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作品:《契约结束前omega又死遁了

    “鹤来。我告诉你。没有。”

    “你……你叫我什么。”鹤来震惊地看着他。

    陈竹年扯了下嘴唇,露出个没有什么笑意的笑。

    卸下所有伪装,陈竹年舌尖轻抵尖牙,显出一点令人毛骨悚然的冷厉。

    alpha鼻梁如峰,唇线似刃,下颌的转折相当干净利落,垂眸时,长睫在眼睑投下漆黑的阴影,像两柄收鞘的折刀。

    鹤来差点忘记,陈竹年不笑的时候,光是看着他,便能让人感到瘆人的寒。

    “惊讶?不是被我抓到过一次么。”

    陈竹年眼睫下垂,露骨地说:“天天拿信息素勾.引我。”

    “你不也在装吗。”

    指腹落在鹤来柔软的唇瓣上,再往下压,让被他捏地软烂的唇瓣肉把指腹大半都吃下去。

    中指关节扣在鹤来下颌,有节奏地往上,每次用力,鹤来就发抖,眼泪沿着桃红眼尾流淌。

    陈竹年咬着他的唇,听到鹤来难受地闷哼一声。

    这种由他带给鹤来的疼痛,让陈竹年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满足。

    陈竹年将膝盖抵在鹤来腿上。

    alpha一字一句道:“他不是非你不可。”

    鹤来说不出话。

    “你还记得来之前你答应我什么?”将鹤来唇瓣吸得碰一下就疼,他终于放开,缠绵的气息在两人唇齿间徘徊,陈竹年掌心沿着鹤来脸颊弧度往上抚摸,动作温柔,眼里压抑的情绪却像要把鹤来拆开吃掉。

    他语速缓慢,带有让人无法反抗的威压:“这七天是让你去帮他换药,问他疼不疼,喂他吃药的吗。”

    鹤来抽泣着。

    陈竹年往某处用力,鹤来瞳孔骤缩,瞬间,脸上的潮红压不住,omega的腺体因为体内激素反应,肉眼可见地肿胀起来。

    室内好似有暧昧的水声划过。

    他浑身脱力。

    “回答。”

    陈竹年眸光冷淡地看着身下人。

    鹤来脖间都是汗,其他地方更是糟糕得一塌糊涂,此刻连喘息都变成一种奢侈。

    被弄了很久,嗓音娇得要把人骨头酥麻:“不,不是。”

    面对陈竹年的质问,鹤来傻愣地明白摸到一眼言外之意,他心跳很快,着急地说:“你,误会了,他,对我没有那个意思。”

    “不可能。”

    鹤来尝试解释:“喜欢……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抵抗接触呢?我给他包扎的时候他都会拒绝,这说明……”

    “我就是这样喜欢你。”

    满腹草稿在此刻荡然无存。

    鹤来唇颤抖,缓慢地低下头,将视线移开。

    他断断续续地“啊”一声,说:“哦。哦,是,是这样。”

    “我,我不知道。”

    所有换来一句‘不知道’。

    五感悄然剥离。

    alpha沉默着。

    强烈的压迫感刹那间消失,劫后余生,鹤来忍不住咳嗽。

    好不容易缓过来,鹤来还是不敢看陈竹年。

    之前有过太多亲密接触,鹤来知道短暂的停顿和放过绝不是安全的前兆。

    陈竹年情绪反应与绝大多数人不一样,极度平静和极度愤怒所呈现出来的神情一致。

    昏暗的沉默中,鹤来的下颌被人捏住,随后,alpha气息铺天盖地地袭来,原本就被玩疼的唇瓣还没休息好,又被人反复啃咬,他被迫张开嘴,舌尖被人吮得直发麻,鹤来快要喘不过气,意识逐渐消散在海平面,视野里不再有陈竹年,而是永远望不到尽头的纯白墙壁。

    与昏迷只有一步之遥,那人动作却舒缓,疼痛不再,只是安抚性的吻。

    湿热的掌心贴在他手腕。

    食指指腹摩挲着omega的肌肤。

    又一次。

    遥远的记忆在此刻被唤醒。

    鹤来隐约感到某种东西断裂开。

    alpha的信息素浓度到达奇怪的阈值。

    紧接着,陈竹年的唇贴在他后颈,舌尖在上面打转。

    他轻声说:“老婆。为什么你身体里没有我。”

    他话语带有罕见的急促。

    “让我标记你,好不好。老婆。我找不到你。”

    alpha另一只手挑起omega衣服下摆,直往里探,手将他纤细脆弱的腰扣住。

    揉搓。

    “我没有安全感,”陈竹年语速渐快,“老婆,让我吃你,让我把信息素喂给你,好不好,老婆,你疼疼我。”

