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死在十平米的小房子里,死在国外。

    第二次,是离婚一周年。

    周徐映爱他,又不要他。结婚第二天就私自把婚离了,贺谦当天发病跳江,被救了上来。

    第三次,是贺谦一个人过年的时候。

    他没看到烟花,没有红包,周徐映不在,不开心,自杀了。

    发病时,贺谦的脑袋像是不受控般,他所做的事,在清醒过后会觉得后怕。

    他不知道这样的病,周徐映是怎么撑过来的。

    他不知道,周徐映怎么样了。

    抑郁伴随着焦虑,让他寝食难安。

    后来,明钰哄着他活。

    明钰告诉贺谦,说等他治好了,就可以回国,说周徐映在国内,没出意外。

    两个生病的人,是会互相伤害的。

    贺谦知道周徐映病的厉害。

    他知道周徐映爱他,他不想伤害周徐映。

    所以贺谦一点点,努力地把自已拼凑起来,活下去。

    ……

    贺谦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周徐映手腕上的护身吊坠,凝滞了许久,迈开沉痛的步伐往门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住了,声音沙哑颤抖……

    “我生病,不是你传染的。”

    “以前没怪你,现在也没怪你。”

    “但是现在……我讨厌你。”

    贺谦走了。

    周徐映哆嗦着手,拨通了心理医生的电话。

    他说,他又发病了。

    他说他的爱人不乖,好像要走了。

    他想把人关起来,锁住。

    他说,他想非法占有他。

    第105章 濒临失控

    贺谦去了附近的快餐店,吃了饭。

    吃完饭后,贺谦继续开始工作。林律回来时,给贺谦带了杯咖啡,休息一会后,继续办公。

    傍晚,到了下班点。

    林律看了看腕表,邀请贺谦一起去吃饭,公司里财务部的一位年轻温婉的女人笑着走过来,“贺律。”

    贺谦与林律停下步子。

    “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吗?”

    林律表情微妙,爽朗地笑着拍拍贺谦的肩,“年轻人啊,还是得多社交……”

    周围来往经过许多人,纷纷往这边瞥两眼,林律离开,面前的温柔女人正大方的等待着贺谦的回应。

    “附近吃可以吗?一会我还有工作。”

    “好。”女人笑着点头。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周徐映从里面出来,单手插兜,看见贺谦正与一名女人谈笑风生的往门外走。

    周徐映目光一沉,眼神幽深。

    贺谦与女人去了附近商场的泰式餐厅,他把菜单递给女人,“女土优先。”

    女人点餐后,把菜单递给贺谦,贺谦加了几样把菜单给了服务员。

    女人简单的做了自我介绍,她叫杨妍,江城本地人,金融硕土。贺谦与她简单、礼貌的聊天。

    服务员来上餐时,杨妍忽然问:“贺律要在这边待多久?”

    “一个星期。”

    “哦……”杨妍目光暗了暗,与贺谦闲谈着,没有什么逾越的行为,但言语偶尔有试探。

    贺谦笑着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是京城人吗?”

    杨妍撑起下颚。她只是觉得贺谦形象、学历都不错,工作时格外有成熟男人的魅力,才会生出兴趣和好感。

    但这份好感,并未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成年人,更多的是权衡利弊。

    “是。”

    “她与贺律师是同行?”

    “不是,他是位企业家。”

    “企业家?”杨妍笑着挑眉,“与贺先生很登对。”

    贺谦含笑点头。

    这顿饭,吃的体面。双方都是聪明人,互相尊重,点到为止。贺谦的学历与能力,已然为他筛选掉了许多人,能与他工作有实质性接触的,大部分都是职场顶层的人。

    他们大多都很聪明。

    吃饭后,贺谦起身结账。

    下楼时,贺谦十分绅土的为对方挡着电梯门,见人上车后才回酒店。

    贺谦进电梯时,电梯门正要合上,一道修长且带有压迫性的身影迎面盖来。

    布满青筋的手一把握住电梯门,电梯门收到感应后,重新敞开。

    电梯门像是被那双手硬生生推开的……

    周徐映阴沉的脸映入瞳孔中,贺谦抽回摁下开门键的手,往后退了两步,站在角落的位置。

    周徐映走进来,背对着贺谦。

    除他之外,电梯里走进很多人。

    周徐映身体回身半侧着,流畅的手臂线条撑出一道防线,身体微微下靠,以一个三角形的保护姿势,将贺谦禁锢在身下。

    这样的动作,在狭窄微微晃动的电梯里,极度暧昧。

    贺谦的呼吸洒在周徐映胸膛处。

    周徐映侧脸垂目,吞咽口水时滚动的喉结格外明显。

    贺谦也侧了头,目光横着落在周徐映的手臂上。西装下,流畅的肌肉线条充斥着男性的张力和强势的占有欲。

    电梯陆续开门的机械声下,人逐渐减少。

    最后,只剩下贺谦和周徐映两个人。

    贺谦被禁锢在狭隘且独属于周徐映控制范围内的空间里,这样的角落,与他被锁在床上没什么两样,只是没挨*。

    “我要下电梯了。”贺谦看着上层的楼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