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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 倾国Ⅰ—Ⅲ》(BL)

    侍女又道“我可听说”说到这儿,她一抻长音,卖起关子来。

    “说什麽”“玉杉,你快说来听听”“哎呀你说嘛”

    “咱们说好了,今天这话,你们谁说出去全家都死”玉杉想了想,狠叨叨的对几个人道。

    “好好你说就是了我们应了”“是呀是呀一个倒霉全倒霉,咱们如今都是拴在一起的呀”

    “那好我跟你们说呀我听说,咱们主子为了皇上,陪原来桐城那个楚康帝那个过”她压低了声音,拿腔拿调的说道。众人也是凝神听,一时没了别的声响,玉柳便仍听得到她说话“後来他又被那个西砥的将军雷什麽的给关了好几个月听说、也是不清不白的。再後来他夫人,就是现在的阮贵人呐,知道了他的事儿,又爱上咱们皇上。不过阮贵人你们也知道了,虽是有夫之妇,却忒漂亮,皇上看上她了,咱们公子一气之下跟皇上翻了脸。”

    几个人“哦”的轻应了声。玉杉又道“其实你说他这样左一个男人右一个男人的,皇上怎麽会不嫌他那个正就了这借口便把他给赶出宫去。谁知道这回怎麽又在桐城接回来了你们说,公子只身去桐城那儿哪有他什麽人呐他这身子板儿,不是光受罪麽”玉杉留了个话口,便有人跟著七嘴八舌的道“是呀是呀,莫不是,却找那雷什麽的西砥将军了”“嗯,看来有这可能那咱们皇上”

    玉柳越听越气,走到房门前,“”的一脚踹开房门,把这五人吓得同时惊颤,玉柳也不大声喝骂,挨个指点著他们,柳眉怒竖“你们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拿著主子的东西在这里诋毁他一个个的都不怕有银子拿没命花麽”

    “哎哟玉柳姐姐你饶了我们吧”一时间五个人齐齐的跪在地上便向著玉柳磕起头来,声色之凄惨,便像立时便要掉了脑袋一般。

    “”玉柳气得气喘得也急,却见几个与自己一般可怜的宫人头捣蒜似的哀求自己,心里一软,冷声道“我不去告你们的状”话还没完,几个人便谢天谢地的向她又磕头。

    “可是你们几个记好了今天这笔帐我给你们记著公子再怎麽也是皇上的人,是你们主子他怎麽样,也轮不到你们在这里嚼舌根子现下皇上就在公子房里,公子腿上好得差不多了。没准儿今天就是公子的好日子,全都去备柴挑水做自己该做的事儿去”

    几个人忙悉悉索索的出了门去干活,玉柳这才算消了口气一般,转身去偏厅备茶。

    宴子桀拥著腿脚微微不便的胡璇缓缓踱到塌边坐下来,脸上还带著喜洋洋的笑意,对胡璇也是充满关切之情,柔声问道“怎麽样还痛得厉害麽”

    “多谢皇上关心。托皇上洪福,只是使不上什麽力气,不痛了。”胡璇虽是每天都盼著宴子桀来,可是他真的一来到了,自己的心里便七上八下的打鼓,一来是欣喜,再者,他自打心底,便已经怕了宴子桀的反复无常,生怕哪句话、哪个地方不对了,他就火光起来,所以他对宴子桀字字留意句句小心,宫里的规举,半个字也不少。而每等他来、盼他来,他真的来了,却连抬头多看一会儿都不敢。

    “说话带那麽多罗缀”宴子桀依旧嘻笑著拥著他,试图调节气氛,边转著话题道“宫里送来东西了麽做几套好衣裳吧。别苦了自己。再几天就过大年了,穿点豔色也喜气些,精神也能清爽些。朕命人先给你做”

    “胡璇多谢皇上龙恩。”胡璇紧张的低著头,便是在他怀里,也微微欠身向他施礼。

    “”宴子桀喜气洋洋的来,却一见到他不自然据谨的神情便有些失意“你这次回来与朕越发的生分了”

    “皇上胡璇是民皇上是君”一听他话里音乐变淡了,胡璇便慌了神,抬起头来急欲辩解,却正对上宴子桀专注盯著自己的神情,心中莫明的一阵慌乱,又低下头去。

    “”看著胡璇全然不似从前的平宁淡雅之色,倒有几分惊弓之鸟的样子在自己面前惴惴不安,宴子桀心里几分懊恼。

    这才去了外面几天,莫不是他的心里早就野了心,根本不在朕的身上了

    宴子桀这半月来确是一直对胡璇温柔有加,依著他自己所想,一个天子,每天陪著笑脸来向他示好。他若是真的爱著自己,总是该放开以前的心结可是现在看胡璇,却根本就是从心底在排斥自己。

    拥著他的手臂放了开,随著自己茫然所思,表情也麻木起来。

    胡璇只静静的低头坐在他身边,一动也不动。

    宴子桀微微回头再看他,胡璇便因为他的动作向後微微闪了闪身子。

    “你对朕已没有感情了”宴子桀缓缓开口,自己的心仿佛就在喉咙口鼓动著,仿佛害怕听到某个答案──失去一颗长久以来对自己死心埋地的心。

    胡璇微微张开口,想说什麽,却目光游移,半晌也没发出声音来。

    爱──他不敢说出口。从宴子桀攻进宴都那天就没有立场。而如今被他闲置在清冷的冷宫里的这付残破不堪的身躯和心意,说出来会不会被他再度拿来做为嘲笑的把柄。

    原来爱一个人,也是一种罪。

    若对他说自己不爱他了呢他会不会从此就再也不看自己一眼瞬时间觉得自己可悲又可怜,竟然除了还贪恋著每天望他一眼而已,仿佛这生命里就什麽都没再剩下──而事实又是如此,自己已经什麽都没有了。