    陈竹年看他的眼神,像饿了太久的食肉动物盯着被它堵到角落的肥美的兔子。

    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每当陈竹年情绪绷到某个临界点,就会陷入这种极度需要鹤来的狂热状态。

    好消息是此刻的陈竹年非常听话,坏消息是陈竹年将变得异常粘人,直到将鹤来身体每个角落都填满他的信息素,症状才会缓和。

    腺体被折腾得熟烂,身体紧绷,双方信息素契合度异常高,此情此景下,鹤来也忍得难受。

    然而他不说话,陈竹年也不会强行咬上去。

    鹤来心跳很快,想起所谓的“七天约会”。

    今天是第五天。

    陈竹年这样临时标记一次肯定解决不了问题,很有可能接下来一个月他身上都是陈竹年的味道。

    “老婆。”陈竹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为什么不理我。”

    他往鹤来颈窝蹭:“老婆,老婆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温柔的吻落在鹤来蓄满苦涩眼泪的眼尾。

    陈竹年细腻地亲他:“老婆。怎么哭了。”

    “不愿意就不做,好不好,老婆。不要哭。”

    鹤来哽咽着说:“我,不是同情心泛滥。我也,不是所有人都帮,我看到他那刻我想到的是……”

    我想到的是你。

    他说不出话了。

    两人额头相抵。

    陈竹年说:“那不是我的真心话。老婆。”

    他眉眼变得柔和,带着歉意。

    “我伤害了你。”

    面对这样的陈竹年,鹤来实在委屈,刚才不敢袒露的心声再也忍不住。

    他大幅度喘息,手贴在陈竹年后颈,将其往下压。

    鹤来流着泪,摇头。

    说:“没有。我知道。我只是有一点,不开心。”

    他将陈竹年带到腺体旁边。

    轻声说:“你,咬吧。没关系。”

    难以抵挡的诱惑就在眼前,陈竹年喉结滚动。

    却迟迟没有行动。

    直到鹤来又说了一次。

    皮肤被刺穿的瞬间,感受到的不是疼,而是某种释怀,两人紧绷的身体皆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鹤来渐渐软下去,没有力气地瘫在床上,任alpha将大量带有侵略意味的信息素注入。

    然而,整个过程持续不到五秒,陈竹年猛地起身。

    肉眼可见地恢复清醒。

    他盯着鹤来淌着信息素的腺体,一动也不动。

    鹤来被扯开大半的衣服,遍布肌肤的吻痕,红肿到碰一下就会流泪的唇,以及混着omega和alpha信息素的糟糕腺体。

    鹤来身上容易留痕,稍微用力,就会青紫交接,omega腺体被咬地不成样子,附近更是凄惨,没一块好。

    无一不控诉着陈竹年的暴行。

    仿佛一盆冰水毫不留情地从头顶往下倒,热意骤失,陈竹年浑身冰冷。

    “我又。强迫你。用这种方式,让你留下。”

    他哽了一声,只手撑住全是冷汗的额头。

    鹤来看不清他面上神情。

    高大的alpha在此刻格外失魂落魄。

    空气变得沉重似冰冷的铁,两人相对,鹤来眼里还晕着情.色的泪。

    直到房门被人敲了两声。

    “小何回来了吗?”方青绘看着反锁的房门,“姨来问问你祭祀结婚……考虑怎么样了。”

    第70章 七天

    窗外天气阴沉,茶村海拔较高,乌云积在上端,像是即将落地的湿棉布。

    天气预报罕见地出错,祭祀当天并非艳阳高照。

    雨丝斜飘,像无数朦胧的银色细光。

    冷湿浸满全身。

    室内安静。

    鹤来坐在床沿,手不自觉摸了下后颈腺体。

    临时标记没有成功,之后两天,陈竹年异常忙碌,他几乎没机会跟陈竹年说话。

    唯一一次交流,陈竹年问他要不要离开。

    鹤来怔愣,说这时候回去,那祭祀怎么办。

    陈竹年只说:“我留在这里。”

    言下之意已经明确。

    鹤来站在原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最终不争气地落下。

    陈竹年看着他:“眼泪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临时标记。”

    鹤来的唇被咬得疼,眼睫全被泪水打湿。

    他盯着陈竹年看了半晌,最终垂下眼眸。

    说:“我们之间早就没有契约了。”

    眼泪模糊了视线,陈竹年的神情更让他看不懂。

    只明白,那不是解脱。

    也不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