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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 倾国Ⅰ—Ⅲ》(BL)

    宜泄了恨,神情里一丝邪笑,欺身上前道“那就劳烦你代替你的妻子,服侍我一夜吧”

    “子桀”胡璇听得此言,蓦然抬头,不可至信的看著眼前人,不由的呼出他的名子来。

    “不愿意”宴子桀一声轻笑,挑了挑眉头道“那我便忙著去清理残民罗”

    “不是。”胡璇刚说出这两个字,却又不由得心下羞耻,自己是早早的便悄悄喜欢这个不同父母的弟弟,却不敢给人知道。

    “不是就乘快军旅真是寂寞得很哪”宴子桀扑身压在他身上,也没有什麽温存,一把扯开他的衣衫。

    胡璇的视线中那张面孔变得模糊,随即是一片黑暗

    “三皇兄,你求父皇把我赶出宫去吧”只有十八岁的小王子哭著挨在胡璇身边“不然四哥六弟七弟,还有相国,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杀了我的三皇兄。”

    “这个我做不得主啊”胡璇亦是心急如焚,现在宴国旧部四处兵起,这个五弟本就是父亲入宫时抢得的妃子怀的宴国先王的孩子。父亲爱屋及乌才一直照顾他留在宫中,如今天下事乱,已经有不少文武官员上书要除掉这个五弟,自己的一厢情思虽是舍不得他走,可是他留下来,也只有死路一条。

    “三皇兄,你不帮我,我便真的没活路了。”尽管十八岁,都成人的年纪了,子桀在胡璇的身边还是像个撒娇长不大的小孩子,哭声道“三皇兄你知道我的,我跟本就只喜欢玩乐,哪里想召什麽旧部做什麽帝我不想死啊”

    “你别急。三皇兄帮你想办法”胡璇也是愁眉不展。

    “今日里早朝承相又进谏了三皇兄你再推得明天後天,我便死了难倒”子桀说到这里,气得脸上通红,抹抹泪道“难倒你跟他们怀的一个心思,都想我死”

    “子桀”胡璇一时气急,喝道“不许胡说三皇兄疼你你是知道的”

    “那你要帮我啊再不走我就死定了”子桀又扑进他怀中。

    “夜晚宫里清夜香的时候,我打典银子让他们带你出去只是你要受苦了。”胡璇抚著他的头发,轻声叹道“今日午後你还如往日一般,不要走漏了风声。待到你出了宫,我便一把火烧了你的寝宫,父皇他们便不会再追问了。”

    “好我打死个宫人在里面装成是我的尸体”子桀立时抹了抹泪水。

    “这不可以怎麽能伤别人性命”

    “不这样我便活不成了三皇兄宫里的人哪有这麽好骗得过难倒你要他们追我到天涯海角”

    “”胡璇咬了咬下唇,无奈地点点头。

    “那三皇兄,我就如每日里一般去练功了你要保重啊”

    “子桀将来不知何日再能见你。”胡璇抚著他的脸庞,这一别过,今夜他出宫,便是天各一方了。

    “来日天下太平,父皇不再追念这件事了,又或是你当了皇帝我便会回来,好不好”子桀道。

    “嗯若有朝我成了天子,你定要回来啊”

    “三皇兄保重子桀这就回去了。”他定了定神,一如往常的向胡璇一笑,一撩褂子走了出去。

    看著远去的身影,胡璇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心如刀割般的痛了起来。

    耽行天下

    身体一下子空洞了下来,痛苦变得麻木了。

    胡璇吃力的睁开眼来,宴子桀正了正自己的腰甲,一脸无味的神色对胡璇道“你一家三十几口,要死要活你想好要他们活著,你便好好的在宫里给我做杂役想一气儿死个干净,这房里随你找点什麽挂在房梁上都行”

    胡璇挣扎著坐起身来,或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要协,或是本能的求生欲望,或是见到他,那复苏的迷恋“那我我可以住在哪里”胡璇身子痛得历害,穿戴衣装的每一个动作都会牵动那受过侵害的地方,是以他的动作很缓慢。

