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阳谋(柴克艾佛隆)
作品:《辣味大鵰串烧 (限)》    &l;mg src&quo;_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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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共十一个人,二十二颗眼珠全盯着来路不明的袋子。
    这时候,王思阳轻咳一声,启齿说:「门外那些家伙蠢蠢欲动,不报警吗?」
    「确定里面是啥淆再说。」话落,信洋以眼色示意。
    杜天豪大步趋近,瑞士刀探入环环缠绕线绳的束口才发现,里面还用铁丝束缠。
    见状,扬晨风掏出随身携带的工具主动帮忙,待打开一看,楞了下。
    「我咧……」他瞪着大眼,惊奇万分望着我。
    杜天豪看了,双眼发亮、脸色一变,连忙抓紧束口,不发一语直招手。
    我和信洋同时起脚,待看见袋内物,不约而同,对望一眼。
    「是什麽?」温菁菁跑过来。
    立刻牵动温庆贵的脚步,也引发王思阳的好奇。
    「不会吧?」她受不了诱惑,随手取出一个透明塑胶袋,装着数件珠宝饰品。
    王思阳抬脚踢,「硬梆梆的这麽重,下面不铺满金条,老子的鸡巴随你们剁。」
    闻言,信洋将手臂穿入无数个塑胶袋--我看得见的,有珍珠玛瑙、名表名笔、外币债券--忽然,他深皱眉头微微点着头,等抽回手臂时手中抓着一袋裸钻。
    「天啊!」温菁菁大喊:「这哪像宝藏,不会是赃物吧?」
    我大开眼界,长眼睛以来,没看过这麽多值钱的东西。
    纵使是赃物,也算宝藏吧?
    从手表的款式,我敢断定,绝非古早人所藏。就不知是谁,大费周章将东西藏到湖中,时间必定在两周前。那时我还没听到宝藏传闻,竹筏和小舟均未用铁练锁起来。阳巨岩周边有不少洞穴,会不会还藏着一袋又一袋?
    「通通不许动。」彷佛来自阎罗王的声音,充满肃杀的寒意。
    万万想不到,徵兆全无,王思阳突然发难,举枪抵住信洋的脑袋,立刻吹口哨。
    哨声甫落,楼下传来尖叫声和惊呼,以及粗暴斥喝。
    变故发生在眨眼间,我大吃一惊,温菁菁惊呼!
    「干恁娘咧!」杜天豪大喝,也掏出枪:「姓王的,你底冲啥?」
    「你不想吃子弹,最好别动!」王思阳露出凶狠的眼光,阴着一张脸。
    「阳哥!都是自己人,你这是……」温庆贵一脸惊愕,无法置信。
    「兄弟!抱歉!」王思阳面无表情,冷冷说:「我跟姓黄的恩怨,你别插手。」
    「操你妈的逼!」杜天豪七窍生烟,就是不敢乱动。「阮大仔收留你,你……」
    「杜哥,我没事。你们不要乱来,将阮小迪和菁菁护好。」
    信洋还是跟以前一样,无论任何情况,总是先考虑到我的安危。
    实际上,四名大汉也很重义气,发现苗头不对,马上挡到我面前当人墙。
    还有扬晨风,一把将我拉到身後说:「躲到我後面,别怕!」
    「内外都被我的人控制了,你们想要老大的命,最好乖乖听话,全部靠过去!」
    说话间,王思阳押着信洋慢慢转身靠着墙壁,免去後顾之忧。
    他不知计划多久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控制住局面。
    楼下看热闹的人,恐怕无一幸免都成了人质。变数发生在弹指间,电影的绑票情节真实上演,让我体验到惊悚的滋味。追根究柢,灾难是我捅出来的,根本没时间害怕。无助的是,王思阳谋定後动,擒贼擒王把信洋押住。众人投鼠忌器全被迫令到另一边,连守楼梯口的两人也不例外。同时间,外面飙来引擎声,至少有两部车疾驰而至。温菁菁露出企盼的神色,内心应在祷告,希望救星降临。
    老实说,我也期待是蝙蝠车来驰援,但愿钢铁人从窗外撞进来替天行道。
    「王大哥!袋子不会是你藏的吧?」
    「你们稍安勿动。」王思阳漠然说着:「彼此好聚好散,事情很快结束。」
    我说:「东西我们留着也是祸害,你要尽管拿去,省下子弹,别为难大家。」
    王思阳冷笑,「收起你的口水。谁敢卖弄小聪明乱动,别怪我子弹不长眼。」
    两句话功夫,脚步声劈叭传响,冲上来五名幪面黑衣人,不发一语将麻布袋重新绑好,四个人抬起就走。另名黑衣人持枪背着王思阳在戒护,让他押着信洋往楼下走。
    「阿青!」信洋喊道:「我不会有事,你们别下来!」
    我当然要跟下去,就看见一名持枪大汉将深情轩弄成两种回异的光景。
    前半段空空如也、後半段人满为患,男女老少数十人,个个抱头蹲着。
    门外停着两部厢型车,门口站着两名持枪大汉。
    外面也不知有多少人趴在地上不敢动,应该包含阿布和阿浩在内。
    王思阳押着信洋走出门口,同时间,在深情轩押守人质的大汉也退出去。
    「阳哥!为什麽?」温庆贵想往前冲,被杜天豪拉住。
    「你的人情以後我会还,今天立场不同,你无能为力。」
    王思阳停在车前,没有回头,但他背後还有名幪面枪手对着我们。
    「我还是不懂,不是说好要……」
    「够了!兄弟!不是你天真,是我不够浪漫。风花雪月只是刀尖上的绝艳,偶而潇洒一下无妨,却不是你我所能掌控。放眼看看,这里是你的窝,不是我的巢。」王思阳说得很含蓄,不是对错的问题,现实很残酷,凌驾於感情之上。
    温庆贵泪光闪闪,满脸凄怆。
    我可以体会,他失去爱人,却引狼入室,只怕羞愧到想撞墙谢罪。
    「你刚刚起了头,别婆婆妈妈。」信洋出声道:「我们之间,究竟有何恩怨?」
    王思阳说:「猫面仔,还记得吧?」
    「你是……」
    「数前年,你们打劫我老头经营的赌场。临去前赏了他二棍,打废了一条腿。」
    「小奕的事,原来是你干的?」道上恩怨,信洋不爱谈,我所知有限。
    「父仇子报,天经地义。别人咬我一口,我可以忍,绝不敢忘。」
    「很好!出来混,总有一天要还。行动是我带头的,你动手吧!」
    信洋遇事绝不畏缩,就是有担当。
    「老话一句,不想听见枪响,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王思阳说完话,大门也被拉上。刹那间,我整颗心提到喉咙,只听见引擎怒吼。
    杜天豪冲上前拉开大门,只见信洋伫立在门外,平安无事。
    我心中大头落地,随着众人蜂拥而出。
    但见二部车一前一後朝侧门急驰而去,对岸还有另部车也朝侧门开去,沿途接人。想当然耳,必是王思阳的人将钓场整个控制住,不让摊贩和钓客报警。
    「老大!不追吗?」杜天豪问。
    「算了啦!人没事就好。」温菁菁对着信洋东摸西看,关切之情,不言可喻。
    蓦然,砰、砰、砰,连着三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