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作品:《契约结束前omega又死遁了

    “我不在你身边,你要过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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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陈:哭也没用。

    鹤来:tt

    陈:骗你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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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几章完结了。感慨呐。

    感谢投雷和营养液的小伙伴(鞠躬

    第68章 宝贝,你要什么

    说是散步,鹤来只走了一小截,大部分路都是陈竹年背着他走完,omega觉得自己说了很多话也很累,回来后倒头就睡,陈竹年像提小猫一样将他拎起来,半哄半威胁,终于帮鹤来洗漱完,再换好睡衣。

    陈竹年刚躺下,鹤来得了便宜就卖乖,酒劲上头,过于兴奋,不停在alpha怀里滚来滚去。

    直到手腕被人紧紧握住。

    视线骤黑,那人压过来,将他唇瓣咬得疼,alpha侵略性的气息越浓,鹤来眯着眼睛往床角躲,许久才被放开。

    这下人老实了,乖乖躺怀里,一动不动。

    一会儿,鹤来手搭在陈竹年颈边,满意地合眼,呼吸间还带有一点酒香。

    陈竹年垂眸看他,替他理了理折腾乱的碎发。

    只有鹤来在身边,陈竹年糟糕的睡眠状态才能恢复正常水平。

    很久没有睡得如此安稳,翌日,眼睛还没睁开,手下意识往身边搂,却只摸到冰冷的被褥。

    陈竹年惊醒,看着空空的床铺发愣。

    直到他迟钝地感知室内残留的omega信息素,极端缺乏安全感的状态才渐渐被抚平。

    出门时迎面碰到方青绘。

    方青绘先前不知道在跟谁说话,脸上还带着笑,看到陈竹年瞬间,神色骤变。

    “这是怎么了?”她着急地说,“嘴都没颜色,是不是生病了?”

    陈竹年说话声音发颤:“鹤来呢。”

    “鹤来……?谁是鹤来?”

    陈竹年只手撑着不断冒冷汗的额头,喉咙涩得疼:“何懿涟。”

    “去照顾被咬伤的黄狗了。”方青绘连忙说。

    “没走?”

    “走哪儿去呀?没走。”方青绘眉头紧皱,“小陈,你真不要紧吧?”

    “没事。”

    陈竹年摇头。

    此刻,流失的温度缓缓回来,快速又猛烈的心跳声如雷,格外清晰。

    口腔和胸膛间让人喘不过气的窒息感不再。

    陈竹年靠在墙边,等因精神过于紧绷而产生的耳鸣消失。

    直到正午,鹤来才回来。

    方卫翔跟在他身侧,边走边夸鹤来细心,受伤的黄狗被他照顾得瘸腿还要摇尾巴。

    鹤来被夸得不好意思,耳朵烫得通红,手贴在耳垂上,企图降温。

    进院子,看到陈竹年在一旁不知和谁说话,鹤来小心翼翼从他身边绕,无奈刚靠近,手腕便被抓住。

    “最多让三个点。”通话没断,陈竹年却看他。

    alpha眸光平淡,懒散地垂眼,随后,泛着点凉意的手往上,指尖停在鹤来脖颈处,从那里取下一根黄狗毛。

    “现在不怕狗了。”

    他说。

    鹤来脸通红。

    结巴着,别过视线:“不。不怕。”

    鹤来被他放开,心跳砰砰,耳朵更像要烧起来,慌里慌张地逃走。

    陈竹年收回目光。

    另一边,方卫翔脸色肉眼可见地僵硬。

    鹤来在厨房帮方青绘往锅里加水,方卫翔终于找到机会,他站在鹤来旁边,犹豫很久,鼓足勇气问:“你……和陈竹年……是什么关系?”

    鹤来愣住。

    都睡在一起了,还能是什么关系……

    他低着头,刚要回答,又觉得奇怪。

    方卫翔应该知道他和陈竹年睡一间房间,为什么这样问呢?

    鹤来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一切,对他与陈竹年关系的理解还停留在晚饭前的争吵。

    吵过架,没说是否和好。

    更何况他压根没和陈竹年结婚,即使从‘何懿涟’角度来看,订婚处于商议阶段,八字还没一撇,此情此景下回答‘陈竹年说我是他老婆’显得太过自作多情。

    他没有被标记,身上没有陈竹年信息素的味道,说出去方卫翔也不会信。

    鹤来纠结很久,挑了个不出错的关系:“朋友。”

    方卫翔松一口气。

    “我就说嘛。”

