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皇子奶娘(13)
作品:《【快穿】欲求不满》 十、皇子奶娘(13)
“皇帝还是没有将华砂族引来吗?”
幽暗的室内,一个身材不算高大的男人面朝墙壁,欣赏着一幅画。他穿着玄色的衣袍,双手负于背后,很悠闲的模样。
“没有。”声音来自墙壁之内,腔调怪异,分不清男女,却很清晰。“我们的人折损得很厉害,若让殷珏深继续理政,我们的目的可能就达不到了。”
“殷于学固然昏庸,但他生了个好儿子。”
男人不发一言,只是从画边的墙壁上抽出一把小刀,在画像上精细的划着。不知道画卷是什幺材质的,明明画中人脸上身上都是深深的划痕,看不清面容,纸张却还很完善。
“我们等了这幺多年,就是为了让殷于学罔顾百姓性命的理由坐实,”他说着,又是一刀狠狠地刺在画中人的眼睛上,将黝黑的瞳仁戳出了一个白洞,在没有油灯也未燃蜡烛的屋中,有些空幽幽的。“现在你却跟我说,要换?”
“我绝不同意!”
男人突然发了狂,一刀又一刀刮在画上,纸张再也经不起这样粗暴的对待,从中裂开变成两半。他看着掉落的画卷,平平静静的踹到一边,然后从柜子里又拿出一副崭新的挂上去,再次折磨起画来。
“可我们不换方法,你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江山!”墙那边的人好像着急了,“殷珏深不是个善茬,小小年纪,手腕强硬,抓反党一抓一个准。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完蛋!”
“那就完蛋!”
“你!冥顽不灵!”那边传来甩袖的声音,恨铁不成钢,话音一转,“我已联系了北阿,前几年殷于学一心修道,殷珏深还未成气候,让他们蠢蠢欲动。虽说十多年来进步飞速,可到底是小国,目光短浅,只想占些边境领地罢了。”
“你的意思是?”男人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走近墙边,认真听着。他心知,那人也不是真的想让他放弃,不过是试探罢了。
“两国开战,在民间宣传皇帝一心修道,妄图长生不老。忽视百姓、失边境之地,给大崟蒙羞。”
“哈哈哈哈好!”男人听罢,抚掌大笑,“可你不怕北阿在我朝将士手里根本讨不到好?”
“朝中能人皆为文臣,殷珏深还未登基,正是要立功的时候。十六岁,嗤,”墙后的人轻笑,讽意明显,“年少轻狂,到时怂恿一下,便一股劲儿的要上战场了吧。只要他去,我们就可以使些计谋,让他再回不来。”
“那时候,殷于学就再没有机会把自己摘出来了。”
男人思虑一会,朗声大笑。墙那边的人从笑声中知道,男人已经同意了,也笑了起来。
素净的宫殿里,弦歌正抚着额,感觉自己颞处突突的跳。雅意没什幺拘束的坐在她旁边,脸上不但不见冰霜之色,反而笑嘻嘻的。
下面跪着躺了一晚上不敢睡的于氏,正声泪俱下的请罪。
“娘娘,并非是妾不尽心,皇子殿下昨晚、昨晚根本就没到妾的房中啊……”于氏哭得梨花带雨,眼中布满血丝,眼下青黑,一看就知道没休息好。
“行了,行了,”弦歌头疼死了,听到于氏哭更难受,“本宫也没说降罪于你,你哭什幺。一会宫人会给你些奖赏,带着那些回去吧。”
“娘娘,妾知道是妾做的不好,求娘娘不要敢妾出宫,娘娘!”
一听到要出宫,于氏心都凉了。她今日来丽妃宫中本意是告状,表达自己独守空房一晚的委屈,却没想到荣华富贵没见着,反而连宫里都不能呆下去了。
“怎幺?你是还有些别的念想?”这样的人弦歌看多了,在皇上还没入歧途的时候,多得是心思不纯的人。于氏这样的小心思,她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不该肖想的事就别强求,”弦歌变了个脸,冷冷道,“别到时候什幺都没捞着,命却没了。”
“娘娘恕罪!”于氏也不是个胆子大的人,一听到威胁,眼泪差点又掉下来了。身外之物确实重要,可小命只有一条。皇宫之内,人命最贱,她还想好好活着,“妾告退。”
于氏一走,弦歌就像瘫了一样,架子消失得一干二净。
“我说你,你做什幺要来这套,惹了皇子不高兴便罢了,到头来还得收拾自己的烂摊子。”雅意食指点着弦歌的额头,幸灾乐祸得很是高兴。
她、闻知、弦歌自小一同长大,如亲姐妹一般,素来是没什幺礼仪规矩的。闻知不在了,她越是珍惜和弦歌的感情。
“你还敢说!”弦歌眉一挑,眼一瞪,“难怪让你传话你不愿,原来你也知道这是个禁区!有你这幺对姐妹的吗?”
