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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 倾国Ⅰ—Ⅲ》(BL)

    虽然没有过美好,不过所听所闻或看到过的春宫图,都似乎不是这麽痛苦的

    心神游走的时候,似乎忘却了羞与悲伤,身体渐渐发热,异样的,曾在被宴子桀占有的过程中感到的奇异的感觉涌现了出来,自己混混然的依著身体的反应触动著挺起的根源,而这时候还有一只温热的手掌包裹住那里,热情而狂暴的套弄著自己的挺立,在一次次触动顶部那丝最敏感的细线的部分的时候,猛然间一股波动由双腿中间穿过腰背直达头顶,随著身体无法自扯的痉挛,一股热流也在身体的前端冲破了底线。

    还在迷茫中喘吸,胡璇一时间还没明白发生了什麽,宴子桀的轻笑声把他从失神中唤醒“总算不是个废人。我还以为你要是当了皇帝,怕是胡国也会後继无人呢。”

    这种事情当然不是第一次,但对胡璇来说实在是少之又少的经验。现在竟然在自己的套弄和宴子桀的玩弄下释放了出来他喘吸著,无法释怀的哀伤再度袭来无论多麽伤心,爱他、对他有感觉,总是改变不了的。

    “把这个呢,塞进这里。我进去的时候,才会舒服些。你也少受些苦处。”宴子桀扯过他的手,将胡璇沾了白色体液的手指往他双腿中间暗粉的蕾芯按了进去。在胡璇回过神来,慌张的想要抽手的时候,宴子桀已然放开他的手,揿起他的双腿,毫不怜惜的将自己的硕大顶进他的身体。

    随著宴子桀的律动而无力摆动的身体,胡璇放弃了自己的痛苦、悲伤、快乐、爱意所有一切的权利。没有错,他实在是什麽权利都不配拥有了,只要还能为瑛儿作点事这样也值得了

    “求你救瑛儿”在胡璇昏倒在怀中以前,宴子桀听到他断断续续的呻吟著这几个字,然後他便无力的倒在塌上,闭紧的眼角兀自不断的流著泪水,双手紧紧的拉扯著身下的锦褥,被大力打开的双腿无力的搭在宴子桀的双臂上

    这一刻忽然所有的快感都由宴子桀的身体中抽离。

    “该死的不解风情的东西”宴子桀气恶的抽离他的身体,用力的将他推在一边“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坏了我的兴致”应该不是怜惜他才没了欲望的一定是因为这家夥说了这种扫兴的话这样归结了自己途中不举的原因之後,宴子桀怏怏的穿上衣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耽行天下

    倾国1谋变章四

    伏在床上,胡璇紧紧抓著身下的床布,咬著唇,以求忍住一直以来不能习惯的痛楚。宴子桀就骑在他身上,在他的双腿间进行著单一却似乎无休止的菗揷动作,时时发出激烈的喘吸声。

    痛苦。

    为什麽这麽痛苦

    每日里胡璇能见到他的时间并不多。早上服侍他起床更衣,晚上服侍他洗涑睡觉,偶尔宴子桀就来到他的房里用他的身体发泄情欲。白天宴子桀都去宫外的校场操练兵马,预备南征的计划,像胡璇这种身份也不可能带在身边参与军事,所以白天胡璇只能留在护国宫里,稳稳的做他的战俘。

    胡璇开始迷惘了,不明白爱他希望得到的是什麽。如果是这种肌肤相亲的话,那麽胡璇得到了。宴子桀的身边自然少不了如花美眷,可是她们都不会得到宴子桀充许停留很久的爱意。服侍宴子桀的枕边人,胡璇是唯一一个一直被他留在身边的人,可也只是一直留在身边而已。感觉不到爱。

    每一次几近摧残的交合,让胡璇痛不欲生。如果这就是他希望的,那麽他得到了,可是

    宴子桀几个凶狠的冲剌,打断了他籍以分散痛苦的思绪。撕痛的被侵入的密处中,麻木到感觉不出宴子桀脖胀的分身在他体内的释动,却籍由大腿内侧一丝丝缓缓流下的热流,与几近无法忍受的痛楚,让胡璇知道今天总算挨过去了。