    “哼哼你倒想得美,还想得间庭院养尊处优不成”宴子桀冷笑了两声“这麽下贱的事你都做得起,有什麽你做不来的呢去柴房做杂役吧”说完他头也不回,摆著将军步,铿锵有声的走了出去。

    失落。家与国的失落,被心爱的人轻视的失落胡璇像失去了所有心灵的支撑一般呆坐在原地。

    良久门外走进两个侍卫,一左一右的将他连拉带拽的拖到了後宫的杂役房。

    倾国1谋变章二

    自宴军入关至今,一转眼半月有余。每日作些挑水劈柴的粗活,胡璇起初是不习惯的。好在他为太子时便善名远播,宫里的旧役都照顾他,让他能少做便少做些,饶是如此,半月下来,一双玉手也磨破了水泡,生了老茧。

    这日里胡璇一如往常,挑了水送到厨房,刚刚把水桶担回柴房,准备再送柴过去,一个小太监便小跑著过来“胡公子”这小太监想来也是胡国旧部,称他时虽不能用旧号,却还是尊了声公子“护国将军在护国宫传您,让您这就过去。”

    宴家六位皇子如今都有了分封,自然是长皇子宴子勇为帝,所指的护国将军,自是三皇子宴子桀。自那日宴人入宫以来,举城大庆,想必宴子桀早忘了把自己安排到这里做杂役的事情,现在忽然间听到他传召自己,心中自然为能见到他欣喜,但莫名的,又起了一丝丝恐惧之心,当下胡璇犹豫著放下手中的柴捆,轻声问道“公公可知护国公传我所为何事”

    那小太监摇了摇头,颇为恭敬的道“胡公子你是知道宫中规举的,我怎麽会知道个中原由呢护国将军传的急,您这就随我去吧晚了就”说著那小太监也面有难色。想来也是,胡璇自己当年也是皇子,大小事宜只让宦官们跑跑腿,他们自然不会知道什麽。自己呢,伸头也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若是宴子桀真的跟自己过不去,那是无论如何也躲不掉的。而心中,又隐隐的希望他真的是记挂起自己来了当下他整了整自己的衣襟,拿出怀中的抹布抹了抹手,跟著小太监走了出去。

    现在的护国宫即是当年自己住处,旧地重入,却物是人非,不由的儿时一慕慕在脑海中浮现,似乎这宫中回廊亭榭,每一处都有与宴子桀与自己的回忆,一时间神游起来,心绪也放松了些。恍惚间到了护国宫正殿前,小太监在前面引著,胡璇便踏入了夕时自己的书房。

    进了这房间,胡璇不由的一怔,房中摆设毫无变动,宴子桀便坐在旧时自己的坐塌上,放下手中正在摆弄的长剑,对小太监摆了摆手,命他下去。

    宴子桀一身淡黄色的长袍,青牙儿镶边,头顶金冠,原本就英气的仪表让这金壁辉煌的色彩衬得更家意气风发。相对的,胡璇一身有点褶皱深蓝布衫,连宫里的小太监的衣服都比他的像样子,他又刚刚放下手中的活快步赶了过来,额头的汗兀自停在面颊上,与高高在上的宴子桀竟成了天差地别。

    四目相对,胡璇不知怎麽忽然间想起了那夜宴子桀占有了他的事情,而那之後二人便没再见过面,现在猛然间面对,又是如此的对比,竟使他十分的不自然起来。他低下头去。

    “怎麽”宴子桀声音里颇为不悦,坐正了身子“莫非你杂役做得傻了,连礼仪都不知道了麽”

    胡璇这才被他一语点醒,低身跪礼道“参见将军。”

    “嗯。”宴子桀只哼了声,也没让他起来,接著道“你倒瘦了些,想来是粗活做不惯吧”

