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难听的,林许儿还没有见到天道化身的资格。

    林许儿没有得到世界的承认,身上的女主光环也快要碎裂,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天道来到她面前,她也感受不到。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傅思桓才慢悠悠地睁开了眼。

    意识昏沉间,傅思桓甚至有一种自己睡了十年的错觉。

    春花祭是这个世界独有的节日,也是兽人们聚在一起,感恩兽神并祭祀兽神的日子。

    往年的春花祭都由大祭司祭祀兽神,而今年,大祭司想让祁潇竹来祭祀兽神。

    第124章 白切黑狼崽今天也想要贴贴(三十一)

    “潇竹,今夜的春花祭,我想由你来祭祀兽神大人,你觉得怎么样?”

    这正是祁潇竹想要的结果。

    豆豆已经和兽神协商好了,等到春花祭正式祭祀的时候,兽神便会化身降临。

    兽神如今需要足够的信仰之力,这次现身,不仅祁潇竹能够因此获利,兽神也同样可以借此机会,吸收到足够的信仰之力。

    “都听大祭司的。”

    大祭司又叮嘱了几句春花祭上祭祀兽神大人时,必须要做的事情以及要注意的动作之后,便面带笑意的离开了。

    在大祭司看来,由祁潇竹来祭祀兽神大人,简直是再合适不过。

    祁潇竹为部落做了那么多,带来了几乎天翻地覆的改变,又是兽神大人派来的使者。

    于情于理,都应该由祁潇竹来祭祀兽神大人。

    祁旭升也知道大祭司的决定,对此他并不意外。

    祁旭升眼含笑意,“今年的春花祭,一定会很热闹。”

    虽然往年的春花祭也同样热闹,但今年,因为祁潇竹的存在,一切都已经变得不同了。

    今年的白雪季……也许……

    也许他们再也不用忍痛送走同族,再也不用看着同族离开,走入雪地。

    那些被苦晶,不,海盐所包裹起来的肉类,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一点腐烂发臭的迹象都没有。

    这样一来,哪怕是白雪季,他们也不用再为了食物而感到困扰。

    有了腌肉和篝火,幼崽也不用再挨饿受冻。

    这曾经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一切,如今就这样真实的发生在了他们身上。

    大祭司点了点头,“是啊,今年的春花祭,一定非常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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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落时分,大祭司一步一步走上了高台。

    高台之下,哪怕是平日里最调皮的幼崽,此刻也安分的站在了原地,不敢乱跑。

    站在角落里的林许儿微微皱眉,忍不住和系统吐槽起来。

    “系统,这些兽人未免也太封建愚蠢了吧,居然真的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兽神的存在。”

    林许儿从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更别提这些鬼神之说了,只不过是封建王朝为了统一而创造出来的幌子而已。

    她只相信科学。

    系统:“……”

    系统也有些迷惑,“你都已经穿越异世绑定系统了,为什么还这么相信科学呢?”

    这些事情难道可以用科学来解释吗?

    都已经遇到这么不科学的事了,还能这么相信科学。

    林许儿顿时一噎,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一连串的事情确实没办法用科学来解释,但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真的有神明呢?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这个世界怎么会如此的原始落后?

    眼瞧着林许儿不说话了,系统也就没有再说话了,现在最重要的已经不是林许儿了,而是傅思桓。

    要是……要是能将傅思桓体内的气运吸走一半……

    和林许儿一样,系统也对林许儿的外貌很有信心。

    林许儿的外貌确实非常优越,要是没有对她抱有偏见的话,天天面对这张脸,应该很难不动心吧?

    正当林许儿胡思乱想之际,高台上的大祭司已经吟唱完了古老的咒语,随即对着日落的方向叩拜。

    高台之下的所有兽人也随着大祭司的动作一起跪在了地上,朝着日落的方向叩拜。

    眼瞧着身边的兽人都已经跪了下去,要是她不跪未免也有些太显眼了。

    林许儿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了下来,她不相信这个世界有所谓的兽神,但她如今的处境实在是太糟糕了,只不过是跪下磕两个头而已,忍忍吧。

    最重要的是,林许儿已经意识到了这个世界对兽神的信仰有多纯粹,她还不至于愚蠢到公然挑衅这种信仰。

    叩拜结束之后,便是祭祀兽神大人的时候了。

    随着大祭司的起身,其他兽人也跟着站了起来,他们目光灼灼地看向了高台。

    他们都已经知道今年的祭祀会由祁潇竹来做,对此,他们没有任何的异议,甚至觉得本该如此。

    在大祭司的示意下,祁潇竹走上了高台。

    该来的客人都已经来齐了,好戏也应该开场了。

    正当祭祀完成的瞬间,一道光柱从天而降。

    林许儿清晰地听到了耳边传来了兽人们狂喜的声音。

    “兽神大人显灵了!这一定是兽神大人显灵了!”

    光柱散去,一道模糊的虚影悬浮于口中,兽神目光慈爱地看向了眼前的兽人们。

    祂的孩子们,脸上再不见凄苦。

    这样的神色,祂有多久未曾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