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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 倾国Ⅰ—Ⅲ》(BL)》 书房行剌的剌客似首相识”一进了正殿,宴子桀斥退了左右,也没让韩越之免跪,便冷冷的发问。
几分惊惧的表情,韩越之瞠大了眼睛,微微张著嘴,莫明惊讶的看著宴子桀,声音颤抖著道“胡大哥他、他怎麽可以这麽说”
“他确是这麽说”宴子桀冷冷的盯著韩越之美丽的脸宠“他还说那剌客似乎姓万。在豔月楼的时候救过你。你怎麽说”
“皇上越之不知呀越之”韩越之似乎要哭出来,双目含泪,怔惶的左顾右盼,似乎无处辩解的样子,最後望向宴子桀道“皇上越之都没见过剌客的样子越之确不知情”
“你接近胡璇,来到皇宫,又侍奉朕的左右,为的是什麽”宴子桀依然紧紧的盯著韩越之。那双鹰似的锐利而冷冽的目光,让韩越之险些怕得把所有自己的底细都供出来,好想就告诉他我就是为你那两颗起死回生的药──可是他不能,为了那个他日思夜念的男人开怀一笑,为了他再好好的爱护自己,多看自己几眼,哪怕让自己再回到他身边,只是陪著他只为了这一点点,韩越之已经付出了太多
“越之出身低贱,得知胡大哥当了官只想跟著他,讨些好处”韩越之凄然落泪道“越之能服侍皇上,是越之的造化。越之越之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会侍奉皇上左右”抬眼,泪颜相向“皇上若厌倦了我,只把越之赶走,或是赐毒酒一杯,白绫三尺,越之亦不敢埋怨皇上皇上如今为何一定要给越之定一个罪”说著,他伏身在地,颤抖著身子,轻声饮泣。
“”宴子桀缓缓的踱近了他,将他扶了起来,神色中不带半点感情,却低声道“朕不想失去你你要好自为知不要逼朕”
“皇上”韩越之哭得越发凄惨伏进他怀中。
寻了个隐蔽之处换下了衣衫,给自己止了血包扎,才把由店里出来时备好的换用衣装穿上。
宴子桀那小子的枪倒也又狠又准,竟在自己肩肋之处戳了两个大洞,伤了骨头,险些骨断筋折什麽时候禁宫的守卫变得这麽森严了本以为今天就可以取了他小命,给胡璇讨个公道。
荆云却不知道他去之前,已经有人毒害了荣妃,又有剌客闯进了一次禁宫,宴子桀大怒,早命重兵埋伏,自己去的时候,竟已是一天里的第二次行剌是以险象环生。
百思不得其解,肋骨处又伤得颇重,荆云心中气恼,却也担心著独自睡在店中的胡璇,当下稍做调息,便又急急忙忙的绕过城中守卫松懈之处,便向安置著胡璇的远郊小镇急奔而去。
天近初晓,荆云才回到店里。无声无息的进了房,见胡璇仍旧安睡著。
轻轻走近他。看著他微微带笑的睡脸,一夜的惊险立时化做烟消云散。轻轻抚去他挡在额前的乌丝,轻轻俯身一吻,然後坐正了身子,轻声道“荆大哥定帮你报了所有的仇,好好待你你莫要再伤心了。”
胡璇似乎有所感觉,轻轻的挑了挑眉头,眼皮儿也随著眼珠的转动,轻轻滑动了几下“嗯桀”嘴角边,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倾国2─情殇章二十四完待续
倾国2─情殇完结章二十五
倾国2─情殇完结章二十五
即然剌杀宴子桀不成,再拿自己性命犯险,最後剩下如今痴痴傻傻的胡璇也让剌云放心不下。剌云心下稍做思筹,便带著胡璇向西行去。
楚康帝的仇也是一定要报,若是守卫不甚森严,就算剌杀不成,全身而退的把握也总是有的,倒不至似那夜那般狼狈,此番西行,荆云便是想著沿路带胡璇求医疗治,边找机会杀了雷延武。
这日来到山边小镇,荆云担心胡璇疲累,便在镇郊的小茶摊小作休息,要了一壶茶水,四个馒头,两样小菜,两个小做休憩吃些午饭。
镇郊都是出入城镇的交通重地,常常有些走南闯北的商家过客也在这样的地方小做休息。
荆云与胡璇刚入坐不久,便又来了五个商客,坐在边上的桌子,其中一个带头人叫道“小二,来两壶茶水,几钱小菜。要快一点,爷们儿们赶路”
小二应著,几个商人便闲聊起来“妈的,刚过了几天安生日子,眼看著生意好了些,又要打什麽仗弄得人心慌慌,生意也做不下去了。”
“是西砥要打,咱们能让他们打过来麽”另一个接话道。
“嗯,原来吴国楚国胡国分著,现在宴家的天下倒太平,咱们也都可以四处走著赶做买卖,可那西砥人入了关,不得拿咱们当奴隶,还哪有得好日子过了”
“说起来那雷延武就可恶明明是中原的人,怎麽就帮那西砥人做事害自己人”
听到这句,胡璇的神情蓦然怔惊了一下,低头忙著喝粥的脸神色茫然的抬了起来,手里的馒头也落在了桌上。
荆云哪里会看不到,定定看著胡璇异样的变化,心下一喜难倒他想起什麽了是雷延武的名子麽
“得了些个好处,便连老祖宗都不要了呗世上这样的人也多得是了”商人们的茶点上了来,兀自说著自己的话题。
胡璇只是怔了一会儿,便又恢复如常日里痴呆的模样,照旧大口大口的吃起饭来。
