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多情(1)

作品:《狱火焚身·天使爱欲

    “嘿,又在等女朋友电话?”

    朗森坐到他自认为是搭档的、近期被安排一起去做任务的艾洛身旁,明明半个小时前,他们还跑到了一个麻将馆里,把其中一桌的几个人当场射杀,然而此刻,他们却像所有年轻、无所事事的人一样,在某个音乐餐吧消遣娱乐着。

    前面,是一个附近大学的大学生组成的乐队,作为这个音乐餐吧免费的驻唱,他们在弹唱、敲打、表演着他们热情洋溢却并不成熟的音乐技巧,好在主唱的声音还算可以,歌听下来也算好听。

    “她不找你,你不会找她啊?你主动点,打给她。”

    “不是你想的那样。”

    虽然是短短的一句,朗森却高兴坏了,一贯爱唠嗑的他近乎惹人烦的程度,而艾洛又是沉默寡言到几近冷漠,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即使是正在执行任务的特殊恶劣环境下,他想聊几句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和不安的氛围,可是从来都只有他在讲,艾洛连是否在听都不一定。

    朗森以为,像艾洛这种,平常总是一副面瘫脸,行事作风心狠手辣,杀人时脸上的表情平静得令人害怕,仿佛他所做的那些事不过是些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的这种人,是不会被任何事困扰的。

    却不想,他还是有人的“感情”的。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至少现在来说,是这样。”

    朗森听出了,对方这句话的重点在后面。看着他这么自信、笃定地说出这句话,朗森不会怀疑他的决心。只是,朗森心里同时不由好奇,艾洛究竟会怎么实现自己的目的,想到这,他竟也开始有点感兴趣。毕竟,他跟谁都自来熟、“热爱唠嗑”这点,不过是他获取情报的一种真假参半的消息来源的方式罢了。

    想当初,在黑影帮还是鹰山五组的时候,他还是鹰山五组在南方地区某南部旅游小镇的势力里、一个不被重视的苦苦挣扎的无名小辈时,认识了被“流放”至此的艾洛,这个逆来顺受、从不抱怨且做事干脆利落效率奇高的男生,让他不得不审视自己靠嘴皮子和阿谀奉承上面的大哥来讨巧的生活。

    也就是那短短的时间里,这个让他产生敬佩之情的男生,却因为女人,差点被地头蛇整死,也得亏当时的鹰山五组已经策划剿灭该地区势力、占地为王的行动。

    朗森是万万想不到,像艾洛那种头脑清晰的人,却也会让自己因为冲动而卷入到危险里。看来,那个女人还真是他的弱点。

    想想,还真是不可思议,艾洛,可是普通人眼里杀人如麻的大恶人、罪不可恕的社会渣滓,就连见惯世面的人,看了他前段时间在“屠宰场”的“表演”,都会被震住。

    “屠宰场”,臭名昭彰的组织,顾名思义以贩卖人口和身体器官的不法集团,与恐怖分子勾结,为取悦他们,设置年度庆典,将10——20岁的青、少年困于地下迷宫的空间里,将一周内里面发生的一切,以监控录像方式播放给“屠宰场”的嘉宾、合作者以及买家和恐怖分子等各团体。

    优秀的胜出者会作为商品被高价卖出,当然,即使胜出者在精神上出了问题,也几乎不会影响售价,甚至许多卖家更钟情于精神有问题的“货物”,因为利用起来会更顺手。

    虽然那次只是作为剿灭“屠宰场”的行动,可是观赏了“罪恶的年度庆典”的买家们,竟然渴望到,亲自跟黑影帮联系要买人。

    当然,这些信息,都是朗森从愣头愣头、不懂得设防的于渡那里套出来的。

    虽然一开始他们在同一个起点上,但很明显,艾洛比他走得更快。朗森没有因为这个事实而不开心,他没有太大的野心,不想落在人后也不想冲锋在前,现在的位置刚刚好。而且,他欣赏艾洛的能力,甚至喜欢艾洛这种不讨喜的性格。