    他不答话,宴子桀更是心里乱打鼓,有一些对自己心里很重要的支撑,仿佛就要失去了一般,猛然间扑上前,不顾胡璇慌恐的打了个机泠,紧紧把他拥在怀里“你喜欢朕的,对不对不然你为什麽要跟朕回来啊璇”

    宴子桀的体温、还有他的气息、强壮有力的臂膀,这些,久违了的思恋,胡璇闭起眼“皇上”

    “你还爱朕的吧”宴子桀就势将他压在身下,在他耳边厮摩,这清淡的气息、发丝特有的味道、瘦不露骨的身躯高温的手掌贪婪的滑进布衣,抚摸著相对自己微凉的肌肤,唇印上胡璇的唇,两俱身躯在锦床上摩挲出沙沙的轻响。

    胡璇在挣扎。

    宴子桀的拥抱,怎麽会不需要可是却不仅仅是这样而已。

    在自己曾经希望得到爱情的时候,他在糟蹋自己。

    当自己只想静静的守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又来强迫自己行这事。

    或许是无耐,最後自己退一步,想著只要他需要,哪怕只是发泄也好,只要这身子对他来说还有一点贪恋的价值,自己就给他可是

    “天下人都知道你是个男妓”

    “没有男人你活得下去麽”

    “朕养著你、临幸你,你哪里过得不满足”

    “你不是很喜欢跟男人做这种事麽”

    “你会不懂得取悦男人麽”

    那些剌入心底让胡璇永不超生般的谩骂,仿佛像磨咒一般在脑海中回荡。

    他神情恍惚的在情欲从心底刚要升起的时候,便被这些不绝於耳般的谩骂声所扼杀。

    身体被撕开的时候,胡璇才安静下来,就仿佛一切都由不得自己,额头上早已虚汗淋淋。

    宴子桀按住他的双手,用大腿根架开他的双腿,在他的身体中菗餸。他对他并没有粗暴,只是不让他挣扎和逃跑。胡璇腿上那块刚刚愈合不久粉嫩的伤疤清淅的印在眼底。

    试图勾起他的性欲,宴子桀温柔的去吻触他,用强壮的身体自然的摆动与他的肌肤摩擦。

    一直缠绕在脑海中的影子,今天就在自己的身下承欢。看到他精致清秀的脸宠和诱人遐思的身体就已引起最原始的冲动。竟然好像很久都没有床事一样,在他紧窒的身体中宴子桀竟觉得兴奋的不能自持,很快的释放出欲望,让自己平息,带著满足的喘吸由激情中清醒,才看到身下的人,竟然是一幅茫然若痴的神情

    “璇”咽了口唾液,宴子桀佯做笑脸,轻轻顶了顶身子,牵动胡璇微微晃了晃“朕太急了很想你别怪朕。”

    新一轮的爱抚,为胡璇的激情所为,宴子桀用唇舌在他的颈项胸前缠绵,一支手撑著身子,一只手激移到他身下,去抚弄不太有精神的根源。

    敏感的地带被自己所爱的人抚摸,完全没有感觉是不可能的。可是就在自己觉得身体要燃烧起来的时候,那些残酷的记忆就像泛滥的河水冲毁了欲望的火焰

    玉柳和玉杉守在门外。天上已挂起了勾月。

    房中男人的喘吸声又一次停止。

    宴子桀有些丧气地抽离胡璇的身体,胡璇才缓缓勾起身躯,拉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背对著下了床的男人。

    锦床上留下交合後的污迹,混著轻微的血色。

    “更衣”宴子桀阴郁著脸、习惯性的喝了声。

    房门轻启的同时,背後的床上轻轻的传来胡璇低微的声响“不、不要”

    “出去”这微弱的声音,让宴子桀几乎没有思考自己为什麽顺从他的意思的时间,斥退了将要进门的宫女。

    宴子桀皱皱眉头,又走回床边,探著身子轻轻抚著胡璇的手臂,贴著他的耳边轻声问道“怎麽会这样的”

    胡璇将头埋得更低,宴子桀可以看到他皱起眉头紧闭双眼的侧面,便知道他此刻痛苦的表情。

    他只是摇头,一个字也不肯说。

    “是雷延武折磨你成这样的”宴子桀扳过他的身子,胡璇缓缓睁开眼,盯著宴子桀,却无从说起。

    “”逼著他说能逼出什麽结果来他又不是第一次与胡璇云雨,自认为轻而易举可以掌控的身体竟然──无法释精

    “朕叫御医给你看看”

    “不”胡璇坚决而慌张的摇头“皇上您不是要逼死我吧”

    宴子桀自然知道就算他是自己的後宫,让别人来看这不泄之症,对男人来说,也太过抬不起头来。

    可胡璇执扭得近乎发狂,又让他心痛最终在未果的沈默中,宴子桀怏怏的离开清思园。

    玉柳满心欣慰的等著皇上出来,却看到的是一张拉长脸铁青样的冷脸,心里惴惴不安的让两名小太监把浴桶抬进房,胡璇的床上垂下隔帘,他只命他们放下东西就出去。

    心里便被什麽东西堵住了一般,到了门口,玉柳咬著唇,面色愁苦的望了房中紧闭的床帏,无耐地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倾国3─颠覆章十一完待续

    倾国3─颠覆章十二

    倾国3─颠覆章十二

    胡璇浅浅的吃了点儿晚膳便上床躺下了,什麽话也没说。

    他不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