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
作品:《穿成帝师高危职业》 跃欢宫,皇上在此处接见靳言。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朕的先生如何就活不了几年了?朕宠他爱他,定要他长命百岁。
靳言什么都没说,只揭下了脸上贴着的假面。
二人对立着,如同双生。
沈延早就知道。
他只是急着与先生成亲,无暇管这事,并非不在意。
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出现两张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并非不可能。又怕多生事端使先生后悔,因而没有质问江闻岸与绯言究竟是一见如故还是早有旧情。
他只要先生当下心里有他。
靳言此番举动却像是挑衅。
你什么意思?
只要先生的心在他这里,他就不怕有人来抢。
只是靳言接下来说出来的话却让他始料未及。
作者有话要说: 先生到底还是舍不得延延的呀qaq
会永远在一起哒!
第89章 、正文完
他不属于这里。
沈延不是第次听到这样的话,巫师也曾如此说过。
那时他只有满腔的怒火和担忧,根本无暇细想,如今却不得不留心多想。
他是现代的江闻岸,不是燕京的江闻岸。
我也不是真正的绯言。
在沈延复杂的目光之中,靳言面无表情地叙述。
他说的话不带丝感情色彩,反而只像在进行场枯燥的汇报,却向沈延描绘了个光怪陆离的、奇异陌生的世界。
他说先生就来自那里。
听完切,沈延已经懂了,原来先生开始是想要成完亲就离开这里,离开他。
可是他最终没有走。
沈延时间无法接受,可细细思索从前的种种又觉得切都有迹可循。
那时态度的突然转变,在某些事情上的生涩,都不止次地向沈延暗示,他不是原来的江闻岸。
可这种事情太过匪夷所思,简直闻所未闻,他实在无法想到这样的可能性。
心中又念起从前种种,先生曾说他从来没有过他人,没有碰过别人,也没有喜欢过别人。
原来都是真的,不是为了哄他而说出来的话。
沈延此刻却不知道该觉得庆幸还是作何反应。
靳言将切都与他说了,最后只轻飘飘地给他留下最后的个问题便离开了。
如他所言,这次他救不了江闻岸。
弄雪阁越来越远,他却朝着反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许久无人居住的弄雪阁热闹起来,原来是皇上下旨让江闻岸迁回弄雪阁。
热,很热。
江闻岸觉得浑身难受,身子很重,是重感冒发烧时晕晕乎乎和不愿动弹的感觉。
又感觉有人用冰冰凉凉的手掌在触碰他的额头,给他带来丝清爽。
无意识地追逐着那抹清凉而去,终于贴近,梦中的人满足地喟叹声。
忽而感觉有什么东西钻入他的身体里,在拽着他往下,强烈的失重感后,意识陷入混沌之中。
江闻岸腿蹬,如同无数次睡梦中梦见自己脚踏空时样,他突然惊醒。
他动了下身子,先前难受的感觉消失了,只是心口还十分沉重,像被块石头压着样。
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了白茫茫的片。
视线缓缓往下,是张彩色的海报。
彩色?!篮球?!
江闻岸猛地看清当下的处境,已是出了身冷汗。
他又回来了?
记忆还只停留在汀兰苑,他和延延洞房之后就跑出来了后来呢?
脑海片空白,他突然听得声低沉的喘气声,胸口突然轻,趴在他身上的人揉着脑袋抬起头来。
延延延?!
江闻岸彻底惊呆了,闭上眼睛又睁开再次仔细看,仍然确定他是沈延,而不是靳言。
他狠狠抽了自己巴掌。
好疼。
先生沈延回过神来赶紧抓住他的
手,又用手掌摸了摸在他的脸颊,俯身轻轻在上头吹着气。
延延你怎么江闻岸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即便是要回来,该跟他起回来的人也应该是靳言才对,怎么会是延延?