    再加上,现在的他,有张旻仰这个伯乐看到他的才能。所以,他过得也不像以前那么苦逼,不被重视还被没尊严地践踏。

    这样被他敬佩着的艾洛,却受困于男女之情,朗森心里百味杂陈,虽然他希望艾洛无坚不摧、像铜墙铁壁那样牢不可破,可是艾洛的“情”却让他有了人的气息,这也不是坏事。

    如今,这个为情所困的人,却说他们不是那种关系。朗森想,他们大概就是分了吧,不论是经历过多么危难的险境和难忘的故事,人的感情却永远战胜不了时间的摧残。

    朗森感慨着,抓起桌上服务员送过来的跟水壶相当的酒杯,大口灌了起来。他虽与那个女人有过一面之缘,但对那张脸却是印象深刻,那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却是男人致命的诱惑。那种女人,不会甘心于像艾洛或他这种“没用”的男人的,像她那种条件的女人,几乎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

    即使没有真正认识过,朗森心里就给这个女人写了个差评。

    早早在音乐餐吧跟朗森分开后,艾洛一整天盯着的手机,依然没有得到她的回复。他并非没有主动联系她,而是他的每次联系,都像石沉大海,没有音讯。

    自他们这种仅存在肉体的关系开始后,从来就只有她联系他,仅仅只是在那方面有需求的时候,她根本不在乎他的需求,除了刚开始那次,之后都是最多做到两次就提裤子走人,他想要了给她发短信打电话都是拒听状态,甚至他只是想单独见见她,都得不到回应。

    艾洛知道,他们没有见面的这段时间,她忙得几乎在医院住了下来。

    不凑巧的是,她的忙碌期在这天刚好结束了。隔着马路,他远远地看到了她和高然锌有说有笑地从医院大门走了出来,他们的脸上看不见熬夜留下的憔悴,反而在谈笑间愈显神采奕奕。

    因为一个特殊的患者,律怡所在的诊断科需要骨科的医生加入治疗过程,作为新晋的骨科副主任医师,高然锌与律怡难得的,第一次正式“合作”。

    “安博涵转入了神经内科,”高然锌说着的时候,目光就像这春末的季节,浓浓的美意。即使那次,他们“争吵”得那样激烈,然而她并非无动于衷。她听进去了,她也行动了,不过她似乎也减少了与那年轻人的接触。

    “哦,我昨天就知道了,”律怡看到了安博涵给她发的信息。

    她知道他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跟以往一样,以亦师亦友的关系,与她相处。可是,她采取了放置的方式,冷淡处理,不回复不理会,“你不用感激我,我不过是不想将公事和私事混在一起,纠缠不清。”

    艾洛看到,律怡没有开车回家,而是跟着高然锌一边聊一边走,十分钟后,他们进入了一家健身所。

    在跑步机上跑了半个小时,律怡感觉自己实在不行了,停下来直喝水,虽然她从昨晚深夜睡到早上八点,但高然锌主刀的手术起码要到凌晨三四点才结束,可他现在依然精神抖擞、绰绰有余地在跑步机上跑着,同时对有气无力的她投以略带傲意的微笑。

    “行了,知道你体力旺盛了。”律怡受不了他的得意嘴脸。

    “那是你缺乏锻炼,你说说你有多久没来健身了?”高然锌看着女人,她却转身就往更衣室那边去。

    大概是早上,来健身的人本就不多,此时的更衣室里,也只有她一个人。女人从柜子里拿出洗浴用品和换洗的衣服就往里面的洗浴间去。

    然而,就在女人准备脱掉外面那层卫衣时,她所在浴室单间的门被从外面推开了,因为震惊而愣住的女人直到来人关上了浴室门才反应过来,却晚了。

    “你疯了吗?”律怡推拒不开他,写着愤怒的脸上和眼里,都是嫌恶和冰冷,“你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我真没想到你已经这么没有廉耻心了。”

    “那种东西,重要吗?”他毫不在意地反问着,身体逼近她,逼仄的浴室里,她困在他的身前,无处可逃,他的双手却包住了她那包裹在紧身运动短裤里的翘臀,那完美诱人的半弧。

    “怎么,没有廉耻心,所以,你要强暴我了?”她一动不动,既不抗拒也不接受,冷冷地看着他那一鼓作气后,衰败下来的模样。

    “律怡,既然我们是炮友,你就应该有来有往,不能只有你想要的时候,我才能碰你。”你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却唯独对我冷漠无情,为什么……他用手撑在她头顶,头靠在她肩膀上。

    这种事情本就是你情我愿,律怡知道自己对他,确实不厚道。只是,要让他尽兴的话,她第二天就没有足够的力气工作了,“也许,我们今晚约个时间吧。”

