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作品:《阴翳小少爷的贴身保镖

    喻雯红着眼,摩挲着桌上的书,纸页上熟悉的字,这是向晚的笔记。

    向衍愣怔地看着这间小屋,这就是他的母亲生活过的地方,像一个牢笼彻底束缚了她的自由,硬生生把她逼疯了。

    他看着墙上的画,桌上的字,摆放着很整齐的书架,还有漂亮的花瓶,她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会很温柔?很漂亮?

    她会跳舞,应该是一个很浪漫的人吧。

    她如果不曾和宿家牵扯在一起,应该会嫁一个喜欢的人,有一个幸福的家,她会温柔的抱着自己的孩子,轻声哄着。

    她本该那么幸福的人生,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她在这里生活了快二十年,从来没有踏出过这个小楼。”

    “宿慈生一次一次的虐打她,她都没有去死,看到你被绑架的视频,她自杀了。”

    “就在这个地方,用的就是墙上那幅画上的框子,那副向日葵是她亲手画的,那么明艳的颜色。”

    宿璟舟一点一点介绍着屋子里的陈设。

    向晚挣扎着,恐惧着,压抑着的生活就这么直白的揭露出来,那么美好的青春年华,就被残忍地束缚在这里。

    喻雯已经泣不成声了。

    叶钦红着眼。

    向衍近乎哀求地看着宿璟舟,“我能带她离开这里吗?”

    宿璟舟点了点头,“可以啊,如果她愿意的话。”

    “走吧,换个地方去找她。”

    杨岳看着宿璟舟一贯没有表情的脸,心里又酸又软。

    小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他把向晚受过的苦以最直白的方式告诉叶家所有的人。

    这样痛苦的向晚,好不容易熬过来的向晚,应当被所有人好好珍惜。

    第38章 可以要小舟吗?

    宿璟舟的车在前面带着路。

    叶斯辰皱眉看着他们离着墓园越来越远,甚至开上了高速。

    车开了接近一个小时,在一大片长满油菜花的地方停了下来。

    向衍的心微微一紧,他的母亲就在这里。

    几人下了车,穿过油菜花田,路的尽头是一个小小的院落。

    “你们在这里等着。”

    “你和我走。”宿璟舟看着向衍道。

    向晚不能见太多的陌生人,否则她受到刺激会惊慌害怕。

    两人一步一步朝着院子走去。

    门口坐着一个老人正在晒着太阳,她眯着眼看着走来的人,“少爷,你来了。”

    宿璟舟点了点头,“她醒了吗?”

    “嗯,阿芳刚刚煮了甜羹,在喝呢。”老人指了指屋子里。

    向衍心一紧,漏了一拍后剧烈的地跳动着,他忍不住伸手抓住宿璟舟的衣袖,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唇瓣嗫喏,好久都发不出声音来。

    “小舟,她,她还?”

    宿璟舟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她不能受到惊吓,你要是这个样子就别进去了。”

    “没事,我,我马上就好。”

    向衍慌乱地拿手揉搓着自己的脸。

    他深深吸了几口气,企图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难过,惊喜,还有害怕,一时间错综复杂。

    “好了,我们走吧。”向衍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小院不大,只有三间房,阿芳住一间,奶奶和向晚住一间。

    此时,穿着一身旗袍的女人正眯着眼吃着甜羹。

    她轻轻舀起一勺,吹了吹,抬头询问道:“阿芳,还烫吗?”

    “不烫了,要小口的喝。”

    “嗯。”她听话的抿了一小口,嘴唇扬起高兴极了,“甜的。”

    “小少爷。”阿芳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宿璟舟,下意识站起来。

    “嗯,你出去吧。”宿璟舟点了点头。

    阿芳走了出去。

    女人高兴地看着他,“阿衍,你来了啊,我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宿璟舟慢慢走上前去,半蹲下来,看着向晚。

    那一晚,血流了好多,他近乎慌乱地扑了上去,他不怕死,也不觉得死可怕。

    但那一刻,他一点都不想让向晚死,她还没有见到她的阿衍,她怎么能死。

    好在人还带着热气,还有微弱的脉搏。

    向晚被送到医院,整整一夜才抢救过来。

    她不能再呆在那个地方了,她迟早会死的。

    宿璟舟找了南叔,没有什么是钱搞不定的,他们几乎花光了这些年所有积蓄,终于换来向晚的死亡证明。

    成功骗过宿慈生,这里是南叔的老家,向晚被送到这里。

    她记忆越来越混乱,但阿衍,阿衍她永远都会记得。

    宿璟舟帮她理了理散下来的头发,柔声道:“我不是阿衍,我是小舟。”

    “我帮你把阿衍带回来了。”

    “你要见见他吗?”

    门外,一个少年缓缓走来,他红着眼,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一步比一步慢,他看着那个温柔的女人。

    他曾经在喻雯那里见到过她的照片,她还是那么的好看。

    走到近前,他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看着向晚,生怕吓到她。

    向晚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人,她下意识紧张地抓着宿璟舟的手,视线却没有偏开。

    眼前的少年莫名让她觉得特别熟悉,但好像他要哭了,她的心都跟着酸酸的。

    手里的甜羹往前推了推,“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