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作品:《裴夫子的白月光重生了

    说罢,裴夫人望向扶楹,话却是说与江邈意听的,“这位苏姑娘,你可识得?”

    “听过罢了。”女子莞尔,面容清丽。

    其实,江府只是小家族,若无了裴府帮协,想挤进京城贵女的圈子,江邈意也是没有机会的。

    但她面对扶楹,非但不怯场,更甚,还隐隐的带着高傲。

    扶楹无声哂笑,突然觉着,来裴府赴宴,会见裴夫人,是一场错。

    重来一世,她为何还要如上世那般,听从旁人差遣,学着看旁人脸色,无了自己的想法。

    这样想着,扶楹突然觉着索然无趣。

    崔雪霏算计也罢,裴夫人刁难也好,世道这样,断不是她的错。

    见裴夫人疲懒,扶楹俯身,礼数挑不出错,“若夫人无要紧事,扶楹便先出去了。”

    裴夫人虽心里不乐意,面上却未显露,拂了拂手,让她离开。

    扶楹行在路上,途径一小院时,隐隐约约听到诵读的声音,似佛语呢喃。

    少女疑惑了瞬,转身看去。

    院子虽冷落,却不破旧。

    扶楹并无窥探之意,但莫名想起了静疏方丈那话,心头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她走上前,立在阶梯下。瞧了瞧,并非发现有何特殊的地方。

    不知何时,诵读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扶楹转身,本想离去,不成想,竟撞到了人。

    入眼,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玄色衣角落入视线,扶楹才发现,竟是裴行砚。

    男人眉目疏淡,瞳孔深邃平静,仍只手撑在少女腰间,垂眸望她,神情自然,“怎么?”

    不可避免,少女耳尖染上绯色,杏眼清浅,汪着一潭秋水。

    扶楹鼓了鼓颊。

    他竟还问怎么了?若不是他走路无声,她又怎会吓一大跳。

    她有些生气,这人是真不知晓,还是装不知晓?

    这般想着,扶楹伸手,拍在男人手背,微微用力。

    裴行砚低眸,默不作声地望她,好脾气地任少女轻拍,纵容,却又极慵懒淡漠。

    少女力气不大,但因皮肤白皙,手心红了。虽是有些痛,但扶楹未放在心上,猛然仰面,与男人鼻尖相碰。

    扶楹怔愣了下。

    他是何时凑近的?

    男人俯身,眉头微皱。

    日光粲艳,落在裴行砚身上。

    许是暖光中和了男人的冷情,扶楹觉着,裴行砚现在甚是……

    想了一番,扶楹却未找到合适的形容词。

    微痒的触感落在手心,少女不自在地往后缩了缩,男人却微用力,未让她挣脱开。

    莫名其妙,扶楹脑子突然浮现出两个字。

    ——温顺。

    公子清冷如月,明明应是不染俗世的,可现在,却心甘情愿俯下身,为她吹发红的手掌。

    扶楹愈发不自在了,慌乱开口,“不,不疼……”了了,少女乖软嘟囔一句,“我没有过多用力的。”

    男人身子颀长,嗓音淡漠,“你手心红了。”

    知晓你没用力,可你手心红了。

    扶楹竟读懂了裴行砚的话外意。

    少女侧身偏过头,错开了与男人相接的视线。

    不知怎么应他,少女紧张了瞬,目光落在了男人眼角。

    以往,她未曾发现,裴行砚的眼尾竟有一颗小痣。

    扶楹觉着吃惊,伸手指了指。

    裴行砚眉头稍动,好整以暇望她,“怎么?”

    少女开口,“有颗痣。”

    裴行砚“嗯”了一声,“喜欢吗?”他问。

    扶楹眸子睁大,未曾想过他竟会这样问,见男人眸底深沉,不猜也知,定是暗色翻涌,扶楹后退一步。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扶楹差不多看透了这人的本色。面上有多淡漠,在这事儿上便有多热衷。

    简直是没眼看。

    男人只手覆在她腰间,让扶楹避无可避,随即,轻轻拉了下,任由扶楹再次撞入他怀中。

    而后,裴行砚俯身,指尖微凉,修长手指拂过少女耳尖,漫不经心地再次出声,“喜欢吗?”

    他到底在问些什么啊?

    扶楹无话,干脆不答,全然当作没听到。

    男人眸子漆黑,蕴着情动,却又不动声色掩下,掌下是少女娇柔的腰肢,他微克制,嗓音暗哑,他不厌其烦,又问了一遍,“喜欢吗?”

    裴行砚嗓音慵懒,微显撩人。

    扶楹只觉着脸颊发烫,不用看,也知晓,她耳尖定也是红透了的。

    她嗓音颤了颤,言,“你不要总想着这样的事。”

    扶楹本以为,她说的已经很露骨了,不曾想,这人嗤笑一声,很轻很浅,好整以暇望她:

    “扶楹不妨细细说说。”

    “哪样?”

    第39章男人好整以暇望她,“在听。”

    扶楹轻轻用力, 推了推他。

    这次,裴行砚未再桎梏她,两人拉开距离。

    扶楹松了口气, 后退半步。

    方才,她只觉着,连空气都滞住了几分。

    少女脸颊发烫,耳尖也染上了娇艳的绯色,她眼睫轻轻颤了颤, 温软开口, “你不要总想着这样的事。”

    扶楹微微皱眉,“你与我还未成亲,这样于情于理皆不合。”

    迫不得已时就罢了, 反正,裴行砚帮她一次, 她返回去一次,谁也不欠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