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作品:《世子对她蓄谋已久/念青梅

    阵阵酥麻从背脊划过,传至肌肤每一寸缕。

    这才一会儿,池纯音就已经气若游丝。

    顾驰今夜分外有兴致,让她觉得在府上时,他都是极力克制。

    停下后,池纯音看了眼顾驰湿润的嘴角,心跳得猛烈。

    顾驰目光炯炯,即使营帐内一片昏暗,也叫她也很不自在。

    你去把蜡烛熄了。

    那能看得清什么?

    顾驰又要俯身下来。

    池纯音又惊又怕,躲闪着不肯回应,撒娇耍赖道:你先去熄灯。

    顾驰砸了砸床板,虽不耐烦却还是照做,不忘道:事精。

    如池纯音所愿,烛灯灭了后,营帐内只剩模糊的昏暗。

    密不透风的帆布隔绝外面的雨疏风骤,所有细微的感觉也被放大,顾驰还时不时在她耳边说些不入流的话,撩拨她的心绪。

    池纯音掩耳盗铃地,用手蒙住自己的眼睛。

    顾驰忽然坐起身子,搭在她脸上的手向下,解开了她的肚兜,丢在一旁,没了这层布料的桎梏,他的唇瓣向下,流连地停在起伏的雪白沟壑上。

    池纯音都快疯掉了。

    他前几日还靠她教呢,军营里的那些人到底教了他什么!

    顾驰亲就算了,还抬起头道:你喜欢吗?

    偏偏她是个不争气的。

    池纯音声音喑哑:你再问,我就不让你亲了。

    顾驰顽劣道:那我不问,你继续让我亲。

    又戏弄她!

    池纯音平日里清醒的时候就不是顾驰的对手,眼下受制于人更说不出有力的反驳之辞,只能继续蒙着自己烧起来的脸。

    顾驰不知道又动作了多久,正以为他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他忽然从她身上下去,平躺在床上。

    池纯音睁开眼,疑惑道:你怎么了?

    顾驰闭着眼睛,压制着燥热:不行。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深邃眸子里闪着晦涩黯淡的光,本以为下轮攻势会铺天盖地而来,可却就此停下,一点也不像顾驰的作风。

    什么不行?

    我们不能在今夜做完此事。

    为何?

    军营不比府上有人侍候,等会连个洗去污秽的水都没,我不讲究,也不能委屈你。

    池纯音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可顾驰一点儿都不平静,他喘气极重,整个人紧绷着。

    她附身过去:你怎么了?

    顾驰睁开眼:没什么,就是有些难受。

    池纯音有些明白了,看着他这个样子,有些于心不忍:要不,就

    还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池纯音泪眼涟涟,坐在床上抽泣着。

    无论顾驰在身边说什么好话,她一概置之不理。

    这个骗子!她还以为他多心疼自己呢!

    顾驰用自己脱下的里衣揉成团,轻柔地擦拭着池纯音胸前染上的污秽,带过下颌,嘴上也不歇着,说尽了好话讨好着池纯音:我下次再也不做了,你别生我的气。

    我才不信。

    好好好,你别哭了,嗓子不疼吗?

    池纯音才不会被这些话所打动。

    她记得可清楚了,自己适才怎么求饶,顾驰都置之不理。

    他不知又是从哪里学到的偏门用在她身上,竟叫她用那里帮他纾解。

    她这么怕羞,却要呈着他赤裸的目光,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就这样被顾驰哄骗着、诱导着、逼迫着做完了。

    以后顾驰再提任何要求,她都不会答应的。

    顾驰清理完毕后,俩人终于老老实实躺在床上休息起来。

    夜渐深。

    池纯音背对着顾驰,眯着眼睛,却没有任何困意。

    实在经历了那样的惊心动魄,眼下实在是睡不着。

    顾驰忽然长臂伸展,将她拦了过去。

    池纯音翻了个面,抵着顾驰的胸前,怕他又有什么动作,干嘛?