    这句话代表她的态度。

    艾洛看着她不再那么冰冷的眼睛,那里似乎藏有一丝歉疚,心底的悲凉一下子被喜悦冲散。

    律怡看着他眼里毫不遮掩的笑意,仿佛看见了过去的他,对她全心全意的依恋和无穷无尽的渴望,天真、烂漫又阳光。

    如果可以,她真想回到那个时候,她不说分手……这个想法仅仅存在一秒,就像停电后,刚刚来电,亮了一秒,让人还没来得及燃起希望,就瞬间熄灭,那一秒的期盼和笑意还未绽露,就凝固了。

    他看见了,她的表情变化,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为什么忧伤,又为什么焦虑,他只知道她又要改变前一刻对他的那点可怜和温柔,变回对他冷冰冰的她。

    “我现在就想做,”如果能现在拥抱她的温柔,他才不想到夜晚去接受她的尖锐、冰冷,无意义的争吵和愤怒正在恶化他们本就岌岌可危的脆弱关系,“这个时间,不会有人来的。”

    她知道,他在引诱她,可是,“我全身都是汗……”

    女人想说他要是实在等不及可以先去开个房,可是他不等她说完,擅自将她的不拒绝视为同意,“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他几乎是欢喜地抱紧了她,直接就往她颈间用舌头舔舐,将她在意的汗舔进嘴里,“你知不知道,我们做爱的时候,你身上的汗味,都是甜的,我真想一滴也不剩把你身上的汗都舔干净。”

    律怡抗拒不了他的亲热,尤其是他此刻欢喜激动的情绪,让她也随之动容。是啊,不会有人来的,从那晚激怒他后,他们已经好些天不做了,习惯了性爱的身体,仅仅是暧昧的氛围,紧逼的气息,接触的肢体,都会在各自体内燃起烈火。

    尤其是,他那种比真实的抚摸还要让人欲火如焚的“情话”。

    艾洛把女人翻转压在瓷砖墙面上,他用裤裆的隆起处,贴近女人在紧身运动裤下、撩人心房的臀型,隔着衣物的摩擦,在愈渐得不到满足的狂躁不耐下,男生干脆解开了拉链,释放出忍耐多时的巨物。

    紧身运动裤连同丝薄的内裤一起被拉了下来,傲挺的器官拍打在圆润的玉臀上,竖在两股之间的缝隙里,贴着两边围拢的臀肉,难耐地缓缓摩擦着。

    伏帖在瓷砖墙上的女人惊呼地瑟缩着,颤抖着,她清晰地感觉到男生的双手揉开她的臀肉,将他那根吓人的东西插在里面,轻一下重一下地贴着她的臀肉,抵死摩擦,他的双掌控制她的屁股,纠缠着他的男根,满足他的私欲。

    股缝被摩擦,臀肉被玩弄,渐升的情欲,随着他的唇,呼出的气息,喷在她的后颈,而他的舌头,却也不忘继续舔吻着,她的耳背、耳后、下颌和侧颈的皮肤,那上面她的汗渍。

    “律怡,让我看你的裸体,”他的手从她的卫衣底下爬了上去,攀上了两座高峰,隔着运动内衣,揉着那触感美妙的乳房,“那晚,你真是刺激得我不轻,”

    不知道他指的是她那晚所说的话,还是她露得不够彻底、却比全裸还要让人热血沸腾的“穿着”。

    不过,看他急不可耐地把她的运动内衣推挤上去,双手包裹着她的乳房忘情揉玩,不浪费一分一秒地,将她转过身来,半伏在她胸前,舌吻她的乳峰、乳沟,吸着她的乳头,含住她的乳肉,这般着迷,后者或更符合他的话所指。

    看着他真是一滴不漏地舔舐自己的身体,律怡感觉浑身的血都燥热了起来,她难耐地扭动着,想逃脱,又想被他更强烈的占有。

    渐渐地,她身上的衣物在不知不觉间,就被他脱得干干净净,她的锁骨、肩膀、双臂、后背、腋下、侧腰,女人被男生翻来覆去地舔弄着,身体变成了属于他的味道,留在上面的也是他的痕迹。

    “啊,啊……”女人轻轻呻吟着,她的下体,不知何时被他的两根手指插了进去,那么用力地往里挖着,她只觉得双脚开始发软,腰部却被他适时地用手搂住,才不至于丢人地跪在地上。

    为什么写着写着,又变成了“动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