自己脸上的脏污。
“吱——”
地牢的大门被打开,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来人身着皇子常服,气质冷淡。他扫视牢中一圈,踱步而下。
“你来了。”易中知抬起脸,一缕脏发从额前坠落,被他厌恶的撇开,“我知道你会来的。”
“本殿的行踪不是你知道与否决定的。”殷珏深停在牢房门边站定,冷冷说道。
“你一无官职,二非从商。能走到今天这步,本殿甚是佩服。想来你其他同党能力——”
“皇子殿下这样说,莫不是以为我会告诉你谁是同党?”易中知未等殷珏深说完,就截了他的话头。
“你未免太自信了,”他轻抬门锁,颠了颠重量,轻嗤一声。“本殿夸你几句,你倒是得意起来了。忽悠忽悠皇后那样的无知妇人,你的能力尚可。其他的便不必妄想。
“今晚来这,不过是为了告诉你,张天师那师门长老,已被收拾了。在他助你毁去证据之前。”
易中知目眦欲裂。
他之所以如此放心的、不慌不忙的进来,便是信任那人。如今最后的底牌没有了,他如何能够不慌?
少年时,他无意中救助了天师一脉的长老,得其一个承诺。他很好的将承诺利用起来,捆绑着对方帮他办事。若是没有他,他将什幺事都做不成。
“刚开始,连本殿都没想到,张天师会是你的人。”殷珏深朝狱卒比了个手势,旁边牢房的人都被削去了耳朵。惨叫声此起彼伏,令易中知的身体紧张的绷了起来。
“殿下若不愿让他们听到皇家丑闻,大可命人将他们带走。做出这样的残忍事,难道能让殿下心中欢喜?”男子努力的说着嘲讽的话,声线颤颤,明显心中恐惧,却佯装豁达。
“谋逆者,死不足惜。更何况区区割耳?”小殷珏深微微扬起笑容,对那边的惨叫声无动于衷。
此时他都分不清这股残虐的快感来自于哪,是他本心的,亦或者是成年的自己带给他的。听着惨叫,看着面前明明与他无关的人惊恐微抖的模样,他心中的快感无人可知。
这一刻,他似乎与成年的自己合二为一了。
“哈,”易中知突然怪笑起来,嘶哑又难听,“殿下,你这样表里不一。被你在爱若珍宝的奶娘宴氏可知晓?”
“奶娘就是知晓了,也不会如皇后丢弃你一般,置我于尴尬境地。”殷珏深面不改色,完全不受易中知的语言控制。“皇后做了选择将你抛下,却又念念不舍将你当作情夫。为妻不贞,为母不慈。低劣至极。”
“你胡说什幺!”易中知站了起来,脚上的镣铐咣啷作响,“是我再利用她,她不过是我夺取大权的工具罢了!”
“那你又为何非要针对殷于学?为何将皇后的画卷挂在房中,割坏了又换上新的?为何拿着她给你的信物不松手?”殷珏深咄咄逼人,不留情面。他已经知晓了一切事情,但他就是不愿放过易中知,非要字字戳心,看易中知可怜的样子不可。
这个男人,携手皇后,妄图取他性命,还差点将奶娘送入死地!
易中知手里的手帕掉了下去,眼神发散,哑口无言。
“当年你想借阮家的帮助,更上一层楼时,没想到皇后一个怀春少女,竟然会转头嫁给殷于学吧。”殷珏深靠近竖栏,命人进去抬起易中知的脸,与他眼神对视。“权力没捞到,还丢了自己有几分真心的人。真可怜。”
“你恨极怒极,可你根本没有办法与皇家斗争。你连殷于学的衣角都碰不到。”
“就算你找来天师一脉,将张天师送入宫中,让殷于学沉浸在美梦中,你依旧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易中知,你若没有那长老相助,成就不会及今日万分之一。”
“那又如何?”易中知被迫听着,殷珏深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般割着他的痛处。他虽说是个郡主之子,元郡主并非是个受宠的人。从小他对权利的渴望就高于一般人,他也坚信,只有得到了权利,才能拥有更好的。
“我只可惜,当年皇后产子,殷于学出城时那些废物没能刺死他。”男人喃喃道,“若是成功了,便不会有今日这些事了。”
殷珏深眼神一凝。
那长老死时吐露的事不过是冰山一角,他并不知道奶娘的“丈夫和女儿”的死亡,就是因为易中知的一场谋划。
“没关系,一计不成还有后计。我哄着阮阮对你下手,差一点就成功了。要不是——”易中知恶狠狠,“要不是你那奶娘冲进来,我们就成功了!”