沈延却焦急忙慌地贴贴他的额头,确认他确实没事了才放下心来,又紧紧地抱住他不放。
先生,说了不准丢下我。
许是突然的时空变化将两个世界的些事情割裂,他明明记得自己应该是卧病在床的,如今却点事都没有。
他低头看自己的身体,身上穿的是现代的衣服,头发也还是短的。
再看沈延,他只穿着单薄的里衣,长发倒是没有变化,还铺散在江闻岸身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床帘遮挡了夏日的阳光,空调的声音还响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校园生活。
逼仄狭小的上铺躺了两个手长脚长的男人,更显得压迫,然而沈延却无比享受这样的亲昵,缠着江闻岸不肯放。
他把位置让给我了。
他说起靳言。
他要留在那里,不想回来了。
为什么?
江闻岸很是惊讶,明明靳言直以来都表现得很想要回来的样子。
沈延抬起袖口摸了两下,终于找出了张纸。
这是他给你的信。
江闻岸坐了起来,展开纸张来看,上面是整整齐齐的楷体字,和靳言本人样丝不苟。
沈延也跟着坐了起来,贴在他身侧,凑过脑袋来与他起看。
确实是靳言写的。
上头写着他在那儿有了新的父母和弟弟,很舍不得他们,况且现代没有任何让他留恋的东西,所以他反悔了,不想回来了。
和生活幸福的江闻岸不样,他知道靳言的生活过得很苦。
他是个孤儿,无依无靠的,从小就生活在孤儿院里,和老院长相依为命。后来老院长死了,他便变得更加孤僻,不与人说话,因此也没什么朋友。
小说的世界和现实的世界,到底那个是真实?哪个是虚幻?
此时此刻的江闻岸也混淆了。
或许无须纠结,人生本就是场终将幻灭的梦。
小说也许是虚构的,可他曾去过的那个世界同样很完整,同样有人情冷暖、悲欢离合。人们在那里出生、成亲生子又老去,生命的轮回与现代并无差别。
如果这是靳言的选择,那他尊重。
沈延又说起靳言最后留给他的问题。
问他愿不愿意。
愿不愿意放弃切,和江闻岸起回来。
他以为沈延不会轻易舍弃皇位,舍弃好不容易得来的切权势,可是沈延毫不犹豫。
先生,他在这里无所牵挂,我在那里难道就有吗?
我的父亲母亲都已经不在了,只有先生,如果连你都不在了,我该怎么活?你是我的妻子,也是我唯的亲人,唯的牵挂,我们拜过堂的,不准撇下我。
他看着沈延的脸,忽而又有些释怀。
他没想到,上天竟同意把延延送到他的身边。
江闻岸合上纸张,轻轻说了声:谢谢。
谢谢你的成全。
沈延刚来到现代,对这儿的切都很好奇,首先表现在江闻岸的短发上。
他觉得颇为新奇,贴在他身后把玩着柔软的短发。
被他像撸猫样rua着头发的江闻岸:
这里的人都是这样的,延延,你以后看了就知道了,没什么好玩的。
哦。沈延应了声,继续rua,先生,我也想要这样。
头发么?你也想剪短?
古人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江闻岸以为他不会想要剪去头发。
想要和先生样。
他既想要,江闻岸便同意了。
此刻心中已有了实感,他感到这是真实的世界,亦不会再像上次样持续没多久又突然穿过去了。
如果延延真的会永远跟着他生活在这里,那么方方面面都得尽快适应才好。
好,我这儿有剪刀,我去拿。
江闻岸正欲起身下床,却被反手按到了床上。
冰冰凉凉的长发落在他的脸上、脖子上,麻麻痒痒的。
先生,我想要用现在的样子,最后再来次。
来什么来?江闻岸踹了他脚,这是在寝室,别乱来。
沈延歪了歪脑袋,迷茫地问道:寝室是什么?
