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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 倾国Ⅰ—Ⅲ》(BL)》 要临幸的是你”
“你这幅身体没男人早就活不下去了”
“你走你往哪里走全天下都知道你是个贱货”
“你有脸出了皇宫的门,也要有脸在街上走才行”
残酷的面孔,那个最爱的人用轻蔑的表情,字字句句残酷的话语,剌穿了胡璇的心,在脑海中回荡,胡璇抬起手臂遮住眼睛,无声饮泣
意外的神清气爽,宴子桀意气风发的走在返还後宫的路上。
胡璇无力反抗,最後终是几近失神的与自己欢爱就算他哭了又怎样、终是在自己身下欲仙欲死欲罢不能看他还敢不敢托大
脾气便是骄纵出来的。游说了胡珂归降,便持功恃宠,连招他侍寝都胆敢推拖不来了
那个女人,她会怎麽样呢
看著他在窗前有些颤抖的身影,那一刻心里不知道有多快活就好像,硬生生的从别人手里抢来了别人重要的东西
他能去哪里他哪里也去不了
像他这种人,卖了身也一样好好的活著、被雷延武关押著那麽久,也一定清白不了吧不是传言他侍上了楚王的床麽谁知道是真是假就算这样,他不还都好好的活著麽骨子里就是喜欢男人,给朕下药求欢现在又来做清高姿态他这种人,去哪里哪里也不会去骨子里就爱这一口
回到寝宫,美美的泡了澡清理了身子,宴子桀才安然入睡。
第二日胡璇报病没有上朝,宴子桀只让荆云代为探问,便没再理会。明日便是定国大典,宴子桀一统天下的大日子,定要亲自督催各项重要事宜,哪里有空再理会这些闲事。
在御书房边看看奏折,边等礼部骤一来传报庆典进程。
“皇上,兵部侍郎夫人求见。”门外侍话太监进了书房。
阮鋆芷这个女人来干什麽莫不是来谈条件讨要夫胥的心里隐隐兴灾乐祸的欢喜著,宴子桀点了点头“宣”
不太会儿,阮鋆芷一身淡粉彩衣,将身上的水蓝披风交给了门外候著的太监,恭恭敬敬的进了来,向宴子桀跪礼。
“侍郎夫人求见朕,所为何事”宴子桀坐正了身子,饶有兴致辞的打量著阮鋆芷这女人,任何时候都沈得住气,仪态大方,又豔冠群芳,比起娇俏灵珑的叶纳来,雍容华贵了许多。
“民妇斗胆求皇上开恩,释放民妇的老父。皇上一统天下的圣典之後,民妇一家返还乡里,以求家人团圆,求皇上成全民妇一片孝心。”
“一家返还乡里”宴子桀冷冷的念著这几个字,向身边的太监宫女摆了摆手,命众人退了下去,牙缝里懒懒的挤出几个字来“你夫君可舍得离开皇宫麽”
话里话外的挑衅和嘲讽,连宴子桀都觉查出自己在做一件似乎并没有意义的事情,却还是忍不住,像个女人争风吃醋一般,说出这样的话来。
轻挑柳眉,阮鋆芷却并无受挫之色,倒是几分妖媚的望著宴子桀道“皇恩浩荡,夫君舍不得,民妇一家都舍不得。只是如今天下大定,皇上奖罚分明,民妇一家无德无能,又如何能久居宫中自是万般不舍,也不能留在这里坏了皇上的威名”
有些意外,又几分玩味的,宴子桀轻笑著,看著颇有献媚之色的女人,与她对视,意图读解她心中的念头。
阮鋆芷并没有回避,必竟已为人妇,没有姑娘的娇羞,却有少妇的风情,微微垂头,又挑眼传笑。
宴子桀早先便对她心痒痒的起了淫欲,还回宫里找了个身形相似的宫女临幸,今天她这般风情,虽知她似乎有所图,却也正中了下怀。起了身,看著她,一步步走近。
“你是什麽来意向朕明说了罢。”居高临下的站在她面前,都由不得自己不望向那起伏的胸口前柔荑的春色。
“民妇自幼便在京城生活得惯了,舍不得离开宫里。”阮鋆芷适时的微微欠身,做垂头倾诉状,却把诱人的春色更加开拓了几分接纳视线的角度。
“便如你这个说法,谁坐在这皇位上,你心里便向著谁了”宴子桀蹲身在她面前,伸手抬起她美丽的脸。
“可天下便只有皇上一人能坐稳这个皇位了。皇上不这麽认为麽”阮鋆芷轻笑著说道“民妇只求安享荣华”
“朕成全你”只要留心,还怕你这女人兴风作浪麽送上门来的美色,又有哪个男人会拒之门外将这姿色诱人的女人揽进怀中,一转身,走进了御书房後的寝殿
这一天,如果曾经胡璇还犹疑著自己究竟是期盼这一天的到来,还是害怕这一天的到来的话,从前天那个夜晚起,他便确定他自己真的是在盼望这一天到来。
宴子桀,这个曾让自己捧在手小,恨不能抱在怀里呵护的孩子,如今站在遥不可及的祭坛上,先上天祈富祷告,祈求上天保佑国泰民安,大宴皇朝千秋万代──那个无助的孩子,如今已是天下的王。
自己就算掉入了深渊也无所谓了。这样终可以放心的离开
与众朝臣一同伏身在地,跪了两个多时辰,终於祭奠礼毕。
接下来便是天下大赦、功者行赏。
胡璇很快便被宣了上去。听著太监拿著皇诏,表述了他一番招降有功云云,便被册封尚书郎,官进三品,赐宅第胡璇却在心中暗暗自嘲果然是荣华富贵
“胡璇接诣──”
“禀皇上臣胡璇贪安思逸、无德无能,为官亦难以服众,恐有辱圣恩。臣一心归结田舍,永不为官,不敢以弟胡珂顺应天命、归顺天子而邀功,求皇上成全臣意,赐臣以赦诏,免臣朝职,令臣归结田舍以享清平,求皇上成全。”没去接那张圣诣,胡璇等了多久,便是为的这一刻,在众朝臣面前,在天下人面前,向宴子桀讨那一纸赦诏。
