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后,发现我家木箱通古今 第98节

作品:《摆烂后,发现我家木箱通古今

    忠勇伯竟然就在他旁边,刚才他那些话……

    几个人离开之后。

    文轩私塾的夫子才回过神。

    其中一人说道:“你们觉得他们是不是在演戏?”

    俩人摇了摇头。

    “不过,这个事情……不管是不是演戏,我觉得都可以去衙门那边说一声。”

    首先,如果是真的。

    老童生为什么要隐瞒自已的身份?

    哪怕如此被奚落都没自证,这个隐情必然关系到什么很严重东西。

    让衙门的人介入正好。

    不然,以后传出去他们这里的百川私塾是忠勇伯开的,不管这忠勇伯学问怎样,大家为了攀上这层关系,必然都会把百川私塾作为首选。

    这会影响到他们私塾。

    如果不是真的。

    今天闹得这么一出,有衙门的人去澄清,肯定比他们自已澄清更容易让人相信。

    不管哪样,让衙门的人介入对他们只有好没有坏。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便懂了意思。

    很快,就有人去了衙门。

    他们三人也回了文轩私塾。

    而看到这一场大戏的学子们,特别是曾经奚落嘲讽过忠勇伯的人,都后悔到想扇自已两巴掌。

    只盼望这是假的。

    第110章 这件事我会撰写奏折传递至京城

    百川私塾内。

    严震云这会儿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好像做错了。

    至于怎么做错……

    自从搬来漳州府,他就有留意漳州府的各大私塾。

    百川私塾他自然也知道。

    大家都在传百川私塾的老童生自不量力,自已没点本事还想教学生,想当夫子想疯了。

    因为这则流言,他从来没考虑过百川私塾。

    文轩私塾是漳州府最好的私塾。

    据说文轩私塾打算朝学院发展,若不是之前世道乱了,可能早都改成学院了。

    那里的夫子都是一等一的好。

    他本来也是打算把自家儿子送去文轩私塾。

    结果因为下人的一句话,他才跑来这边找忠勇伯。

    所以今天他看到那群学子,下意识就以为忠勇伯在文轩私塾当夫子。

    哪知道却是这样。

    忠勇伯自已都隐瞒了身份,偏偏被他大庭广众的喧哗了出来。

    他恨不得这个世界上有后悔药。

    可后悔药没有。

    他满脸歉意的说道:“伯爷,对不住,是我没搞清楚,就在外面说出了您的身份,您看我还能做点什么补救吗?”

    忠勇伯心里情绪起伏不大:“无碍,迟早会被大家知道。”

    他选择隐瞒也是抱着几分侥幸,没觉得就能真的隐瞒一辈子。

    严震云懊恼的不行。

    忠勇伯视线在他身上,岔开话题:“你找我何事?”

    严震云哪里还有脸说。

    他沉默着不说话。

    忠勇伯看了一眼大门的方向:“你若再不说,一会儿衙门的人来了,可能就没机会说了。”

    严震云猛然看着忠勇伯:“衙门?”

    忠勇伯没跟严震云解释太多。

    他在这里也开私塾也有段时间了。

    虽然跟文轩私塾的夫子碰面很少,但从学子们的留言也能看出文轩私塾那些夫子的品性如何。

    若是好的,自然不会放任私塾的学子在外这般传人闲话。

    他又刻意隐瞒身份,不管那些人相不相信他是忠勇伯,第一时间必然是去跟衙门的人说这件事。

    严震云没等到忠勇伯的下文。

    他讷讷的说道:“我,我想送犬子来你这里读书。”

    忠勇伯颔首:“如果我能从衙门回来,到时候你再来,我看看他资质如何。”

    什么叫能从衙门回来!

    严震云这时候才意识到他闯的祸不是一般的大。

    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忠勇伯说的,没多久衙门的人就来了。

    还是漳州府的陆知府亲自来的。

    陆知府看着年龄不大,莫约二十四五。

    他穿着朱色官服,头顶戴着黑色官帽,背着光卓然而立。

    忠勇伯站了起来,行了一个官员之间的揖礼:“陆知府。”

    陆知府见状,没有直接回礼,而是掀开官服坐在一旁:“听闻您是忠勇伯?”

    忠勇伯还未说话,陆知府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大兴朝建立之后,官家还没封过谁为忠勇伯,故而,您是前朝的忠勇伯。”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忠勇伯没打算藏着掖着。

    “陆知府可否移步跟我去回一趟家?”

    陆知府自然不会拒绝。

    ……

    忠勇伯回到家,找出证明自已身份的牙牌递给陆知府。

    陆知府接过牙牌看了一眼,便垂眸深思。

    现在会隐瞒身份在漳州府安家……

    陆知府一下就想到其中的弯弯绕绕。

    他把牙牌还给忠勇伯,公事公办的说道:“伯爷,这件事我会撰写奏折传递至京城。”

    忠勇伯亦想到了,缓缓的说道:“那就静候陆知府的佳音。”

    是佳音还是噩耗,陆知府并不知道。

    不过……

    陆知府没继续深想,回神朝忠勇伯行了一个官员之间的礼,然后才转身离开。

    出门便碰到一个少女提着裙摆匆匆跑过来。

    俩人差点撞在一起。

    陆知府侧身避开,一双墨眸直勾勾的盯着陈婉宜。

    仔细看,能看出他眸子里有几分波澜。

    陈婉宜压根没注意陆知府的脸,她视线停在陆知府穿的官服上。

    她脸色巨变,转身就往里面跑去。

    陆知府抬眸看着陈婉宜的背影消失,才迈着大步离开。

    陈婉宜一进偏厅,就看到忠勇伯手里握着牙牌。

    到了这一刻,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脸色煞白的坐在忠勇伯对面:“爹,刚才那人怎么说?”

    忠勇伯抬眸看了一眼陈婉宜。

    陈婉宜这会儿会回来,想来是卓哥儿跑去通知的她。

    他深吸了一口气,语调轻松:“没事,陆知府只是上折子给官家,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咱们不用这么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

    陈婉宜不像陈婉婷那么大大咧咧,她本就心细,什么事都能想到。

    这次她们从山谷出来,会瞒着身份是因为曾经忠勇伯也算天子近臣。

    新君登基,通常都会清洗前朝的老臣。

    而新的官家还是因为谋反才登基的,这样的人,恐怕更不待见前朝天子的近臣。

    退一万步说来说,就算新官家不发难,也不会允许他爹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