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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假爱真做 圣妖。

    “我公司有急事,我早上提前打过你电话。”

    李韵苓掸了掸墨绿色苏绣制成的旗袍下摆,她优雅起身,“成佑,我话里并无一句对傅小姐的责备之意。”

    傅染忙跟着站起来,“既然今天有这个机会,正好我最近新学了几道菜,伯母索性让我试下手吧。”

    “傅染,我们出去吃。”明成佑开口阻止。

    “厨房在那,”李韵苓以眼示意萧管家,“萧管家,你带傅小姐过去。”

    倒不是傅染非要露这一手,而是李韵苓话里的意思太过明确。

    她也没觉得多委屈,毕竟这口气咽在李韵苓肚内,一天不除,她跟明成佑的日子一天不会好过。

    萧管家带傅染来到厨房,里头摆满新鲜的有机食材,萧管家在边上给她打下手,明成佑身子倚靠进沙发,李韵苓也坐回原先的地方。

    “妈”

    李韵苓一把折扇拿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敲着膝盖,“况子跟我讲过你最近的事,你要把她捧到何时”李韵苓手里的折扇指了指厨房,“这样的女人也配,你在外头怎么玩我都不想管,你如今居然还把她带家里你倒是说说,你安得什么心”

    “我没安什么好心,行了吧”明成佑不耐烦地挥下手。

    “也只有蕊蕊能忍你,”李韵苓打开水墨画装点得折扇使劲扇动几下,“我看你是乐不思蜀了,傅染这y头摆明有心跟你好,待会吃饭你就跟她说,她倘若知道真相后,也算能抵了她当日抽手离开的狠心,然后你们两不相欠,各过各的行吗”

    明成佑想也不想拒绝。

    眼里全是傅染在厨房内忙碌的身影,她系着围裙,头发简单束在脑后,转身在流理台洗手时余光看到客厅内的二人,她勾了下嘴角,笑容很淡,却令人窝心。

    “妈,你答应过不插手这件事。”

    “成佑,你有为蕊蕊想好过后路吗”

    明成佑答得很干脆,“她想要什么,她是怎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

    萧管家菜刀快速地切着手里的美国芹,傅染在一边配菜,“萧管家,伯母这两年的口味没变吧”

    萧管家反应冷淡,“基本没变。”

    李韵苓喜欢的菜色傅染有所了解,她打开冰箱从里面取出鸡蛋,萧管家切菜的动作稍顿,“傅小姐,你当初为什么一定要走”

    傅染反问道,“你也觉得我做错了是吗”

    “我只知道,那段日子是三少最难捱的时候,他天天喝得烂醉如泥,夫人心疼地眼睛都哭红了,哪怕你们当初感情再淡,有你在,哪怕只是陪他说说话也好。傅小姐,你的心实在是太狠了。”

    物是,人非。

    少奶奶和傅小姐,说到底也就一个称谓的区别,但代表的含义到底不同。

    傅染未作解释,专心得在厨房内开始做菜。

    由于时间有限,她做了几道家常菜,八菜一汤,等端进餐厅时,时钟扫到了十二点半的位子上。

    明成佑饥肠辘辘,萧管家过来请李韵苓用餐。

    “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傅染替李韵苓拉开座位。

    她大体扫了眼菜色,“我记得你以前在依云首府是不做菜的,是不是过不习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傅染忽略她的后半句话,“这些菜都是我跟我妈学来的,您尝尝。”

    明成佑拉开椅子,替傅染脱掉围裙,他随手交给身边的萧管家,“坐吧,要喝点饮料吗”

    “不用。”

    萧管家给李韵苓盛了碗汤,她把折扇放在手边,却并未立即动筷,“傅小姐有心,还记得我喜欢吃些什么。”

    明成佑夹了筷子菜放到李韵苓碗里,她伸手一推,“但人都会变,更别说是口味了,这些菜云峰死后我就没再碰过,况且方才以为你们不会过来,我和萧管家吃过了。”

    明成佑落下筷子,眼睛望向李韵苓。

    “你们慢用。”李韵苓没有起身,依旧坐在原位,傅染如坐针毡,萧管家给她和明成佑盛了饭。

    “忙活半天不饿吗,”明成佑拿起筷子塞到她手里,“吃吧。”

    傅染想了想,又把筷子落回去,“伯母,我这次是真心想和成佑重新开始。”

    李韵苓望了眼傅染,遂而又将目光别向明成佑,眼里的深意唯有二人自己懂。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不是因为成佑今时今日的地位和成就而重新找回来的”

    面对如此质疑,傅染回答的也很轻松,毕竟这些话都在她意料之中,“我这时候讲什么都是空的,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你就不怕,成佑在你之前的两年有过别的女人”

    李韵苓脱口而出,明成佑哪里还能阻止得了。

    “不怕,”傅染态度坦然,“那两年我没有在他身边,也不能强行要求我当初自己放弃的人为我做到那样的地步,况且我跟他要走的路都在后面,所以也请您相信。”

    李韵苓压低眉角,令人捉摸不透她的神色,明成佑握紧傅染的手放到膝盖上。

    “既然这是你们自己的意思,”李韵苓目光自二人身上逡巡,“我很期待以后的故事。”