我在这儿还在上学,上学的地方叫学校,学校里安排让我住在这儿、睡觉的地方就叫寝室。
那我现在就想和先生shui觉。
他说着低头在柔软的唇上亲了口。
不行
话未说完,已经被他吞没。
长发缠绕在他的手臂上、tui上,凉凉的很是舒服。
上床下桌发出羞/耻的咯吱咯吱声,江闻岸甚至有点害怕这床板承受不住。
他抓着床杆,断断续续息。
你慢点。
别那么重。
好。
沈延低沉地应了声,至于有没有听进去就不知道了。
总之江闻岸觉得他把自己的话全当成耳旁风了,偏偏被折/腾得半死不活之后还要颤巍巍地爬梯/子。
而后看着他从上铺爬下来。
浴室里,江闻岸还得耐着性子教他用电热水器。
沈延觉得很新奇,扭了个开关,头顶的花洒便倒出水来。
江闻岸被淋了身,只好开始冲澡。
此时沈延还想贴上去起,却被推开,只能老老实实站在旁目光晦暗又光明正大地看着他。
江闻岸已经麻木了,自顾自冲着澡。
冲完了换好衣服才看他。
你,坐着,等我。
江闻岸出去取了剪刀,进来果然看到沈延坐着,只是他方才看了遍就学会了,学着江闻岸的举动给自己冲/澡。
沐浴露打着泡泡,被水流冲着从腹部流畅明显的线条滑落。
江闻岸时上前也不是后退也不是,干脆也倚在墙边好整以暇地欣赏。
再出来的时候沈延已经是头干净利落的短发,身上穿着不太合身的衣服,他似乎不太习惯,还时不时抬手摸摸自己有些扎人的头发。
后脚跟着出来的是江闻岸,不知为何,他又换上了套衣服,此刻嘴唇红肿着,神色明显有些不爽。
反观沈延则是心旷神怡,副餍/足的模样。
但江闻岸还是没忘尽地主之谊,用吹风机帮沈延三两下吹干了头发。
出气般,稍短的头发被他揉得团乱。
沈延不甚在意,只随意撩,纵容地抱着他,春风得意地笑道:如此果然凉快。
江闻岸:
正面的美颜暴击让江闻岸沉默半晌。
沈延短发的模样和从前的感觉完全不同,更具少年感,五官完全露出来才知道他的容颜很具有攻击性,此刻又带了几分不羁和痞气。
他笑,更让周遭的切黯淡无光。
江闻岸被蛊惑了,不自觉被他引导着在他tui上坐下。
沈延打开吹风机,也替他吹头发。
指尖陷入柔软的发丝里。
他又忍不住偷袭,亲了他口。
江闻岸瞪他,却丝毫没有威慑力,后者笑他又提不起劲来,始终无法拒绝。
等到头发彻底吹干,他亦不知道被占了多少便宜。
吹风机被随意地搁置在桌上。
桌边的椅子上面对面坐了两个人。
沈延捧着他的脸,看他面红耳赤的模样,心里都软了。
他低下头缓缓靠近,正打算正式开始品尝他的美食。
咔嚓声,门被推开。
卧槽!
门外站着的人手中的饮料哐当哐当掉了地,他来不及捡,砰的声关上了门。
江闻岸从窗户看到他出去又看了眼寝室号。
很快门又再次被打开,外边脸惊恐的人和面色红润的江闻岸对视几眼,又去扒拉门把手。
小熊,别关门了,门都要被你砸烂了。
江闻岸无奈:别怀疑自己,你没看错。
闻哥明明是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小熊却略显得有些局促,趁着他想要缓缓,弯腰捡饮料的功夫,江闻岸立马从沈延腿上起来。
小熊将冰冷的可乐瓶贴在自己的短袖上擦了擦,又放到自己脸上贴了下,嘶地抽了口气后,他似乎缓过来了,脸上那副见了鬼的表情也收了起来。
他淡定问道:他就是你说的朋友?原来是男朋友吗?
什么朋友?
你上次在电话里不是跟我说有个朋友要来住几天吗?他说着不经意看向沈延,卧槽?靳言?!
他没注意到沈延黑了脸。
他怎么也没想到计算机系的系草会出现在他们宿舍,刚刚还在跟闻哥鬼混?
他瞪大眼睛。
他不是靳言。
江闻岸挡在他身前,他直住在省外,跟靳言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