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在火兔子追着我烧的时候,又不小心惹了一伙丘丘暴徒带队的丘丘人。

    被两伙魔物追着的我本人:...(天道好循环)

    虽然很想停下先去把丘丘人给收拾了,但那个唱着讨厌的歌、跳着愉悦的舞的火法师显然不会给我这个分神的机会。

    阴森森的坡地,魔物的喊笑,黑下来的天,看不清的前路......

    有这么句话在我脑中响起:

    【“如遇失道旷野之难,路遭贼人之难......便呼——”】

    便呼其名——

    “魈!”

    少年模样的仙人登时与风元素凝形的枪阵一同显现。

    “魈,听召前来守护。”

    少年仙人的枪阵击垮了魔物、也击垮了坡崖最后的石壁。

    原来我差点跑到边缘掉下去了。幸好抱着中彩票的心情喊得早。

    魈带过我在空中悬停,听着石壁碎裂的声音,我后怕地松了口气。

    他却是看着自己抱着的这个...这个...

    魈的瞳孔有些微不可察的震动:“你是谁。”

    在你是谁的问题后,我分明看出他嘴唇嗫嚅地吐出几个没发音的字:什么“好胖的”,什么“雪人”...

    我抱起胳膊,荣誉报上(自)封(的名)号:

    “吾乃赏金猎人是也!”

    魈:“哦,那我松手了。”

    第94章 魈鸟飞机与石榴裙

    仙师很冷酷,仙师真的准备撒开手。

    在魈冷酷地说完“哦,那我放手了。”之后,我察觉魈鸟真的有松开手的趋势时,什么赏金猎人的光辉体面的都顾不得了。

    我两手扒人家脖子上:

    “不不不不不!!!”

    由于手臂上裹着的浑圆雪盔也有点分量,我居然把魈拉得不得不低下头来看我——

    “恶狠狠”地看我:

    “哼,不敬仙师。”

    一心求生的我两耳不闻、继续呼喊:

    “救救救救救!”

    魈:“......”

    仙师妥协了,仙师手又重新稳稳托上了雪球。

    传来的力量支撑感带回了人在半空丢失的安全感,我一颗因失重紧张快跳出胸腔的心慢慢回落,长吁一口气:

    “呼——还好还好,仙师心善。”

    魈托住我雪甲的手略一施力,细密的风元素力顷刻渗入其间,白雪做的甲胄化作齑粉,纷纷扬扬地从空中撒下。

    山下路过的小鼬:【?】【才几月就下雪了?】稀稀索索赶紧钻到草丛里觅食屯粮去了。

    “原来不是什么魔物。我还以为,是冰史莱姆成精了。”魈平声道。

    是不是魔物你降魔大圣岂能不知?搁这一本正经地说笑话呢,想想,应该介绍须弥的大风纪官和您认识,二位在此种风格上一定投缘。

    “你是谁?”魈又问了一遍。

    这就是仙人的敏锐吗?

    我决定再自我陈情一遍:

    “俺打东土之东北嘎达的蒙德城来,做饮料生意;为求取饮料真经,欲一路曲里拐弯走遍各国;眼下暂居璃月港吃虎岩桥头口那颗大红树斜对面二楼...”

    “咳咳,最近兼职是名赏金猎人,领总务司的报酬。”

    我不忘初心地炫耀道;同时落脚到公家饭,依仗一下好表明自己的良民身份。

    魈皱了皱眉头:“哦?我倒是不知,璃月总务司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个职位。”

    我有些窘迫,咳地更厉害了:

    “咳咳,咳咳。没、没这样的职位,外包而已啦。给我留点面子嘛...”

    越说越小声。

    不过魈显然没体会到我其中的窘迫点在哪,朗声疑问道:“外包?你说的外包,是什么意思。”

    “呃,外包就是...”

    我琢磨着词想给仙师解释,仙师又率先打断了我:

    “罢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他的那种疏离感又上来了。

    我眨眨眼,有凉丝丝的东西自云层落下。

    魈:“下雨了。”

    “下雨了!”我愤慨地挥了挥拳头。

    魈:“你不喜欢下雨?”

    “这雨要是早点下就可以打冻结了!何至于被魔物追地闷头跑!”我气得理所当然。

    魈:“......”

    我瞥了眼仙师的表情,“你是不是想说,强者从不抱怨环境?”

    魈:“...先避雨吧。”

    避雨,去哪避雨?

    我朝山头上下张望,也没见个小亭子什么的;大树下避雨也不可取,万一来个打雷闪电的,我的小身板可经不起感电的磋磨。

    之前无相雷烫头给我留下的的海胆造型能让我记仇一辈子好伐。

    “回望舒客栈吧。”看我一番张望无果,仙师如此提议道。

    望舒客栈?那还离这有一段距离呢,就这么淋回去好像没什么避雨的及时性意义啊,我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但或许这不能算是一个提议,而应该说是一项决定,一项即将达成的事实。

    “抓好了。”魈略一躬身,借风踩力。

    我顿时明白过来他要干什么,顾不得形象扯着嗓子大喊:

    “不要风轮两立啊!!——我晕机!!!——”

    我晕机。真的。

    魈鸟飞机。

    也许上一秒无妄坡和荻花洲的上空还残留着我惊恐的余音,下一秒的我的脚已然踏实站在望舒客栈二楼门口的盆景旁,甚至能晕晕乎乎扶着墙、和站在柜台里的菲尔戈黛特老板点头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