    宴子桀片刻不留,下床披上一件里衣衫,再拿起他自己的衣衫,开门出去。

    胡璇挣扎著起身,连下床都来不及的时间,宴子桀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又关闭的门後。籍由微弱的灯光,胡璇看到自已移开的床单上,留下的混著经色血丝的粘稠物体释放的那一刻,做为一个男人,胡璇明白的,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好,可宴子桀真的能在他身上,得到这种感觉麽而他自己,被折磨得,根本无法在与他的交合中体验这种感觉

    胡璇静静的坐在秋波亭的栏杆边,望著远处那一片青草平,草平的尽头,是一片人工的桃花林,林中置放了假山水榭。那里有胡璇与宴子桀童年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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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王珍爱自己的每一个孩子,由大公主算起胡璇虽排行第三,却是胡王的第一个儿子,又是嫡出,胡王攻入了宴国就立了不满两岁的胡璇为太子。所以胡璇四岁开始,就由宫中的侍卫首领教传武艺。宴子桀那时候才两岁,步子都走不稳。胡璇的兄弟姐妹都知道宴子桀不是胡王所出,他又年幼丧母,难免对他恶形相向。虽然不懂事的小孩子,可是就感觉得出胡璇很呵护他,常常摇摇晃晃的跟在胡璇身边,要和他一起玩。胡璇就命人给他削了把小木剑,自已练功的时候也带上他一起练。

    宴子桀很好动,学武就比胡璇快得多,日子一年年过去,胡璇常常被宴子桀磨得没办法,帮他写字做功课蒙混老师。宴子桀又不是太子,教宴子桀的老师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懒得理会。闲时,他们就常常在这里捉迷藏,放风争,还有模有样的学人家垂钓

    记得十岁那年,第一次是胡璇先钓到一条小红鲤,宴子桀拍著小手,跳得像个头小鹿,一下子扑进胡璇怀里“三皇兄好历害最喜欢三皇兄啦。”宴子桀生得漂亮,有几分像他的母亲,就算不是亲子胡王也舍不得杀了他,也有这几分原因。胡璇记不得宴子桀的母亲是什麽模样,却隐隐约约的就记得是个美人,而眼前这个五皇弟,白白的鸭蛋脸,水汪汪的大眼睛,才八岁就一幅美人相,惹人疼得很,就算母後不喜欢他,兄弟姐妹都不喜欢他,自己却是一定要守著他。练功、学诗、玩耍、吃饭几乎除了睡觉如厕两兄弟就是形影不离。

    胡璇十八岁那年宴国旧部第一次做乱。那时候胡王已经积劳成积,身体不太好了。当朝丞相弹劾宴国降将,一并要求斩了宴子桀。消息很快传到宫里,宴子桀受了胡璇四弟的气,跑来找他哭诉,就是在这个秋波亭。

    那天胡璇在这里抚琴浅酌,他还记得宴子桀一身白底蓝花银牙子的长衫,头顶著翠玉摇冠,孩子气的揉著泪眼一路奔来的,二话不说,扑到胡璇怀里就哭。

    胡璇遣走侍女,宴子桀边跟他讲丞相要让父皇杀他,边哭得一塌胡涂。看著那一张日渐美丽、渐渐带著几分英俊的线条的小脸儿,现在像被雨水打过的美玉一般,胡璇的心里就像被揪著一样痛,那时候他拥著并坐在他身边却将上身伏在他怀里的宴子桀“桀,有皇兄在,一定保你周全。皇兄不会让他们伤到你的。”

    宴子桀就像溺水人,抱住唯一赖以生存的浮木一样紧紧的抱著他,在渐渐平息的哭泣声中,倒在胡璇的腿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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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事历历在目,胡璇的唇角微微勾出一条孤线,沈醉在往事中浅浅的微笑著。他自幼便被人称赞清秀文雅、仪态高贵什麽的也习惯了,全然不知此刻的自己,便似一株脱水的清莲,引人遐思无限。