几个商人东一句西一句的扯著,荆云却早已没了心思,待著胡璇吃饱喝足,便带他进城,找了家小店将他安置下来,又请了郎中给他看病。
每一次的结果都如出一辙。
“公子这是郁怨积胸,想是受的剌激大了、悲怨压得久了,邪气冲了脑。也可能过得两三日便好了,也可能”郎中摇摇头,收起药箱,无耐的走了出去。
下面的话,不用问荆云也知道结果了。这些天听过无数次了“也可能,就这麽一辈子,也落得个无忧无虑老夫无能为力,侠士还是另情高明吧”
回头看看胡璇,他就盘著腿儿坐在床上,早就由怀里又摸出那块小玉佩来,美滋滋地在手里把玩。一天里的很多时间,胡璇都在玩著这块玉想是对他十分重要的东西,他才会如此珍爱吧
荆云无耐的走到床边,带著一抹惨淡的笑,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
胡璇虽然连日与荆云相处,对他亲近了许多,可是似乎还是十惧怕别人来碰他,不由得神色紧张,双手捂著玉佩护住心口,瑟缩著身子,用孩童般无邪又质疑的目光盯著荆云。
“你记得雷延武”荆云缓缓的说道。
神色瞬间茫然,但是比在饭桌上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反应小了许多,很快胡璇便嘻嘻一笑,又低头把玩他的小玉。
“雷延武”荆云不甘的又重复了一次。
胡璇再抬头,看看荆云,再咧嘴一笑,低下头去,手中扯著玉佩的绳子,滴溜溜的打著转,他自己就目不转睛的盯著看。
“雷延武”再念一次,胡璇便没了反应,也不抬头看,仿佛就跟别人聊天与他完全无关的样子,充耳不闻了起来。
狠狠心,荆云又道“那宴子桀,你可”话还没完,胡璇猛然间抬头,脸色变得苍白,唇齿间抖了起来,直直的盯著荆云,仿佛看到了世上最可怕的东西一样,缓缓的,身子向後缩。
“你记得宴子桀”荆云有些忍不住的妒意与怒意,冲上前去握住胡璇的双肩,声音也抬高了许多,几近吼叫般的说道“他害你成这样,你还记得他”
“不不要”胡璇的眉头间纠结著痛苦,身子抖得更加历害,眼眶里瞬息充了泪,颤抖著声音哽咽著“我没有不要”
胡璇开始挣扎,荆云的双手太有力,胡璇纹丝难移。他的腿开始在床上磨挲著,试图用脚力撑开荆云。
“你记得什麽他怎麽待你的你为什麽只记得他你说呀”荆云不由得被妒意冲了头,手上加了力道,狠狠的把胡璇按在墙上,嘶吼著问道“难倒如今,你仍忘不了他你还爱著他”
“啊”被荆云的力道捏得痛入骨髓,胡璇的额头上落下汗珠“疼放开我疼死我了”
荆云力脱的放手,胡璇挣扎著连滚带爬似的缩到离荆云最远的床角,手里兀自握著小小的玉佩,身子不住发抖,怔惶的盯著表情扭曲的荆云。
“”努力的平静自己,荆云力脱的垂下头去“荆大哥错了。弄痛你了对不起,璇。”
“”胡璇安静了下来,低下头,盯著手里的玉佩,不多会儿,又痴痴地笑起来,一如往常的把玩著那块劣玉。
荆云实在郁闷心慌,到酒楼大厅里找了个能看到楼上房门的位子坐了下来,要了些酒菜,边听著店里的卖艺人唱著小曲儿,借酒消愁。
走过无数城镇,一来是胡璇清秀俊美,原本就招摇;二来则是他被雷延武贴过公榜处斩,对胡璇样貌觉得熟悉的人便不少,是以荆云常给胡璇配上个斗笠,怪异是怪异了点,也好过被人指指点点。
荆云本是不在意人家的闲话,就算真的动起手来,自己也未见吃夸。可是与原本就弱不禁风、如今又有如幼儿的胡璇在一起,荆云便多虑起来,也不愿多生事端。
心里很烦。不想他一辈子就这麽痴痴呆呆的过下去,那个面貌清雅、目光沈稳的俊透模样,才是荆云心中最最完美的他。想让他好起来,可又不想他忆起宴子桀,忆起能让他疯癫的悲伤也不想让他忆起他自己付出了全部心血去爱的人不想他的心里,把自己摆回平淡的位置──永远像现在这样,他的全部世界里,只有荆云才是特别的存在。
每一天,带著胡璇求医,一边心里希望著他能快点好起来,一边又怕他好起来,如此反复,荆云的心里也压上了那层无法挥去的阴影。
酒过三旬,荆云摇晃著步子回到楼上。终是不放心让他独自在房中太久。
正要推门而入,却听到房中传出胡璇轻微的说话声“璇最疼桀。”
然後声音又变得低沈了些,似乎胡璇在有意模仿另一个声音“桀也只有璇一个最亲的人。”
“嗯。”
荆云微微挑开一点门缝向内望去,只见胡璇仍旧靠著床头一边,垂著双腿坐在床边,一手拿著玉佩,另一只手竖起食指,边说著话,食指还轻轻的勾了勾。
“玉佩送给璇。”胡璇笑盈盈的说著,左手的玉佩,挂在了右手的食指上。
“璇璇没有东西给子桀呢”食指勾了勾,面上是微微的羞红,又带了几分愁怅的神色。
空了的右手也伸出了食指,勾动了几下,胡璇边拟著另一个声音说道“桀会待你好,不让你受委屈”胡璇说完,面上泛著幸福的笑意,双手又握紧了那块玉佩,宝贝似的帖在脸边儿,闭起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