    这几日是不是不开心?

    她避开顾驰的视线,不知他为何忽然提起这。

    池纯音点了点头。

    她从不习惯将心绪摆在明面上,成婚后更是不会。

    一是担心英国公夫人担心;二是不想让外人看到自己的窘迫。其实大家心知肚明,顾驰与她这种乱点鸳鸯成的夫妻没有多少感情。

    那几日她独守空房,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自己过来的。

    不过现在好了,这只是一场误会。

    顾驰玩着她的耳垂,环抱她的手紧了紧。

    我也不开心。

    池纯音仰起头:你不开心什么?

    我那几日回回热脸贴冷屁股,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她憋着笑,想象出来顾驰想让她搭理他却不成的气急败坏。

    以后不准生我闷气。

    池纯音回怼道:凭什么?

    你急什么,我叫你不准生闷气,又不是不准你生明气,有火冲我发啊。我们刚成婚,经得起几次这样闹,趁我还未离开汴京,珍惜吧。

    原来是这个意思,她脸上染上笑意,我可不敢惹世子殿下。

    顾驰听着她阴阳怪气,捏了捏她身上的痒痒肉。池纯音蜷缩在顾驰怀中,当即投降。

    二人笑闹一阵,终归趋于平静。

    翌日清晨。

    池纯音醒的时候,身边已经空荡荡。

    窗外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想来顾驰已经开始练兵了,昨夜闹到那么晚,今日还能起这么个大早。

    今日再回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顾驰自幼众星捧月养着,要什么有什么,从未见过他对哪件事如此执着过。

    他能得圣上青睐,从来不是平白无故的。

    池纯音翻身下床,桌上有顾驰准备洗漱盆盂还有早膳。

    待她梳洗完毕去找顾驰。

    士兵们俩俩成组对抗,顾驰站在高台上,俯视着场上所有人。

    此次出兵,迎得是北晋骑兵,下盘要稳,出手要狠,不能有任何松懈。

    台下士兵站定,有些注意到远处的她,憋着笑意。

    笑什么!

    有人指了指她,顾驰顺着方向看到池纯音,下命道:先休整。

    顾驰从台上下来,跑到池纯音跟前。

    你起了,我送你回府。

    池纯音怕耽误事,忙拒绝道:不必了,给我安排辆马车,省的耽误你的时间。

    顾驰环视了眼军营,也行,我今夜回府。

    他提到回府,池纯音难免想到昨夜发生的事情,立即羞涩垂首。

    顾驰嗤笑道:羞什么?

    她咬紧唇瓣不说话。

    不逗你了,若在府上无聊,可请你堂姐作客陪你。

    知道了。

    顾驰双手叉腰,忽然别扭起来:若还是无聊,可以来找我,我下午要回衙署一趟。

    池纯音疑惑道:找你干什么?

    顾驰白了她一眼,有些气急败坏:我的话你何时能不当耳旁风?

    之前不是叫你送吃食来看我,同僚都有娘子看,我成了婚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旁人都笑我。

    原来是想让她去看他。

    池纯音笑道:好。

    那我先回去了。

    池纯音虽这么说,可人还留在原地,有些流连。

    顾驰叮嘱道:先不要和爹娘讲这里的事。

    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他们?

    过些时日吧,娘知晓了只会担心,爹那性子你也知晓,不会那么轻易转圜的,先不和他们说。

    池纯音猛地点点头,我不会说的!

    她觉得,自己与顾驰如今是一个战壕里的人了,要帮他保守秘密。

    顾驰也被她忽然郑重的模样逗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回去吧,今晚,记得等我哈。

    顾驰话音渐渐变了味儿,眉眼中尽是调笑。

    池纯音立即想起昨夜里的事,有些羞恼,转过身仓皇离去。

    池纯音既然与顾驰解开了误会,也畅快不少。

    英国公夫人虽叫她学习掌管府中事物,大多数时候她只需跟在夫人身边,轮不到她挑起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