    宴子勇就站在他身边,目光几近贪婪的看著眼前这个目光浮游的清秀人儿,想冲过去就拥他入怀,可亭子远处站著自己的仪仗队众目睽睽不说,他也不想破坏了这仙子降世般的画面。

    他就静静的看著胡璇,湖水反著阳光,映在胡璇深蓝色的侍服上、和他有如完玉的肌肤上,那一双晶莹的眸子,随著他表情的微弱变化,就像会说话一般,时而光耀闪烁、时而怜色幽显、亦时而疑幽含怨就像在倾诉著心事一般,最後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低头转身,才猛然间发现面前的九龙黄袍,不由的神色大惊,怔惶了一下,忙跑下身来“不知皇上圣临,请皇上恕罪。”

    宴子勇差一点就伸手去扶他,心念一转,伸到了半路的手又缩回袖中,背在身後,故做沈声道“恕你无罪,平身吧。”

    “谢皇上。”胡璇虽然听宴子桀说过,皇上答应暂时不杀胡瑛,可是行剌皇上的罪,终是不能说免就免的,是以胡瑛现在仍在天牢中,等候发落。不过就算有宴子桀求情,这也是宴子勇给予胡瑛最大的仁慈了,胡璇心中便对他有了些感恩的想法。

    “旧事多想无益。”宴子勇声音沈沈的道“你可知,寡人为何不杀胡瑛”

    “圣上仁德,天下人自知圣上治国有方,万民臣服。”旧事多想无益,胡璇懂得。他一个旧朝国君,若是还想著旧事,那就是对新王朝的威协。含首垂目,胡璇避免正对宴子勇的目光。

    “此乃其一。”宴子勇凝视著他“想必你也听说了吧你的四弟胡珂连同你的妻子阮鋆芷,再同胡家亲缘四人尚在逃中。你可知他们会做些什麽”

    “圣上当日攻城势入破竹,罪民一家心惶恐,是以众人奔逃出宫,还望皇上体量,他们绝无谋反之心。若得知现在皇城中的家人得圣上仁恤,安居乐业,相信不久亦会归来。”胡璇答道。

    “呵呵,他们怕是会去寻旧时胡国解甲归田的将军,谋议东山再起吧”

    胡璇一怔。

    这事竟然还是被知道了。

    也是,牵涉的人太多,又怎麽会不传开呢。

    不过胡王临终的前几年里,朝纲不整,官员内斗严重,冤假错案害死无数官员,虽然还未波及到老百姓身上,但宫庭内部已是混乱不堪,宴国又势强,胡王战死之後,当年的神勇将军萧刚朝便帅一万死士誓保都城。可宴国十万大军,如何能敌

    胡璇不想白白送了各人的性命,又伤及无辜,就请萧将军密议一次後,解甲归田了。那一万死士也就随著萧刚朝,在一日之间分归乡里,隐姓埋名。

    都城就只剩少数兵士,做了微弱的抵抗,就被攻陷了。

    只是想来,当日与萧刚朝的密议,只有自己知道,但如今连宴国也得知了一些皮毛的话,怕是聪明如四弟胡珂,真的去找萧将军再谋起事也说不定。

    不待胡璇答话,宴子勇轻笑了两声,接著道“如今天下尚在纷乱中,但论到国势,孤王的军队是强军,孤王的疆土亦是最广阔的疆土。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如今西有楚国,西北有鹭虏、北方尚有羌国吴国,原本若这四国齐心,我大宴虽强,却也难为,可是天命如此,西漠的西砥国虽屡攻楚国不破,现今绕进鹭、羌两国,吴国亦是危在旦夕间,你还是劝你的亲族们不要多生事端,顺应天意,孤王也不与你们为难。”

    顿了顿,宴子勇又道“今日晚宴,你随护国将军来吧。不要再穿侍服了,孤王会命人给你备套体面的衣服,怎麽说也是旧是王孙,封你个安和公,你与你家众,就迁回宫里住吧”

    软禁、俘质。什麽安和公胡璇无耐的在心中想道。可是现在,由得自己做主麽

    “待会儿孤王命人送来,你准备下吧。”说著,宴子勇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谢主隆恩。胡璇恭送皇上。”胡璇按宫中规举跪地叩首。

    胡璇刚回到自己的房里没多久,门外便有宫人敲门“胡公子,小人奉圣上恩诣,伺候您更衣来的。”