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种不同怎么谈恋爱! 第155节

作品:《物种不同怎么谈恋爱!

    王笛像是早有准备,从一个花坛后面拿出一个有半人高的书包。

    “快过来搭把手,太沉了。”

    祝余不得不帮忙提了一下:“你出来踩个车背这么大个包干嘛?又不是去露营…这什么东西,怎么还叮铃哐啷的?”

    一堆人闻言围了上去,拉开拉链一看。

    “靠,你带酒!你想干什么!开车不喝酒你不知道啊?”

    “你特么骑共享单车叫什么喝酒。”

    “看清楚了,就是几罐果啤和零食,度数约等于零,怕你们渴我才带的,都分装好了,每人背几袋,帮我分担一下,快!”

    奚迟拉住一旁的桑游:“准备去哪?”

    还要骑车。

    这次桑游倒是摇了摇头:“这我还真不知道,是他们准备的,说要给你男朋友庆生,只让我们跟着走。”

    奚迟转过头问江黎:“?”

    江黎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但看自家男朋友担心的神情,笑了下:“这么多人在,出不了事。”

    “我不是怕他们出事。”奚迟面无表情说。

    ……也不怕气死主任。

    江黎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心情颇好:“抓不到。”

    “目的地,瑞城金沙滩,出发!”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几十辆蓝白单车打出叮铃的铃铛声,穿过风,穿过笑,朝着目的地飞驰而去。

    海风气息逐渐靠近。

    车停在海岸线上那一刻,奚迟知道了王笛他们准备的礼物。

    ——烟花。

    “黎哥,本来我们想零点放给你庆生的,但文姐说有对象的人和我们不一样,就让迟哥先给你庆,我们晚点。”

    “你放心,白泽大神给了我两道符,吵不到别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给你放一场!”

    “小螺号快来,”陈诗文站在那边朝着他们喊,“这么多烟花,一个一个点多麻烦,一人点一个。”

    “我来我来,最大的那个让我点!”

    “小螺号你不是说有个加特林炮烟花吗?是哪个?我要点那个!”

    “什么?加特林炮烟花?世界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吗?”

    廖争和林文光在百忙之中回头朝着奚迟和江黎喊。

    “黎哥,今天是你生日,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们已经留了个最佳观赏位给你和迟哥,那个蛋糕你看到了吗?就在那边,你们快去坐着!”

    “对对对,黎哥你们快去坐着!”

    一群人说完,笑闹着朝海边跑去,肆意的声音飞扬在整片海滩。

    破晓之前的海,海潮不断涌来,又在礁石上澎湃着碎散,带着咸气的海风路过耳际,像是温柔的耳语。

    “喝酒了?”江黎闻到果啤的甜气。

    “嗯,”奚迟眸底闪着光,“一点。”

    “什么味的。”

    “好像是…荔枝?”陈诗文随手递过来的,他也没在意。

    奚迟转头去确认:“你等等,我看——”

    唇角忽然落下一个轻吻。

    “嗯,”江黎声音很淡,“荔枝的。”

    “砰——”

    烟花在这一瞬间从海岸线腾空绽放,照亮漆黑的夜空和身边人的侧脸。

    焰火绚烂,像一朵献给这长野和长夜的蒲公英,在水面落下晃动的荡影。

    耳边是王笛他们碰杯、欢呼、尖叫的声音。

    从“我不想做作业了”,到“朝着哪里拜才能有个对象”,再到“金榜题名”、“高三我们来了”、“迟哥黎哥长长久久”,最后所有人举着手中的果啤,朝着身后遥遥碰了一下杯,喊出一句整齐又嘹亮的“黎哥生日快乐”。

    在漫天烟火中,奚迟一抬眸,对上江黎的视线。

    他怔了下,眼底漫上笑意:“生日快乐,男朋友。”

    江黎没说话,在烟火坠落的刹那,两人接了一个安静亲昵的吻。

    风起风落。

    奚迟坐在沙滩上,看着不远处放声笑闹的一群人。

    高中最后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夏天在这场盛大的烟花中落幕。

    多年以后,终将成为记忆里的“那年夏天”。

    是遥远,却也热烈而自由,风不止便不息,黄金般的“那年夏天”。

    第85章 别咬脖子

    回到基地,天际已经有放亮的痕迹。

    在海边折腾了一晚上,收拾好垃圾,每个人多多少少又喝了点果啤,都有些撑不住。

    桑游打着哈欠从墙上翻进来,动作都没有翻出去时利索了,脚下差点打趔趄。

    他看了眼时间,朝着奚迟说:“勉强还能睡三个小时,快走快走。”

    奚迟一路都在看手机,群消息响个不停,都是各路安全到家的消息。

    回到酒店,江黎把房卡插进感应取电盒,淡声开口:“走之前桑游交代过王笛了,有事会打电话。”

    奚迟“嗯”了一声,把手机放在一旁椅子上。

    江黎摸了摸他有些发红的眼尾:“困了?”

    奚迟坐在床尾,满是倦意地点头。

    “睡吧。”江黎把房间空调打开,又转身把窗帘拢好。

    遮光帘很厚,一拉上,本就不重的光线被遮了个全,一时还有些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奚迟却从床尾起身。

    来回骑了将近一小时的车,吹了风,翻了墙,还放了烟花,奚迟没法带着这一身烟尘和海风的气味上床,拿过睡衣和浴巾:“你先睡,我洗个澡。”

    “很快,就简单冲一下。”

    说着简单冲一下的人,出来的时候,头发都是湿的。

    江黎似乎早有预料,俯身拿过一早准备好的吹风机,插在床头,掀开被子:“躺下。”

    奚迟一身的疲劲都被这场澡浇了出来,在做过一些极尽亲密的事后,也没什么犹豫,穿着换好的睡衣横躺在床上。

    房间里很快响起热风烘吹的声音。

    等吹干头发,奚迟已经闭上眼睛。

    江黎在他被热风烘得有些透红的耳廓上捏了捏:“有没有烫到?”

    “没。”

    江黎把吹风机重新放回抽屉:“躺好,先睡觉。”

    因着睡意,奚迟声音有些发闷:“你呢?”

    “去洗一下。”江黎道。

    奚迟顿了一下。

    早知道江黎要洗澡就不让他吹头发了,耗时间。

    “算了,”奚迟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很晚了。”

    “别洗了,也没什么烟气。”

    江黎有些好笑:“知道了,很快。”

    奚迟只好随他。

    江黎囫囵冲了一把,吹干头发,出来的时候,床上的人呼吸已经变得均匀平缓。

    半梦半醒间,奚迟感觉到被子被掀开,身旁陷下去一块。

    他强撑着睡意下意识睁开眼睛:“怎么了?”

    江黎:“床单脏了,没法睡。”

    奚迟浑身冒着倦气,思绪都黏连着,也没力气思考江黎话中的意思,囫囵挤出一个“哦”字,往里躺了点,给江黎让出位置。

    江黎关掉房间的灯,只留一盏床头灯,他低着头静静看了他一会儿,伸手去碰奚迟颈间那颗红痣。

    奚迟条件反射往被子里埋了埋。

    “…江黎。”

    “嗯?”

    奚迟声音都有些费劲:“明天早上还要去实验室。”

    江黎顿了下,隔了小半会才反应过来,莞尔。

    “知道。”

    “不碰。”

    “我检查一下,有没有破。”后来有几下没控制住,也不知道有没有咬破。

    “没有,”奚迟抬手拽了拽江黎的小臂,声音越来越轻,“很晚了,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