    听他这麽说话,胡璇心中微微暖了一下,似乎明知道他不会只是嘘寒问暖这麽简单,也明白自己不该再抱有对他的思恋,却终是忍不住这一点珍贵而微弱的欢愉。

    宴子桀由塌上走了下来,到他面前“你起来说话吧。”

    胡璇这才谢过他,站起身来,却不敢对视,始终低著头。

    宴子桀伸出手来,拉起他的手的时候,胡璇惊得瞪大了眼睛,这才抬头看他。宴子桀半垂著眼帘,俊俏的唇角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微笑著,双手似打开包著珍宝的手帕般,轻轻的摊开胡璇的手掌,声音低弥而富有磁性的道“看看你,果然是受不得苦的。”

    “”胡璇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他只是不可至信的望著宴子桀,心中郁郁不去的是国破家亡的伤感,却又一心一意爱著他的执念,再加上这一刻如坠梦里的温柔

    宴子桀挑了挑眼睛看看胡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边抚著胡璇的手边道“你还是回护国宫来当差吧。别在那里受苦了。”

    “将军,您这是”胡璇有点搞不清状况,他不敢应声,总觉得什麽地方不对,却又说不出来。事实上他也不必做回答,若是宴子桀这麽打算好了,也由不得他说个不字。

    “你们胡家命好。”宴子桀放开他的手,一转身走回坐塌,边走边说“我前日在城西三十里布的伏兵抓了一行人”他坐了下来,神态悠然的道“一行十一人,报了上来,才知道原来都是你们胡家的皇亲国戚呢”

    “什麽”还不等宴子桀说完,胡璇已惊得失去了理智,慌忙上前了一步,惊声道“你把他们怎麽了”

    宴子桀双手向後撑著身子,懒洋洋的坐在塌上,挑著眉头,轻笑著瞄著胡璇说道“都说了你们胡家命好,你急什麽你们胡国的平民原来也都是这态度对将军说话的麽”

    胡璇这才意识到自己情绪激动,若是按法来讲,已是犯上了,当下退开身子,对宴子桀跪礼“是胡璇一时情急,还望将军海涵。”

    “嗯。罢了今日是初犯,以後却要小心些。要是你想少死些人的话”宴子桀也不正视他,又拿起自己桌上的精雕军印摆弄起来“後天我皇帝哥哥要招你那位十二妹进宫为妃,你这个做兄长的,便为妹子掌宫灯吧。”

    “这”胡璇闻言又是一惊。十二妹是自己母後所生最小的女儿,生下了她母後便体虚仙去了。父皇对她一直是百般骄纵,她自幼也便是性子刚烈。当日父皇新征战死国丧之时,十二妹胡瑛便誓要为父报仇,现在宴帝要召她入宫,这性烈的妹妹会肯麽

    “这是你们胡家的福份。”宴子桀一脸不屑的说“依著我的话全砍了。要不是皇帝哥哥看中了你这个妹妹哼哼”

    听著宴子桀皮笑肉不笑的声音,胡璇有一种力竭的感觉。这便是亡国之人,这便是亡了国的王族,如果只是面对生与死这麽简单的话,如果可以不再对旧时自己的家人字民负责任的话,就可以轻轻松松的选择死亡。而如今,要生要死,要怎麽个死法,要受多少屈之後是生是死全成了茫然无法解答的问题。

    “过来。做什麽麽一幅不情愿的样子”宴子桀完全无视胡璇的震惊,伸出一只手招唤胡璇“你们要想好好活下去,这样做不是最好的选择麽”

    胡璇的脑中一片空白,听著宴子桀的自说自话,也明明感觉自己和家人只能按照他们的安排毫无选择的余地,又抱有侥幸的希望宴子桀所说的话是对的,这一切,大概只能源於自己对他抱有的,无法忘却的情愫。他茫然的走到宴子桀的塌前,宴子桀便伸手的扯他,他整个人就栽进宴子桀怀里。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