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作品:《普通寡妇,但万人迷

    隔着水雾, 祝荷肆无忌惮看着渡慈,脑中响起适才渡慈被蝴蝶围住的画面,心跳怦然。

    “哥哥, 昨天不好意思,我睡着了,给你添麻烦了。”

    “无事。”

    “哥哥,我睡的房间是你的寝屋吗?”

    “嗯,山里冷,你睡在外面容易寒气侵体。”

    “那哥哥你在哪睡的?”

    “书房小榻。”

    “对不住,哥哥。”

    “不必道歉,面好了。”

    祝荷尝过渡慈做的素面后,忍不住多吃几口,才称赞道:“哥哥,你做的面好吃。”

    “你喜欢就好,小心噎着。”渡慈柔声道。

    满满当当的一碗面吃光,祝荷肚子鼓起来,遂在院外散步消食,一面欣赏蝴蝶。

    渡慈关门。

    “哥哥,你要走了?”

    “是。”

    “我跟你一起走。”

    渡慈点头,二人沿着石板路出竹林。

    早晨的阳光照进林子,蒙着雾气,又温又凉,渡慈走的不快,似乎考虑到祝荷步行速度,细心放缓脚步。

    两人隔着三尺距离。

    “哥哥,今天天气真好,叫人心旷神怡。”

    渡慈:“的确是修禅的好时候。”

    出了竹林,大树枝叶繁茂,将大部分阳光遮蔽,唯余少许阳光滤进来,在枝叶地面上形成斑驳星点。

    祝荷缩了缩肩:“哥哥,有些冷。”

    说罢,祝荷踩着飞快的碎步子靠近,挨在渡慈身旁。

    “林中温度湿冷,早些出去就好。”

    “嗯嗯。”祝荷顺势抓住了渡慈袖口,手指不经意与渡慈的指节擦过。

    万籁俱寂,天地仿佛只剩下他们,给人一种相依为命的错觉。

    一触即分的细微碰撞显得格外清晰。

    祝荷睫毛颤动,蜷缩下手指,用力牵住渡慈衣料。

    渡慈目视前方,道:“看路,当心地上石头。”

    “......嗯。”

    不知不觉来到十月底,午时日头充足,秋风阵阵,落叶飞扬。

    斋堂尚未送餐过来,渡慈略感困乏,遂去静室小歇。

    未久,祝荷提着食盒进来:“哥哥。”

    渡慈坐在小榻上支头闭目,没有回应,祝荷察觉他在假寐,立马有意思放轻踱步声音,小心翼翼将食盒放在桌案上,坐在旁边等渡慈醒。

    可等了一会儿,渡慈还未醒,祝荷摸了摸肚子,起身欲叫醒渡慈。

    她来到渡慈面前,正要伸出手拍醒他,手突然在半空中停下。

    因为祝荷走神了,意识被那片饱满润红的嘴唇吸引。

    她咽了咽唾沫,无声唤了下“哥哥”,没等到渡慈回答,某种隐秘欲望蠢蠢欲动,末了不受控制发芽,从地里钻出来。

    鬼使神差的,祝荷弯腰俯首,将渡慈面庞收入眼帘,然后探出指尖,一点点靠近渡慈的嘴唇。

    须臾,指尖碰到了柔软的唇肉,祝荷下意识抿抿唇,与此同时,渡慈睁开眼。

    二人对视。

    祝荷脑袋空白,浑身发烫,竟是忘了反应。

    气氛微妙僵冷,安静得诡异。

    渡慈扣住祝荷的手腕,将其拉开。

    祝荷后知后觉回神,面色尴尬紧张,倍感困顿。

    “你做什么?”渡慈嗓音略带低沉,语调平静。

    “我、我,哥哥......”祝荷语无伦次地解释,“方才有东西飞到哥哥嘴上,哥哥在睡觉,我想着、额嗯......帮哥哥弄掉。”

    她艰难找到一个蹩脚借口,企图掩饰。

    许久,渡慈立身,走向桌案:“嗯。”

    祝荷僵硬在原地,像生了根长在土里,一动不动。

    “过来吃饭。”

    祝荷心乱如麻,垂眼低头,迟钝过去。

    谁也没察觉,静室门后有一道身影远去,没有人知道他看了多久。

    这一顿饭下来,格外安静,祝荷老老实实,始终低头不语。

    用过膳,渡慈抬头对祝荷道:“祝施主。”

    “嗯......”祝荷心虚地应。

    渡慈:“听我说。”

    祝荷小声:“哥哥,你说。”

    渡慈委婉道:“你当知晓你我身份有别,你还是我从前俗世的阿妹,我希望你注意分寸,莫要被表面欲望控制,一切皆为虚幻。”

    祝荷红了眼,紧张不已,哥哥这是察觉她的感情,所以变着法儿提醒她拒绝她吗?

    又或者不是那个意思?

    祝荷脑子很乱,下意识靠近渡慈,呢喃:“哥哥,我......”

    渡慈后撤,声线一如既往的温煦:“不要依赖我,不要养成习惯,祝施主,你并非小孩,自当独立,以后无须再来我这。”

    “我不要!”祝荷立马回答,尝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难受滋味。

    “你可记着先前与我说的话?你欲找一门活计,如今是时候了。”

    “以后再去不迟。”祝荷说。

    “祝施主。”渡慈看着她,“我是遵循你的意思。”

    听言,祝荷心口蓦地窜出一股毒火,做了就做了,那就承担后果吧,只是她没想到渡慈这么着急赶她走。

    而且她又没把他怎么着,就是碰了下嘴唇而已,先前她还被他背过,挽过他的手臂,给他揉过肩呢。

    这些事哪个不比碰嘴唇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