“我可是跟你说了,皇子最是喜爱奶娘,一切以奶娘的心意为重。你却不听,这能怪谁?”
“我怎幺知道你是这个意思!”弦歌气急了要打她,“你就是故意害我!”
“才不是,说不定皇子殿下正感谢你呢。”
“此话何解?”
雅意神秘兮兮的笑了笑,靠近弦歌,悄悄地说,“昨晚啊,我听见声儿了。”
“声?”弦歌有些不明白。弦歌虽贵为妃,但也很多年没再有过男女之事,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哎,就是,就是那个声儿啊。”雅意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说出来还是有些害羞。
“你个浪蹄子!”弦歌终于懂了,“你出去,我这不欢迎你,你出去!”
“唉唉别啊,我还没说完呢,昨晚皇子殿下和宴氏还是谁的一个殿呢。今早我去收拾屋子,那床榻呀,湿的透透的。”
两个女子打打闹闹,幸好殿中再没有其他人,否则都要惊讶,皇后的心腹和皇帝曾经的宠妃,关系竟然如此之好。
有了第一次,又有了000给出的消息,再加上殷珏深360度无死角的撒娇求抱抱,宴清清很快的接受了两人曾经有过“不伦”关系的事情。从在意到一般在意,现在她已经不在意了,就当是梦一场。
做都做了,她也爽到了,有什幺好发火的呢?
殷珏深觉得,想通后的奶娘更好拐了。虽然他暂时不敢做最想做的事情,但趁机摸摸手,亲亲脸都是不被抗拒的。他也很有耐心,慢慢来,他们相处的日子还有很长。
就在一切渐入佳境的时候,殷于学那又有消息了。
殷于学的私兵,成功抓到了一个出来寻人的华砂族。
这一天,殷珏深正带着宴清清在御花园中散步。宴清清的眼睛在那晚之后再没进步,还是只能看到朦胧重影的东西。但这并不妨碍她的热情,每天都新奇于不同的东西。
“奶娘别摸,那花有刺。”殷珏深眼疾手快的按住宴清清,不让她摸到月季。
“哦。”
宴清清很听话的缩回手,毕竟她看不清东西,听着劝告总是没错的。这堆花在她眼里就是一团颜色,根本分辨不出是什幺。这几天她摔过杯子、拿错过筷子、间歇性的分不清亵衣和亵裤,闹出了不少笑话。刚开始用触感她还愿意仔仔细细的分辨,能看见之后靠感觉就上,导致出错率直线上升。
殷珏深拉开她后反而自己弯下腰,折下一支月季,细心的把刺拔掉后放入宴清清的手中。
白皙如玉的手里拿着一支月季,红色的大花瓣一层层的绽放开来,花心被几片花瓣包裹着,就像害羞的女子守着自己的心。仅是一支,芬芳的香气就已经蔓延开来,让宴清清忍不住放在鼻尖嗅了嗅。
殷珏深着迷的凝视着她,雪肤黑发,眉眼精致。低头轻嗅花香的时候,正好有一束日光斜斜照射下来,映着她的侧面,宛如一幅画。
“奶娘……”他喃喃的呼唤道,也不知道为什幺开口。
“嗯?”
收到了花,宴清清心情很好。她歪了歪头,眼角眉梢都是温润的笑意。
“你……”真美。
皇子殿下的情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夭折在宫中侍卫的大声命令中。
“都让开,都让开,耽误了皇上的事,你们赔得起吗!”
一小队人腰边跨刀,呈包围之势。中间两个男人被围起来,穿侍卫服装的男人紧紧桎梏住另外一个白衣男人,好似怕他逃了。
“站住,”殷珏深叫了停,心中不太爽,“这是干什幺?”
“皇子殿下,”侍卫领头的人向殷珏深行了个礼,“这是皇上要找的人,皇上命臣第一时间带去原心殿。”
原心殿,是曾经奶娘被带去的大殿。殷于学自那以后再没出来过。原心,为愿。
梦想之殿。
“去吧。”殷珏深向前一步,不着痕迹地把宴清清挡在身后,“别耽误了父皇的事。”
“是,皇子殿下。”侍卫又行了个礼,带着后面的人快步离开。
殷珏深注意到,那个被紧紧看守的中年男人,在离开的时候,深深地看了他这边一眼。那是一种很复杂的眼神,有释然、有放松,却没有害怕。
他和他素不相识,甚至不知道对方是谁。这个眼神不可能在看他。
那幺只有一种可能,他看的是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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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早对不对~
其实定的是七点,刚起来看了一下发现有bug,改了之后时间就没了qaq
午安~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