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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余温(纯百)

    orm偏过头,鼻尖在ling的脸颊上轻轻蹭了蹭,最终停在颧骨下那颗浅褐色的小痣上,小心翼翼地用唇尖碰了碰。

    很轻的触碰,带着点孩子气的珍视,让ling的呼吸骤然漏了一拍。

    她抬手按住orm的后颈,身体前倾,脸缓缓与orm贴近。

    ling的视线落在orm泛着酒红的眼角,突然想起第一次带她出任务时,这孩子踮脚够补给站货架上的米糕,发顶刚到自己肩膀。

    再过几年,她就能跟自己平视了,说不定睫毛上的细尘她都看得清楚。

    指腹无意识摩挲着orm腰侧的衣料,那里的皮肤薄得像张纸,稍一用力就会留下红痕——和自己布满伤疤的掌心比起来,太干净了。

    喉间涌上点涩意,她忽然想要偏头躲开,避开什么烫人的东西。

    可orm的呼吸还打在她唇角,带着米酒的甜。唇瓣相贴的瞬间,ling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

    orm的吻带着酒气的甜,像十二岁生日那天,女孩偷偷酿的梅子酒,酸得人眼眶发热,却舍不得放下坛子,忍不住想把剩下的都喝光。

    炭火的微光在orm的金发上流动,像揉碎的星子落进发丝里。

    她的唇还贴着ling的唇,带着点不知所措的僵,呼吸乱得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

    方才的冲撞和酒意让她大胆了一瞬,此刻清醒了些,指尖便开始发颤,下意识想往后退。指定网址不迷路:xingwa nyi.c om

    ling却先一步扣住她的腰,没用力,只是不让她躲开。

    掌心下的腰线很细,像十二岁那年护送任务里,她抱着睡着的orm时,隔着披风摸到的弧度,只是此刻少了布料的阻隔,温热的触感直接烫进皮肤里。

    “怕了?”ling的声音很低,带着点笑意,鼻尖蹭过她发烫的耳廓。

    orm猛地摇头,金头发扫得ling的脸颊发痒。她想再说点什么,比如“不怕”,或是像小时候那样耍赖说“就不起来”,可话到嘴边,却只剩个含混的气音。

    倒是身体比语言诚实,反而往ling怀里又靠了靠,膝盖无意识地蹭过对方的腰侧。

    ling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吻落下来时,不再是方才那种带着试探的轻,却又在触到orm微微发颤的睫毛时,刻意放柔了舌尖。

    orm的眼睛还睁着,睫毛上沾着的水汽被吻得化开,顺着眼角往下淌。

    她看见ling近在咫尺的眉眼,看见她因为屏息而绷紧的下颌线,还看见她散落在额前的碎发。

    和平日里那个冷静自持的模样不同,此刻的ling,眼尾泛着红,像被酒气熏软了的刀鞘,藏起了锋芒,只余温热的木质感。

    “闭眼。”ling的拇指擦过她的眼角,把那点湿意蹭在指腹上。

    orm乖乖闭上眼,世界瞬间被触觉填满。

    ling的吻顺着她的唇角往下移,落在她的下颌,又轻轻咬了咬她的锁骨——那里还留着米酒淌过的水痕,此刻被温热的唇舌舔过,激起一阵细碎的战栗。

    她的手胡乱地抓着,最终攥住了ling敞开的衣襟,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疼吗?”ling的声音贴着她的皮肤传来,带着点含糊的哑。

    orm摇摇头,指尖却在ling的衣襟上攥得更紧了些,指节泛白的力度像是要在布料上掐出痕迹。

    她忽然想起ling手腕上的旧伤——那道疤在月光下泛着浅粉色,边缘早已磨得模糊,一看便知是很久之前留下的。

    她从没问过这疤的来历,只在某次替ling拆绷带时见过,当时ling正低头擦刀,腕骨转动时,那道疤像条浅粉色的线,藏在粗粝的茧子底下,莫名让人心慌。

    她撑起身子,低头捉住了那只手腕。

    指尖先悬在半空顿了顿,像怕碰碎什么,随即轻轻落下去——不是吻,更像蝴蝶落翅般的轻触,带着指尖的温度,一下下扫过那道疤。

    “你这里……当时一定很疼吧。”orm的声音裹着水汽,尾音发颤却又带着点固执的认真,“比现在……碰我的,要疼多了。”

    她没抬头,金发垂下来遮住泛红的眼角,只有指尖还在那道疤痕上轻轻摩挲。

    她不知道这疤是怎么来的,除了这里,ling身上还有很多的伤疤,像藏着许多没说出口的故事,压得人心里发酸。

    ling的身体猛地一僵。这比炽热的亲吻都要让她心软。

    她想起orm七岁那年发着高烧,也是这样用滚烫的额头蹭她的手腕,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想起十三岁时,她替自己别碎发时,指尖也是这样轻,生怕挂到她。

    “笨东西。”ling的喉结滚了滚,伸手将她按回怀里。

    起初稍重,几乎要将人揉进骨血里,随即又松了力,掌心贴着她的后颈轻轻摩挲,力道和当年在温泉边哄她睡觉时一模一样。

    两人的胸口相贴,心跳乱得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却奇异地同频,撞得彼此肋骨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