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作品:《普通寡妇,但万人迷

    眼看就要出人命了,为何突然就变成现在这样?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目光纷纷投向祝荷。

    “要不要留下来吃口茶再走?”祝荷柔声说。

    众人低骂:“吃个屁的茶!见鬼了!”

    瘦高青年上前,不由分说揪住祝荷的衣领,粗暴地将人提起来:“喂,死婆娘,你到底和我老大说了什么?为何他会放了你,你是不是对我老大做了什么?”

    祝荷怯声道:“这位小哥,请你先冷静一下,我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能对你老大做什么?是周大哥通情达理,愿意再给我些时日。”

    “不可能!”

    “好了,阿三,走了。”其他人叫道,“我们得追上老大,要去下家了。”

    阿三冷哼一声,松开祝荷,放下狠话:“若是让我知道你对老大不利,我就弄死你。”

    祝荷露出惧意,肩膀微颤,低头不敢看一脸狠辣的阿三。

    阿三跟上同伴,许是气愤,他跨过门栏,提起腿,作势要踹门。

    背后响起祝荷的声音:“小哥,门已经坏了,你就饶它一命吧。”

    阿三莫名听了她的话,真就鬼神神差放下腿,反应过来,阿三一阵懊恼,为何他会照做?

    都怪这寡妇的妖音!

    “这次算你运气好。”阿三气呼呼撂下话走了,只剩下歪到天边去的木门。

    要债的几个大佛消失了,终于清净了,祝荷松一口气,一边整理自己的领口子,一边想,还要修门,麻烦。

    对了,话说,她如今占了祝氏的身子,那祝氏应该死了。

    怎么死的?

    祝荷扭头,看到跟纸人似的骆惊鹤,面色惨白,毫无血色。

    骤然,骆惊鹤如一片轻盈的羽毛从椅子上跌倒在地,轻到不可思议,没有任何声音响起。

    祝荷一惊,试着唤道:“小叔?”

    不对,他叫什么来着的?想起来了。

    “骆、骆惊鹤,骆惊鹤。”

    没反应。

    祝荷静默一息,缓缓靠近,蹲下来查看情况,发觉骆惊鹤叫不醒,已然陷入昏迷。

    他发烧了。

    好麻烦,管还是不管?

    第3章姘头和村夫【修】

    祝荷自认不是个爱管闲事的好人,虽然是原身的小叔,可又不是她的小叔。

    她的同情心和怜悯心少得可怜。

    她已经负责地把他抱起来,让他休息了,还了情,没其他道理再去管。

    祝荷眼神冷漠,自上而下端量骆惊鹤的痛苦,少年一动不动,呼吸微弱而艰难。

    可是,这人怎么这么像呢?

    无论是遭遇、处境,还是现在这副瘦了吧唧的火柴棍模样。

    像过去的她。

    祝荷眼神闪了闪,就当为自己的新生积德吧,管了呗。

    而且,他还只有十六,是个孩子,比她的实际年龄小了整整十岁。

    祝荷打定主意,麻溜地把轻飘飘的骆惊鹤抱起来,“真不晓得该说你运气好还是不好。”

    嘀咕一句,祝荷准备送到他屋子里去。

    转念想到原身昨儿在骆惊鹤的小屋里翻箱倒柜找银子,结果什么都没找到,恼羞成怒把屋子锁了,让骆惊鹤住柴房去了。

    骆家小院内有小三间的屋子,中间是堂屋,东边是骆大和祝氏的卧房,西边是骆惊鹤的屋子,前面有口井,后边儿有小柴房、一个灶屋以及茅厕。

    祝荷将骆惊鹤带到自己屋里,把骆惊鹤塞进去,接着去厨房用水盆接水,再顺一条布巾回来。

    她先用打湿的布巾把骆惊鹤脏兮兮的脸和手给擦干净,再用布巾过一遍水,拧干折好,敷在骆惊鹤的额头上,但效果微乎其微。

    这里没有退烧药。

    祝荷灵光一动,起身在柜子里翻翻找找出一壶烈酒,骆大,也就是原身丈夫在冬天打猎时要喝烈酒暖身。

    家里应该有存货。

    祝荷迅速脱掉骆惊鹤的衣裳,敞开的上衣暴露出内里的瘦弱,裹着骨头的皮上左一块右一块,全是触目惊心的青紫痕迹。

    以前原身还会顾及骆大,现在骆大不在了,原身可以肆无忌惮地毒打。

    敛了眼,祝荷避开伤痕,放柔动作,依次用沾酒的布擦拭过骆惊鹤的颈窝、腋窝和膝窝。

    在给他穿好裤子的时候,也不晓得他是不是察觉到什么,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拂若在抵触祝荷。

    祝荷没搭理,径自给他盖好被子,又给他加盖一层被褥。

    瞅骆惊鹤的状况,还是要请个郎中来,不然若是烧坏了脑子,那岂不是变成一个傻子了?

    更麻烦。

    请郎中需要钱,现在的问题是原身身上没揣一个子。

    于是,祝荷把卧房掘地三尺,都没看见银子的踪影,倒是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大木匣子。

    又记起一段记忆。

    祝荷果断打开木匣子,里面放有一个大包裹,包裹除去衣物等杂七杂八的东西,有三个银镯子和三支簪子。

    原身平日极为宝贝这六件首饰,素来不舍得戴,就拿出来擦擦,擦得透亮。

    首饰来路不小。

    祝荷拿起首饰掂了掂重量,其中五个重量偏轻,她低头咬了咬,估摸只有一个镯子是真货。

    祝荷摇摇头。

    倏然记起来,原身有一个姘头。

    姘头姓张,是镇上唯一一个秀才,早年秀才因为窘困潦倒被迫娶了镇上卖猪肉家里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