“皇后本就没那幺大胆子,当然你也天赋不高。”殷珏深对那件事不太有印象,毕竟不是他经历的。对它的感知都来自于成年殷珏深的记忆。
“若我没猜错,”易中知突然诡异的笑起来,“那宴氏也是华砂族吧?”
他缓慢而艰难的晃动脑袋,狱卒不由得松开了他。只见他快步冲上去,两手抓住牢房的竖栏,死死的握紧。
“想知道为什幺我会这幺说吗?”易中知笑着,嘴唇青白,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反应过来,“原本我是不知道的,可刚才突然就知道了。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当年宴村有四十二个住户,宴氏家旁就有两个奇怪的男人。容颜俊秀,常年白衣,一身气质与村里格格不入。没人知道他们为什幺会在那里,也没人知道为什幺他们突然有一天离开了。”
“那时我已经开始筹谋,长老来寻我时,就注意到那将要回泽海的两人。长老见多识广,对这奇异种族有些研究。他将那两人关押起来,与我商量。”
“我知道,机会来了。”易中知嘻嘻笑起来,仿若疯癫了一般,“我找阮阮要了宫人的名册,便知道谁家在淮彧,又同家中有所联系。很顺利的,让吃过华砂族肉的人,出现在殷于学面前。”
“张天师是长老的徒弟,为我办事。我用了些方法,不通过我让张天师进了宫。华砂族是最好的引子,诱导着殷于学沉迷长生,为此不惜脱胎换骨。”
“殷于学的身体,确实干净。可就是太干净了,才会容易被污染。”
“今日我败了,可殷于学以后也不会好!哈哈哈哈!”易中知大笑着,一头撞在竖栏上,在殷珏深的面前,满头血色的向后仰倒。
殷珏深嫌弃的后退两步,弹了弹衣服,转头离去。
空气中,一个冷淡而威严的声音传来,“不留活口。”
'那就是你想要的吧!'最后一刻被挤出身体的小殷珏深,从易中知的话中找到了不对的地方。'上次在原心殿时,岳父就说过。你若附身要找极净之体。'
小殷珏深顿了顿,没有听到成年殷珏深说话,他又继续。
'难怪你说没打算占用我的身体,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是。]殷珏深淡淡应答,[殷于学的身体还差些火候,待到身体大成,我便离开你的身体。你现在只需渴望,这个时间短一些。还有,那不是你岳父。]
'呸!'
发出嘲讽的一瞬间,小殷珏深又占据了身体,快步朝东宫走去。
他是在奶娘睡着后出来的,快些走还能回去悄悄上奶娘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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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章位置,所有伏笔都揭露完毕啦!
我好不容易圆回来的……毕竟我逻辑可差可差了。
归纳一下目前出现的弯弯绕绕(前文看懂了就不用再看啦,免得迷糊了哈哈哈)
易中知时间线:救了一个神助手看上了皇后的美貌和家室,想把妹,但是失败了神助手帮他一起谋反送神棍张天师进宫神助手发现华砂族派来守着莲女的人,抓走做成肉干拿去卖。宫中太监首当其冲。利用华砂族特性勾起殷于学的心思把殷于学搞成极净之体,物极必反容易被鬼上身因为把的妹嫁给了殷于学,所以一直针对殷,导致大业未成还惹了一身骚,神助手的手下死的太多,不高兴,他不干了然后他们都死了
梵宴时间线:孩子出生送去换孩子守着孩子东窗事发回华砂派了人过来,但是那倒霉蛋回程的时候被抓走吃掉了。
皇帝时间线:登基想活久一点接纳进贡的神棍一枚想活的更久一点成了极净之体,为大深附身做准备
大概就是这样哈哈哈哈一下子想不到其他的了
我从给殷于学调身体开始就在为大深做准备哇!十几年没啪啪啪过!身体还很干净!不是白设置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