    虽然说ao之间有别,但友谊这东西不分性别,他也有一两个omega好友。

    鹤来勉强笑笑。

    得到满意的回答,吃饭时方卫翔热情过头,不停给鹤来夹菜,偏偏这一桌都是鹤来爱吃的,鹤来忙着说谢谢,方卫翔忙着打鸡血。

    鹤来本身就不太会拒绝别人,在方卫翔孔雀开屏般盛情下,硬塞了两碗饭,起身时感觉自己可以立马变成一个球到处滚。

    期间陈竹年依然没什么反应,他似乎有些忙,不断离场回复消息,最后一次回来给鹤来端了杯温水,顺口问他下午有没有事。

    鹤来脸埋在饭堆里,好不容易咽下菜,艰难地说:“这里没有治疗狗的药,下午我还要去处理伤口,防止它感染发烧。”

    “要什么,我让人送来。”

    鹤来想了想:“我还得去看看呢,到时候再告诉你。”

    陈竹年“嗯”一声,去屋外接电话了。

    接完电话,回来,鹤来已经离开,方卫翔也不见,估计是送鹤来去狗那边了。

    方青绘喊住陈竹年:“小陈,下午忙?”

    “嗯,”陈竹年说,“半小时后有三个远程会议。”

    “那还来得及。”方青绘笑着让他确定祭祀期间相关仪式的流程。

    陈竹年听得很认真,末了,却说还要问鹤来意见。

    “嗯?”方青绘不理解,“真闹矛盾了?”

    陈竹年眸光渐暗。

    “可能吧。”

    “哎呀,要陪伴一辈子,哪有不吵架的呢,我年轻的时候经常跟你叔叔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现在你叔叔虽然在外面谈生意,不在家,我和他的感情也跟刚结婚时没差呢。”方青绘笑笑。

    陈竹年神色却不见高兴。

    方青绘心里咯噔,尽管她刻意不往那处想,然而方卫翔毕竟是她带大的,这小子近期的表现是什么意思,方青绘心里跟明镜似的。

    她说话罕见地有些尴尬,带着犹豫:“小陈,阿姨问你件事。”

    陈竹年看过去。

    方青绘想起这两天方卫翔跟鹤来的接触,难堪道:“小翔和鹤来……”

    等级越高的alpha对伴侣的占有欲越强,s级alpha更是到了omega身边有别的alpha靠近就会高度警惕的地步。

    虽说陈竹年和鹤来没有进行永久标记,但也结了婚,倘若是方卫翔导致两人不合,方青绘立马将方卫翔吊起来抽。

    陈竹年沉默半晌,说:“没事。”

    方青绘心间高悬起的石头这才稳下去一点。

    想起炉上炖的鸡汤还开着大火,方青绘着急忙慌往厨房跑。

    陈竹年微微皱眉:“祭祀用的吗?”

    “不是,”方青绘说,“昨天你背下山那小孩,才19岁,没爹没娘的,受伤那么严重,我想着给他炖点滋补的鸡肉送过去。”

    不提这人,陈竹年都要忘了。

    又听方青绘说:“唉,那孩子也可怜,半年前流浪到这里,就住西庙旁边那破房子,人可怜就算了,耳朵也有问题,听不清声音,村里没人能跟他说话,平时有个啥情况,大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在小何懂手语,在那边照顾着,我也不用这么担心。”

    “谁?”

    陈竹年停下脚步,眉紧皱。

    “何懿涟在照顾他?”

    “对呀,”方青绘疑惑地看他,“小何没跟你说吗,那肯定是不想你担心。”

    “在哪里。”

    他声调泛着寒。

    方青绘吓了一跳,不知道这件事怎么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陈竹年脸色黑沉,她说了个大概方位,话音刚落,陈竹年已经走出院了。

    另一边。

    黄狗可怜巴巴地看着鹤来,鹤来摸摸它头,将狗后腿最后一点淤血处理好,又给黄狗喂了半块中午方青绘给他的鸡胸肉。

    吃饱喝足,狗悠闲地躺在门边晒太阳晃尾巴。

    鹤来松口气,这才朝里屋走去。

    干裂的墙壁,硬邦邦的木制床,床沿挂着几件破破烂烂的衣服,烂了半截的木桌上搁置着一个碗,除了干净,几乎没有其他满足人类生存的条件,然而正因为缺少添饰,干净也变成了空荡的缺点,‘家徒四壁’四个字在这里体现地淋漓尽致。

    屋内光线极差,仅有扇破风的窗户,上面贴有残破的窗户纸,鹤来艰难将纸撕下,终于让一点光亮进来。

    躺在床边的少年被光照刺地睁开眼。

    他瘦得仿佛只剩一副骨架,脸色不正常的白,长时间没有修剪头发,额前碎发遮掩了眉眼,只能看到消瘦的鼻和苍白干涸的唇。

    上半身只套了件洗得发黄的短袖,牛仔裤松垮,大半血液留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