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狠辣前夫的寡妇邻居后 第96节

作品:《重生成狠辣前夫的寡妇邻居后

    姜云筝弯唇:“谷神医什么意思?”

    谷神医看着姜云筝良久,突然脸色一颤,手指着姜云筝,“你你你……”

    姜云筝面上带着淡笑,只见她双腿微曲,跪在地上行了大礼。

    当年没有谷神医,徐璟秧或许早就死在江南某个角落里。

    师父是她此生最信任的人。

    姜云筝望着如遭雷劈的老者,轻声道:“师父,我是璟秧。”

    话落,谷神医面貌几经变化,眼睛瞪得越来越大,他立即扶起姜云筝,嘴巴一撇,抱着姜云筝痛哭。

    “你这孽徒……璟秧呜呜呜呜呜呜。”

    “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

    人到这个岁数,谷神医像个孩子大哭一场,等到哭够了,谷神医才问道:“当年,你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干的?当真是西夏圣女所为?”

    当年消息传到蜀地后,谷神医就要出蜀替徒弟报仇,等他抵达京城时,祁昀慎早已离京前往边境攻打西夏,谷神医查不到西夏圣女的下落,又回了蜀地。

    姜云筝垂眼,“我还在调查。”

    “好端端的,她杀你做什么?”谷神医拧眉:“你当年就是个傻子,会杀你肯定也是因为祁昀慎。”

    姜云筝抿了抿唇,没开口。

    谷神医对祁昀慎破口大骂,骂完又再骂徐家。

    “那你现在可有危险?”

    姜云筝笑了下:“师父放心,我查的隐蔽。”

    现在最大的危险就是徐家。

    不过……徐家也快倒了。

    谷神医好好打量了下姜云筝:“世上之事无奇不有,这事除了我,你不要告诉别人。”

    姜云筝点头。

    谷神医忍不住敲了姜云筝一板栗:“我当初就跟你说了,叫你不要出蜀,好好同我在蜀地治病救人,住着大院子赏着美景有什么不好?!偏偏要出去找那人——”

    谷神医话音一顿,目光瞥着姜云筝,轻咳一声:“你现在可找到那人了?”

    姜云筝轻笑:“人海茫茫,哪里找得到。”

    谷神医摸了摸胡子:事到如今,璟秧都还不知道那人就是祁昀慎?

    见师父不说话,姜云筝开口:“我早都忘了,散了就散了吧。”

    谷神医嗯声。

    连怀孕的发妻都没保护好,祁昀慎确实算不得是个良配,告诉傻徒弟,只会徒增烦恼。

    谷神医提起了祁臻臻的口疾。

    “那药需得千年凤凰虞,我年轻时在中原游历过,在上林苑那边的山上偶然采得过一株。”。

    后来被他给卖了。

    姜云筝:“上林苑?”

    千年凤凰虞数量稀少,上一次出现是在十年前。

    从前皇家狩猎的地点是在上林苑,后来景明帝登基后嫌上林苑狩猎没意思,便将狩猎范围往东扩,与西山接壤。

    虽是叫西山狩猎,但其实与西山大营相隔较远,在西山大营的后山更深处。

    姜云筝嘴角微勾,看来这次西山狩猎,她还非去不可了。

    师徒俩吃饱喝足后,往回家的方向而去。

    二人刚走到宋府门口,便看不远处国公府门口,从里面丢出了一个人,路边还停着一辆马车。

    姜云筝定睛一看。

    站在门口怒气冲冲的不正是徐丞相么?

    师徒二人对视一眼,往前而去。

    镇国公府管家笑眯眯道:“徐丞相,世子爷此时不在府内,如若有事可改日前来。”

    徐世禀面黑如锅底:“我有大事同祁世子相商。”

    账本抢不过来,徐世禀只好想着握手言和。

    管家笑眯眯:“世子爷不在。”

    徐世禀气急败坏,一脚往大门口石狮子踢去。

    管家面色一沉,瞥了眼门房,那门房会武,一脚极快挡住徐世禀,徐世禀被吓了一跳,腿不稳差点就摔下阶梯。

    “你们镇国公府简直欺人太甚!”