宴子桀皱起了眉头,刚刚的兴致勃勃意气风发一股脑的被他这一番推就一扫而光。可又不便发作,淡淡的道“胡爱卿的功劳,有目共睹,不必过谦。辞官之事,日後再议吧”
“皇上,臣确是身心疲累、作为有限,臣志已坚,求皇上成全。赐臣赦诏,令臣无忧而去,安渡余生。皇恩浩荡,臣一家老小必永感於心。皇上”这一步,决不能退,退了,便没了这个机会。要他在天下人面前应下的赦诏,日後就算他反了悔,想要对自己及家人不利,都要有所忌惮。
即是旧国皇族,又是定国有功一心归顺的功臣,即不要名利、也不要富贵,只求赦诏一诣解甲归田,胡璇一而再的要求把宴子桀想留他的借口逼得没了半分退路如果不要灭杀胡姓一家的话,这个赦诏是於情於理都要给的。
“呈笔纸来”宴子桀冷著脸,心下老大的不悦,就像被逼著一般,提起自己的御笔,在呈著诏书的托盘上写下了赦诏,盖上了玺印,命礼官当众宣读,大意就是胡氏一心归顺,赐与金银,胡氏後人永不入朝为官以绝後患,皇恩泽被特赦其家族
奉著这一纸赦诏,胡璇欣喜之余,终是觉悟此次离去,真的便再也见不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怕的男人。
又过一将有半个时辰,封赏已毕,皇帝赐宴,胡璇已不想多留,心中便急著将这赦诏送出去给了胡珂,便带著妻子家人离开宴都,便向宴子桀请退。
宴子桀懒懒的应了声“准奏”胡璇便再施跪礼,退开宫院,急急的返回自己住的那一厢园子。
“娘子,娘子快些准备,咱们今日便走吧”一进了院门,胡璇也不理会是不是有宫女听著他们说话,直直的奔著自己的厢房奔了过去。
阮鋆芷由另一侧的房间开了门,走出来,平平淡淡的向胡璇道“即得了皇上的赦诏,还担心什麽”
“这里,少留一天是一天咱们快走吧”胡璇走过去,想去握她的双手,阮鋆芷却垂下端至腹前的双手,向後退了一小步,坡为不屑的瞄了胡璇一眼道“父亲母亲刚刚由天牢里回来,在那一厢休息呢老人家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好明天後天再启程不迟”说著,一转身,回了她出来的那一厢去,也不理会茫然而立的胡璇。
说的也是。老人家确是经不起周折,自己只顾著高兴,却是疏乎了许多。跟进厢房想向二老请安,想著他们又在休息,只好等醒来的时候自己再来。
眼下最担心的便是留在宴都的弟弟了,胡璇便命人再向宴子桀请命,准胡珂进宫一晤,将唯一的赦诏留给了他,兄弟二人又是一番话别。送走胡珂的时候,天色便晚了下来。
眼见妻子进了岳父母的房间,没再出来,胡璇也想著是不是二位老人快醒了,该去问安,便轻轻推开房门进了去。
倾国2─情殇章十七完待续
倾国2─情殇章十八
倾国2─情殇章十八
胡璇推开房门,遥见著两位老人仍睡得正酣,想是牵狱之中也太难过些,这会儿总能好好睡一个觉,当下又退了出来。
胡璇出了房间,寻思在房里并未见到妻子,便在小院的几个偏厅挨个进去寻了一圈,想跟她商量何时起程的事,却全无踪景。胡璇心下奇怪,当下招了院中的侍女问道“夫人去了哪里”
“回侍郎,夫人一个时辰前便出了院去了。未曾带婢女相随,是以奴婢不知。”
“哦那夫人平日常去哪里散心”说到这里,胡璇的心又是一阵轻轻的抽痛,自己的口味、喜恶、喜欢的把式、去处,阮鋆芷无一不知,可自己却连她闷的时候在哪里散心,都分毫不清楚
“夫人最常去的便是东面宫里後园的秋波亭。”侍女不敢再提起旧日的太子东宫之说,只说东面宫里,但秋波亭,却是只有一座的。
那是自己最喜欢的去处。自从鋆芷嫁给自己,自己少与她同乐,常在湖心的秋波亭抚琴赋诗,她都常常来陪伴自己胡璇顺著熟悉的小路走著,入目的,尽是充满往昔记忆的景色如今已多时无人入住,疏於清理,也变得萧条起来。况且此番离去,当是永决,不由得心中一番悲切之意。
前面不远处的假山群中,传出女子愉悦的嘻笑声。胡璇心里盘算著或是阮鋆芷在这里同宫女们聊得快活麽这倒也不像她,不过就算她不在,也好打听打听有没有人看到过她当下便向著假山的方向走过去。
进了假山林立、树木交植的园林,胡璇寻声渐渐走近了两个女子,虽然见不到她们的人,两个女子说话的声音也不大,却隐隐听得清楚了。只听一个女子轻声道“咱们是等不到太子殿下长大了我只盼著哪一日能得了圣宠得了个一儿半女,也好有间房住,再也不必在这里扫没人住的园子了”
“你呀别盼啦轮不到的能守在皇上身边儿得宠的,那岂会是一般人了”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微微沈重了些“昨日里我听我那相好的说,皇上的那位西砥的叶纳公主,可真是国色天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