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四十章合契(h)

作品:《逆序(姐弟)

    夜深了些。车子驶入庄园,只有碎石路摩擦轮胎的细碎声响。

    沉纪雯正坐在书房看文件,听见引擎熄灭的那一刻没有动,只轻轻合上笔盖,将文件整齐迭起。

    她没下楼迎他。

    但五分钟后,他站在她面前了。

    他拎着行李箱,西装未换,身上还带着一点远方的凉气,没说话。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主动打招呼:“回来啦。”

    他点了点头,就这么站在门边没有走近,眼神扫过她身上。

    她不是从主卧里出来的。

    她身上穿着的家居服是她留在侧卧那套。

    他低头,没什么表情,只有嘴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怎么没睡?”

    她语气仍平静:“论文有点问题,想改一改。”

    他走过去,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像过去无数个夜晚那样坐在她对面。

    “我房间东西还在?”他问。

    “都在。”

    “你搬去了吗?”

    “没。”

    他没再问。

    只是在沉默里忽然开口:“我以为你不会留。”

    她没回答。

    但她坐在那里,没有走,也没收回他的任何东西,声音如常,眼里那点一直不肯松的缄涩也看不到了。

    他盯着她看了片刻,最后安静地站起身。

    门合上前,他说:“晚安。”

    她轻声回了一句:“晚安。”

    沉时安靠在床头,洗过澡,穿着浴袍。

    书翻了一半,灯光静静落在他侧脸上,眉眼松弛,像个彻底放下心事的人。

    门在这时被推开。

    他没有抬头。

    只在她走到床边时,停下了翻页的手指。

    直到她走近,在床沿跪下,动作很轻,却让床垫微不可察地一沉。他手指顿了一下,将书合上,放在床头柜。

    等他回过身,沉纪雯抬手托住他的侧脸,俯身吻了下去。

    他眼睫轻轻一颤,扣住她的后脑,唇舌反迎而上。

    她没有退,让他探入,让他舔舐、缠绕、占有。手直接探进他领子,贴上他锁骨,缓慢向下,擦过腹肌边缘,带出一层细密的热。

    他呼吸渐重,手沿她脊骨轻抚下去,指尖隔着布料碾过她敏感的每一节骨缝,刺激得她低声哼了一下。

    她停了吻,直起身,伸手扯住自己的睡裙吊带。

    薄薄的布料顺着身体滑落,在她膝下堆出一小圈柔褶。她就这么安静地赤裸在他面前,发梢微湿,乳尖因冷气与情欲一同挺起,双腿间一片水光泛滥,连动作都带着不自觉的轻颤。

    她没说话,只抬头看了他一眼,带着欲语还休的渴望。

    沉时安的眼神陡然变深。

    下一秒,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膝盖顶开她早已软开的腿,将那根挺立的性器抵在她穴口,湿热而坚硬,目光锁住她,无声询问。

    沉纪雯睁开眼,抖着呼吸,轻轻抬起腰,把自己送了上来。

    他低头吻住她唇角,在她耳边呼气。

    然后,他进入她。

    一点点。

    她闭眼,眉头拧着,身体缓慢被撑开,从涨意到被填满的酥麻,只用了短短几秒。

    他知道她已经完全湿了,却依旧动作缓慢,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每一寸侵入。

    直到根部没入,他才停下。

    他们胸口贴着胸口,额头抵着额头,只听得见彼此混乱的喘息。

    等她恢复了一点呼吸,他开始动。

    节奏慢、深,每一下都沉到底。沉纪雯很快感觉到宫口发颤,酸胀在脊椎开始聚集,一路通向心尖。

    可这时他却忽然开始加速,腰胯发力,把她压进床褥,角度不断改变,顶开她快要收紧的地方,把刚聚起的高潮揉碎再逼回来。

    她试过忍住,咬着唇、闭着眼,可那种隐秘到羞耻的快感,一点一点漫上来,从腿心一直漫到眼眶。

    沉纪雯觉得自己快要被操哭了。

    一开始是生理反应。可很快,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心口又酸又闷,她想咬紧牙关,可泪就是停不下来。

    不是疼,也不是怕。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就是委屈。

    委屈得想哭,想缩成一团,想让他吃一下被冷落的乳尖,再把自己抱紧一点,温柔地哄两句,告诉她没关系,一切都有他。

    可下一秒,她又想要他再狠一点,用力一点,干脆把她撞碎。想被狠狠操着,被顶得没有思维、没有防备,好像只有这样,才不会哭出声。

    那种心情没办法说出口,藏在身体深处,藏在每一声被压碎的喘息里。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求什么。

    她开始出声了。

    一开始只是轻喘,后来连喘息都断断续续,被他撞得发颤。喉咙里的呻吟是她自己都认不出的高低,像是被压着、拉扯着,从骨缝里挤出来的可怜音。

    然而她越是软得没力气,他越挺得深,顶端撞击穴道最深处,再缓慢拉出,带出一整圈肉壁的紧绞。每一次抽插都拖着长长一线水声,又湿又粘,挂在性器上,来不及褪去就被下一下狠狠送回去。

    她腿抖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忍不住往上缩,沉时安便伸手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还贴住她小腹毫不留情地往下按,她的主动、她的破碎勾起了他骨子里恶劣的破坏欲。

    最好把她操坏,明天腿都合不拢,一看镜子就知道自己被他干成了什么样。

    手掌压下去的力道不轻,沉纪雯被他按进床褥,整个下腹随之塌陷,身体深处抽得一阵阵发紧,她几乎能感受到上面的青筋是怎样填满每一层褶皱的。

    “……太深了……”

    她哭着喘息。

    软肉很快开始有规律地痉挛,越绞越紧,死死含着他不放,沉时安知道她快要高潮了。他加快了速度,俯身把她眼角的泪水吻走:

    “我们一起。”

    他每次射精时,眼里的感情都太过浓烈。沉纪雯总会下意识紧闭双眼,怕自己被溺毙,怕再也挣不出来。

    可这一次,她没有躲。

    她睁着眼,任由他的目光裹住自己,颤抖着陷入他给的深渊里。

    沉时安在失神的瞬间撞进她眼底,猝不及防地四目相对,整个人都僵住了。

    一滴泪毫无征兆地滚落。

    ——原来被她接住是这样的感觉。

    他怔怔看着她,几乎说不出话来。心脏都被什么滚烫的东西浸住,满得快要溢出喉咙,动一动就要裂开。

    他静了好几秒,才缓缓低头吻下去。

    发顶、眉、肩、腰,每一下都轻。

    她没动,只是看着他。

    然后他直起身,抬起她的一只腿,掌心稳稳托着,一路向下。吻过膝弯、脚踝,最后落在她那涂着鲜红的脚趾上。

    他没说一句话。

    只是低着头,像在臣服。

    他是她的。

    终于,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