    明成佑全然未觉不自在,傅染如鲠在喉,面对整桌子菜胃口全无,李韵苓席间都没有离开,更未动过一筷子。

    从明家出来,傅染跟李韵苓道别,她坐进副驾驶座内,全身一松,身子向后倚去。

    明成佑发动引擎,将车子缓缓开出明家宅子,“怎么了,来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这会却焉了。”

    傅染单手遮住眼角,明成佑以为是方才的事,“我妈就这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别放在心上,她不同意也得同意。”

    傅染想着,越发心烦气躁起来。

    明成佑左手把着方向盘,俊脸凑过去被傅染伸手推开,“开车吧。”

    “怎么了”

    “没事。”傅染目光不由瞥过明成佑腰际的皮带,眼里更是一刺,心里火烧火燎似的难受。

    他只当是因为李韵苓,当即神色也有些不悦,“我说过这事急不来,再说我们要重新开始你何必那么在意别人的话,况且口口声声说要跟我走以后的路,是不是才第一步你就觉得困难想退缩了”

    傅染闻言,没好气地别过头,“让我清静会,我不想跟你吵。”

    明成佑几时受过这等闲气,但到底没发作,一路把车子开回中景濠庭,傅染的车还在车库内,她从挎包内取出车钥匙,另一手去推车门。

    明成佑手臂勾住她的腰将她拉回身侧,“还生气呢,不气了,做了半天保姆也累了,上楼我帮你按摩按摩。”

    傅染没这闲情雅致,明成佑这痞样平日里倒觉得受用,这会看着,怎么看他都是一流氓。

    还是个赖皮流氓。

    “我要回去了,有点累。”傅染挣扎下,明成佑手臂圈禁,脸色微变,眉宇间聚起丝丝阴沉,“把话说清楚,真的没事”

    “没事。”

    她太过坦诚的态度令他越发怀疑,明成佑握起傅染的手,“这条路是我们说好要一起往下走的,傅染,倘若你再中途离开,我保证,我死都不会原谅你。”

    傅染拍掉他的手,又把明成佑用力从她眼前推开,“你们都以为我当初的离开就是十恶不赦对不对你现在要跟我重新开始,算是我前辈子积德才换来的对吗明成佑,我用不着你一次次提醒。”

    她推开车门,半边身子滑出去,明成佑再度扣住傅染的手臂,“你这些话什么意思”

    傅染一甩手,大步走到自己的车前。

    她打开车门坐进去,尔后踩了油门离开中景濠庭。

    明成佑眼睛盯着后视镜内逐渐远去的影子,他想不通傅染怎么会说变脸就变脸,在饭桌上跟李韵苓的那番话着实敲进了他心底,他没有追上去,由着脾气甩上车门进入别墅内。

    傅染开车一路往前,心里知道答案,但还是想问清楚生怕冤枉了什么。

    她来到南生活广场,上次来的那家店照常在营业,依旧是唯一的一名老板在里头。

    “请问”傅染走进店内。

    老板这会没什么生意,眼睛从电脑屏幕上抬起,他稍作细想,“我记得你,上次拿了条爱马仕的皮带来过这是吗”

    “对对,你记性真好。”

    “怎么了,这次又想弄些什么”

    傅染手里的包放到柜台上,“不是,我想请问下,有没有可能机器压过的痕迹会消退,我是说,皮带的内侧跟没压过时候一样,一点都看不出来”

    “绝对不可能,”老板头直摇,手还在摆,“这台机器是我花大价钱让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具有说服力,他从柜台内找出样本,“你看,这都一年了,还是完好如初。”

    傅染拿起样品细看。

    “况且压在皮带内侧,软的东西反而不容易消。”

    “好,谢谢。”

    傅染脚步僵硬走出店内,两条手臂沉甸甸地垂在身侧,手里的包好像就要随时往下掉。

    经过精品店门口,她神色犹疑后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

    傅染寻个理由,“您好,我想请问下这款皮带属于限量版吗”

    “是的,小姐需要吗”

    傅染斟酌着该如何开口,“是这样的,我前段日子在这买过这个款式,但我男朋友生日时候收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他为此很不开心,说我在敷衍他,既然是限量版,每个客人购买过应该都有信息登记吧”

    “是的,请问您是在哪天购买,麻烦把姓名也报一下。”

    傅染回忆下时间,也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信息显示您是曾经在本店购买过。”服务员面带微笑,视线从电脑上抬起。

    傅染眼里一亮,“那请问,前后还有谁买过吗”

    服务员略为为难,“对不起,我们这有规定,不能泄露客户资料。”

    傅染掩不住眸底的失望,服务员又道,“不过皮带的款式尽管相同,但由于是限量版,在皮带扣内部都有不同的数字编号,等于我们人类的身份证明一样,我可以把编号发送到您的手机上,到时候您就可以跟您男朋友说,您购买的是独一无二的了。”

    “是吗”傅染点点头,“谢谢。”

    驱车回到傅家,范娴见她回来,忙挨过去道,“怎么样,李韵苓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傅染在玄关处换好鞋子,“她对我挺好的。”

    “有事别瞒着妈,”范娴跟在傅染身侧,“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