    “徐丞相可要冷静。”管家说完,一团看不清身形的东西从大门里被丢了出来。

    徐嘉树浑身血淋淋的,瞧着已经昏过去了,手脚以不正常的弧度摆放着。

    “嘉树?”

    地上的人就跟死了一般。

    徐世禀眼前一黑:“你们简直罔顾王法!我要去面见陛下!”

    “徐公子先出言不逊向我们世子爷挑战,战后不服又口吐狂言,子不教父之过,我们不过是替徐丞相好好管教了下贵府二公子而已。”

    身后的小厮提醒徐世禀:“老爷,我们先带二少爷回去吧。”

    徐世禀深吸一口气,怒哼一声,“要是嘉树出了什么事,我饶不了你们!”

    徐世禀正欲上车,就看到了角落里的姜云筝。

    徐世禀面露杀心,狠狠瞪了眼姜云筝才上马车。

    谷神医嗤笑:“真是个好坏不分的。”

    姜云筝告别师父,回了宋府。

    第126章 徐嘉树彻底废了

    先赶回徐府的小厮通知了大夫候着。

    徐世禀刚一进府,管家便匆忙开口:“老爷,余家舅老爷来了。”

    徐世禀一愣:“什么?!”

    管家苦不堪言:“老爷,您方才在书房不让人进去,出府时走得急,实在没来得及告诉您哪!!”

    徐嘉树先被送回院子,徐世禀只得先去见余侗岩。

    会客堂里气氛沉闷。

    余侗岩淡定喝茶,一言不发。

    徐世禀先沉不住气,对上余侗岩老谋深算的目光:“此事是我所行欠缺,连累舅兄仓促来京。”

    余侗岩直言:“余湘群你作何打算?”

    徐世禀对小余氏多少还是有点感情的,总不能将人直接赶出去。

    余侗岩瞥了眼徐世禀,气势凌人:“陈家虽倒,余湘群的夫家却有战功,受当地百姓尊重,你若要留余湘群入府,她夫家你作何打算?”

    徐世禀沉默许久,问:“舅兄可有何建议?”

    余侗岩淡声:“你与她夫家提前写信告知,再将余湘群送回去。”

    徐世禀:“这……万一京城的事传回夏州那边……”

    余侗岩轻蔑一笑,“丞相大人也知这事难听。”

    徐世禀面色一沉:“舅兄若是来嘲讽我的,大可不必。”

    余侗岩冷声:“看来妹夫还未知错。”

    徐世禀:“你!”

    余侗岩该说的话已经说了,直接挥袖离开。

    回去路上,余嵊问父亲:“爹,我们不去见见二表兄么?”

    余侗岩摇头:“不急。”

    徐嘉树院子里。

    里面大夫还在诊治,时不时能听到徐嘉树下意识的闷哼声。

    余氏守在外面,里面每叫一声,她便皱一次眉。

    一想到徐嘉树是为了去替徐音琳讨公道被关的,余氏心中又怒又恨!

    不争气的东西!

    徐世禀在院子里待了会后,又匆匆离开去了书房。

    余氏看着小徐世禀的背影,嗤笑一声。

    里面大夫很快满头大汗出来,对余氏说道:“二公子四肢受了重伤,比大公子的手筋脚筋尽断还严重,手骨脚骨全都毁了!日后恐怕……”

    恐怕瘫痪在床,一生都需要人照顾。

    余氏神色复杂。

    大夫又说:“二公子胸口还中了一剑,那伤口极深,伤极肺腑,日后需得好好调养。”

    余氏走进屋,几日的功夫,徐嘉树便瘦了一圈。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余氏心中一酸,可要找祁昀慎算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